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内,那盏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台灯,已经连续亮了超过八个小时。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蒂,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尼古丁和……一种名为“震惊与亢奋”的特殊味道。
周文海校长,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燕京大学掌舵人,此刻正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一种近乎“回光返照”般的奕奕神采!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散落着十几份紧急调阅的、关于国内外超导领域最新研究进展的报告,以及……几块啃了一半的、不知道哪个秘书匆忙塞过来的干面包。
“老钱,老李,你们确定……那块‘黑疙瘩’,现在还稳稳地悬浮在老李办公室的那个……巧克力盒子里?”周校长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因为长时间的讨论而显得有些沙哑,但语气中的那份凝重与期待,却丝毫不减。
“校长!千真万确!”主管科研的钱海副校长和物理系的李荣德教授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两人的脸上,同样写满了疲惫与……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
尤其是李荣德教授,这位在见证了“神迹”后一度“失态”的老学者,此刻虽然衣衫依旧有些凌乱(领带还是歪的),但精神头却比打了三斤鸡血还要足!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楼下操场上,对着全世界宣布——我们燕京大学,出了一个足以改变世界的……妖孽!
“好!好!好!”周校长再次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猛地一拍桌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果决!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我们刚才会议的决议,立刻行动!”
“老钱,你负责联系国内物理界和材料学界的泰山北斗!务必!务必用最诚恳、最……嗯,最让他们无法拒绝的理由,邀请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秘密抵达我们学校!”
“老李,你负责联系你在国际上的那些老朋友,尤其是那几位在凝聚态物理和新型材料领域获得过诺贝尔奖提名的……嗯,脾气不太好但学术水平绝对顶尖的老家伙!告诉他们,华夏发现了一件……可能会让他们后半辈子都睡不着觉的好东西!”
“王主任,”周校长又将目光转向旁边那位从头到尾都处于“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的懵逼状态,但又不敢多问一句的物理系系主任王建国,“你负责……嗯,安抚好那个叫秦风的小同学!记住,是安抚!不是审问!更不是限制自由!给他提供最好的食宿条件,满足他一切……嗯,合理的学习和生活需求!但是,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离开我们的视线!更不能让他和外界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触!明白吗?!”
“明……明白!”王建国被校长这番充满了“杀伐果断”和“不容置疑”的指令给震得一愣一愣的,连忙点头如捣蒜。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卷入了一场……一场他完全看不懂,但又感觉牛逼到爆炸的……科幻大片!
“还有!”周校长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从现在开始,启动学校最高级别的保密预案!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员,必须签署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任何关于‘室温超导’、‘秦风’、‘黑疙瘩’的字眼,一旦泄露出去……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是!”钱副校长和李荣惪教授齐声应道,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
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科学发现了。
它,已经上升到了……国家战略层面!
一场席卷整个燕京大学,乃至整个华夏科学界的……秘密行动,在周文海校长的亲自指挥下,以一种雷霆万钧、却又悄无声息的方式,迅速展开了!
……
凌晨四点。
华夏科学院,物理研究所所长,年近七旬的张承平院士,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睡梦中惊醒。
“喂?谁啊?这大半夜的……不知道扰人清梦是要遭雷劈的吗?!”张院士揉着惺忪的睡眼,没好气地吼道。他最近正在为一个关于“量子自旋霍尔效应”的关键实验数据而头疼不已,好不容易才睡着,结果……
“老张!是我!周文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而又带着一丝焦急的声音。
“周文海?燕京大学的那个周扒皮?”张院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这老家伙,大半夜不睡觉,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是不是又想从我这里挖人了?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那几个得意弟子,可是我的心头肉!你休想打他们的主意!”
“挖你个大头鬼!”周文海在那边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老张!我问你,你现在立刻!马上!放下你手头所有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滚……哦不,是飞到我们燕京大学来!”
