竟刚才那么一闹,谢楷文也是累得汗如雨下。
此刻他听刘栀意软了态度,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是越发狠烈起来。
中年男人一把扯过刘栀意的头发,强迫她望向自己。
猩红的眼眸,好似要将自己这些年伪装的怨气,都尽数发泄出来:“你看看你,早点听我的话,不就没这一遭罪了吗?”
“不过现在跟我求情也不晚,谁让我这么多年,最爱的人只有你呢。”
“现在你就乖乖先跟我离开,等到了地方,我自然会找医生来给锦恒看病的。”
“那样太晚了……楷文,锦恒他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刘栀意痛苦地摇头,半推半就被他拉至了大门前。
她实在不敢再过激反抗,怕谢楷文这个疯子,当真要了自己儿子的命。
“求你了,你就当我求你了,现在就救救他好不好……?”
“我警告你别废话了,少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人力量悬殊,就这么会拉扯的功夫,刘栀意已经被谢楷文拉至了别墅的大门前。
见状刘栀意目露菜色,好像总算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却没想到,就在这时,两人面前紧闭的别墅大门,竟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咯哒”一声响,厚重的铁门,裹胁着屋外的风,令正在屋内拉扯的两人同时愣住。
顺着声音看过去,谢楷文是最先目呲欲裂的人。
虽说早在刚才,他就已经接到消息,说谢言川可能赶来这边,但却没想到,后者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而原本已经目露绝望的女人,脸上也终在看到谢言川之时,露出了一丝喜色:“谢言川!”
“你果然没骗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惊喜呼道:“你爸他疯了,你快救救锦恒,救救你弟弟!”
谢言川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长风衣,跟姜晚柠站在一起,两人一黑一白,衣摆随着屋外的风微微摆动,像极了要索命来的黑白无常。
正跟在谢言川身后过来的姜晚柠,自然把这别墅内刚刚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她眼中也因此闪过些诧异的神色。
没想到刚才在路上时,谢言川说要赶回谢家处理一件事,竟然是来处理谢楷文这“一家三口。”
虽说这三人是狗咬狗,哪个都算不上可怜。
但姜晚柠还是在看见正倒在血泊之中的谢锦恒时,瞳孔皱缩了一瞬。
即便她早就有所猜测,谢楷文绝不似他平常所展现出来的那般软弱伪善、又好欺负。
但姜晚柠却如何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对谢锦恒下这样的狠手。
由此也足以可见,以前幼时的谢言川,在这个家中过得到底是怎样的日子。
恐怕远远不是她当初在谢老爷子那里听到的些只言片语所能概括的!
想到这里,姜晚柠再看向谢楷文的眼神便有些怒火中烧。
同时另一边的谢言川,也在听得刘栀意的呼唤声后,唇边泛起了一抹玩味的神色:“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别乱扣帽子,小姨,我可从未承认过,自己有过这么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