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幼影:巢房里的生命律动·产房外的守望密码
观测棚的午后阳光被云层轻轻遮住,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薰衣草与花粉的混合气息。叶之澜坐在通风躺椅上,面前的直播设备正对着实验箱——里面,“小韧”正用12赫兹的低频振翅声围绕着几只寄生蜂盘旋,短触角新蜂停在箱壁上,触角以10赫兹的频率轻轻呼应。
“大家看,寄生蜂对‘小韧’的振翅声反应很明显!”叶之澜抬手抚摸了一下孕肚,笑容温柔,“萧凡之前推测,蜜蜂会通过特定信号召唤益虫,现在看来这个猜想正在被验证。”她的话音刚落,突然皱了皱眉,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躺椅扶手,“肚子……好像有点发紧。”
弹幕里立刻刷过一片关心:“澜澜姐是不是累到了?快休息一下!”“孕晚期要小心,别长时间坐着直播呀!”叶之澜勉强笑了笑,想抬手回应,一阵更强烈的腹痛突然袭来,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妈妈!”叶澜和萧汀同时跑了过来,叶澜扶住她的肩膀,萧汀则紧张地看着她的脸色,“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萧凡正在调试昆虫声音分析仪,听到动静立刻转头,看到叶之澜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过来蹲下:“是不是宫缩?多久一次?”
“大概……十几分钟一次?”叶之澜咬着唇,呼吸有些急促,“刚才还只是发紧,现在越来越疼了。”
萧凡立刻起身:“准备去医院!承宇,你马上联系镇上的医院,让他们备好产房,我去拿待产包!澜澜,你看着妈妈,萧汀,把直播设备调整到自动拍摄模式,我们不能中断观测。”
“好!”叶承宇一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一边往外跑,“我去开车,车就停在观测棚门口,马上过来!”
叶之澜靠在叶澜怀里,缓了缓气,突然抬头看向直播镜头:“大家别担心,应该是宝宝们想提前见面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眼神依旧平静,“萧凡已经在安排了,我们现在要去医院,直播会继续,让大家一起见证新生命的到来。”
弹幕瞬间沸腾,原本讨论实验的评论被祈福刷屏:“澜澜姐加油!一定要平安!”“双胞胎宝宝要乖乖的,别让妈妈太辛苦!”“我是镇上医院的护士,已经联系好了科室,你们快点过来!”“草原小路不好走,过了前面的石桥就是柏油路,我在路口等你们指引!”
萧凡很快提着待产包跑出来,里面装着给双胞胎的小衣服、包被,还有一本迷你版的《昆虫记》绘本——那是他特意准备的,想让宝宝们从出生就感受到自然的气息。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叶之澜,叶承宇已经把车开了过来,车门敞开着。
“上车,我们走!”萧凡将叶之澜轻轻放在后座,叶澜和萧汀也跟着坐了进去,叶承宇一脚油门踩下去,越野车在草原小路上颠簸着往前冲。
“坚持住,医院还有20分钟路程。”萧凡紧紧握着叶之澜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深呼吸,像之前我们一起观察蜜蜂采蜜时那样,慢慢吸气,慢慢呼气。”
叶之澜点了点头,跟着他的节奏调整呼吸,腹痛间隙,她还不忘看向窗外:“观测棚……蜂群怎么办?”
“放心吧!”叶承宇一边开车一边喊,“我已经给王大叔他们打电话了,村民们会去照看观测棚,还有实验设备,不会出问题的!”
直播设备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镜头一半对着后座的叶之澜,一半对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草原风景。叶澜时不时给网友播报进展:“我们已经过了蒲公英花丛,还有15分钟到医院!”“妈妈现在状态还好,宫缩间隔越来越短了!”
萧汀坐在一旁,双手紧紧抱着那本法语版《昆虫记》,小脸上满是紧张,却还是小声念道:“‘La naissa le iracle le ps beau denature’(诞生是自然最美好的奇迹),妈妈,宝宝们会平安的。”
越野车驶到石桥边,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姑娘站在路边挥手,叶承宇按了按喇叭,姑娘立刻指引方向:“跟着我,前面的路我熟,能快5分钟!”她骑着电动车在前面带路,越野车紧随其后。
途中,叶之澜的宫缩越来越频繁,疼痛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萧凡一直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快到了,再坚持一下,你最勇敢了。”叶澜则用纸巾帮她擦着汗,小声说:“妈妈,我和萧汀都在呢,宝宝们也会加油的。”
直播画面里,网友们的祈福从未停止:“护士小姐姐太热心了!好人一生平安!”“已经倒计时10分钟!澜澜姐再坚持一下!”“蜂群好像知道发生什么了,观测棚的镜头里,它们都安静下来了!”
叶澜下意识地看向直播设备的分屏,果然,观测棚里的蜂群不再四处飞舞,“小韧”停在实验箱上,触角轻轻振动,短触角新蜂则落在了直播镜头旁边,像是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它们在为妈妈祈福呢。”叶澜轻声说,这句话让紧张的氛围多了一丝温柔。
终于,越野车驶进了镇医院的大门,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医护人员立刻推来轮椅,萧凡小心翼翼地将叶之澜抱到轮椅上,医护人员推着她快步往产房走去。
“家属在外面等,产妇先去做检查!”护士一边走一边说,萧凡、叶承宇、叶澜、萧汀紧随其后,看着叶之澜被推进检查室,心里都揪成了一团。
检查室的门关上后,萧凡靠在墙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手心全是汗,待产包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叶承宇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一路开车,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现在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放心吧,镇上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很有经验,不会有事的。”
叶澜拉着萧汀的手,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萧汀的眼睛一直盯着检查室的门,手里还捧着那本《昆虫记》,时不时念一句法语原文,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为叶之澜祈福:“‘La vie est une aventure agnifique, et chaque nouveau jour apporte de nouvelles surprises’(生命是一场壮丽的冒险,每一天都带来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