“哈?!”张承平院士被周文海这番“霸道总裁”般的言论给气乐了,“我说老周,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说你们燕京大学的科研经费多到没处花,准备请我过去……嗯,指导你们怎么花钱啊?”
“少废话!”周文海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错过了这次机会,你这辈子……不!是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到底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张承平院士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他知道周文海的为人,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是绝对不可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
“电话里说不清楚!”周文海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和……一丝神秘,“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华夏物理学的未来!甚至……是整个人类文明的未来!”
“嘶——!”张承平院士倒吸了一口凉气!
人类文明的未来?!
这老周,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但是……
他那颗因为常年沉浸在物理学海洋中而变得有些“古井无波”的心,在这一刻,竟然……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好!我马上去!”张承平院士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道。
他知道,能让周文海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事情,绝对……非同小可!
挂断电话,张承平院士再无半点睡意。他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以一种与他年龄完全不符的敏捷动作,开始收拾行装。
“人类文明的未来……”他喃喃自语,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名为“渴望”与“期待”的光芒!
类似的一幕,在同一时间,还在华夏乃至世界各地的许多顶尖物理学家和材料学家的家中或实验室里,悄然上演着。
有的是被“老朋友”一个“十万火急,性命攸关(学术生命)”的电话给“骗”来的。
有的是被某个“神秘的官方邀请函”和“不容拒绝的理由”给“请”来的。
还有的,则是被自己学生或者同事那“老师/教授,我们好像……见证了神迹!”的“疯言疯语”给“忽悠”来的。
总之,在燕京大学那强大的资源调动能力和……周文海校长那“不择手段”的“威逼利诱”之下,一个由国内外最顶尖、最权威的物理学家和材料学家组成的……堪称“梦之队”级别的联合验证团队,正在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火速集结!
……
与此同时,302宿舍。
秦风正百无聊赖地躺在自己那张硬板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棒棒糖(据胖涛说是他珍藏的最后一根“阿尔卑斯草莓味限量版”),思考着人生。
自从李荣德教授风风火火地冲出去,说是要去“拯救世界”(秦风自己脑补的)之后,他就被“软禁”在了宿舍里。
美其名曰:“秦风同学,你为科学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学校会为你提供全方位的生活保障!”
然后……
然后他就发现,宿舍门口多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表情严肃得像是要去参加“黑客帝国”首映礼的……彪形大汉。
据说是学校保卫处派来“保护”他的。
对此,秦风只能表示……呵呵。
“我说风哥,”胖涛此刻正以一个极其标准的“葛优瘫”姿势,瘫在秦风对面的椅子上,手里还捧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全家桶,吃得满嘴流油,“你说……学校这是要干啥啊?又是封锁消息,又是派黑衣人站岗的,搞得跟拍谍战片似的!你那块‘神仙锅巴’,不会真的是……外星人留下来的高科技吧?”
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警惕地瞅了一眼门口那两位如同门神般杵着的“黑衣人”,生怕自己因为“知道得太多”而被当场“灭口”。
秦风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这家伙的脑洞,已经突破天际,朝着“不可名状”的领域一路狂奔了。
倒是旁边的刘明,在经历了最初的“三观尽碎”和“我是谁我在哪儿”的哲学拷问之后,此刻已经勉强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依旧带着几分迷茫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狂热。
“秦风,”刘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看着秦风,眼神复杂地问道,“你……你老实告诉我,你那块……那块材料,它的……它的超导转变温度,真的……真的在室温以上?”
虽然他亲眼见证了“磁悬浮”和“零电阻”的奇迹,但作为一个坚定的“理论物理原教旨主义者”,他还是觉得……这事儿太玄幻了!玄幻到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
“不然呢?”秦风耸了耸肩,一脸的“你觉得呢”的表情,“难道你以为我能用念力让它飞起来?还是说我偷偷在
刘明:“……”
他竟无言以对。
是啊,如果不是真的室温超导,那眼前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