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怒极反笑,锁骨处传来的痛感令她抑制不住地战栗。
“本宫低贱?”
她抬起头,红唇勾起潋滟的弧度。
沈京牧愣神之际,舒窈猛地扬颈撞向男人下颚,趁着他吃痛偏头的瞬间,屈起膝盖狠狠顶向着他腹间要害。
闷哼声混着痛意,钳制的力道却丝毫未松。
他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脸颊,五官因为下
腹疼痛扭曲着。
“好狠啊。”
沈京牧痛到喘息,反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狠狠压进软榻深处。
“殿下可知殿外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您衣衫不整的模样传出去,夏侯禹还会要一个失贞的联姻工具?”
他自知冲动,所言所行皆不似自已,却抑制不住骨子里的疯狂。
怒意来势汹汹,烧融皮肉只剩骨渣。
“你想做什么?”
舒窈惊恐后退,锁骨处的咬痕竟因为他的力度太大,再次渗出血来。
他要做什么?
沈京牧自已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心里不痛快,极度不痛快。
同样,他不好过,就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殿下的血,甜得叫人发疯。”
他舌尖扫过旧痕,将渗出的血珠尽数吞下,猩红的眼底翻涌着骇人的侵占欲。
“若夏侯禹知道他要娶的公主,早被贱奴压在这榻上啃食过....”
喑哑低沉的嗓音带着威胁意味。
舒窈瞪大眼睛,“你敢威胁本宫?”
沈京牧歪着头,“奴怎敢啊。”
“我看你敢得很!”
舒窈眼下丝毫都笑不出来,男人力气极大,在空荡鎏金的寝殿内,能悄无声息地拧断她的脖颈。
她分不清他此刻是愤怒地想要杀了自已,还是因为和亲在报复他。
他凭什么生气?
他有何资格生气?
为了证明自已“不敢”,沈京牧满不在乎地朝前压了压,意有所指。
舒窈顿时气血上涌。
“把你的脏东西给本宫挪开!”
他怎敢?他知不知道自已是男主?
沈京牧挑眉,“不挪,殿下未碰过,怎知它是脏的?”
他噙着笑,盯着眼前饱满的红唇。
“奴日日都洗,很干净的。”
疯了!这畜生是真疯了!
舒窈差点崩溃。
“殿下!”
殿门被人踹开。
沈京牧背后好似长了眼睛,单手捞起榻上的舒窈躲至一边,利刃插入床榻。
挽桃气得浑身都在抖,眼尾猩红。
“贱奴,放开公主殿下!”
“可惜了。”
沈京牧舔了舔腮,遗憾地看着被压在怀里的女人。
他俯下身子,轻轻咬住舒窈的耳尖,呼吸粘稠绵密。
“回见,公主殿下。”
他很期待下次见面。
沈京牧松开钳制的动作,迅速翻身冲出木窗,身影在黑夜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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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饭太监神色不虞,嚣张地踹开章台宫殿门。
“贱奴,吃饭了!”
殿门打开,只见殿内空空如也。
‘啪嗒’一声,食盒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京牧逃了。
在紫禁城层层戒备中,他竟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了。
这也意味着,他很可能摸清了宫内巡查的路线,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逃跑。
以上还是最好的情况,若往更坏了猜,沈京牧很有可能拿到了城防图。
他在宫内饱受欺辱,卧薪尝胆,回到大辽,定会带领辽军卷土重来。
届时他手里拿着城防图,简直是如过无人之境。
况且这些年,辽军朝夕操练,勤习不辍,不知道囤积了多少军马。
自从上次大败辽军,楚国已疏减了兵练,不一定能讨到好。
楚安帝不得已将和亲提前。
只有和邻国绑上关系,他们才有可能会在大辽来袭时,发兵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