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有如此过往。”
少蘅抿了抿自己面前的香茗,心中暗道退婚这事,她也熟啊。
昔日在大燕王朝,她就曾被不长眼的秦疾退过婚。
但比起李朝歌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不同,少蘅那时倒没有什么眷恋不舍,先是质疑,后是恼怒。
不过那种被羞辱感,怕也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方能明白。
而若是李朝歌曾和那武氏之子,有过些许情愫,只怕更会觉得难堪。
“那武凌修行了十余载,拜入了问星宗,如今倒也是一境圆满的修为,想来会代表武氏一族出战第一境的对局。他也真是没那个福气,不配领略师姐的风采了。”
李朝歌眼中的情绪很快淡去,又是那一副笑模样。
少蘅则开口道:“左右你如今也是赤鸾升霞之资,此等资质亦算了得,只需勤勉,不断朝前,假以时日,就会发现不知何时原来已经踩到他头上去了。”
李朝歌听出了言外之意,声中的笑意更浓。
“谢过师姐点拨,我当然知道我修行的意义,可绝不是为了要超越那武凌去。”
“我修行是为了自己和家族。”
她一脸郑重,叫少蘅也不再多说什么。
“既然已敲定了此事,那我就三日后来你的洞府相寻。”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我也会将此事同老祖汇报。”
寒暄两句,少蘅刚起身告别,正欲朝外走去,却突然想起来一事。
“对了朝歌,我有物相赠。”
她从三宝镯中,取出一个不小的檀木盒,递给身旁的人。
“哦,那我可不好推辞少蘅的美意。”
李朝歌接过木盒,在其示意下推开了盒盖,发现其中是一截短棒,通体呈银色,上面的细小黑色间隙极为流畅和谐,构成鳞状。
“此是何物?”
她伸手握住,好奇发问。
“我在研习炼器之术,也算小有所得,如今称得上一品炼器师,这是我炼的一道法器。”
“它内藏二十七重道痕禁制,炼化后可以法力催动机枢,变化为剑、鞭、尺三种形态。此外其底部凹槽我用了些阵法原理,可以封存一道威力有限的术法,以备不时之需。”
李朝歌闻言,哪里不懂此器之妙?
虽然高境修士,所催使的法器早不受限于自身形态,但修为尚浅的修士可达不到那个地步。他们真斗起法来,若是法力不足,还会辅以拳脚,法器形态更会讲究彼此克制。
而此器藏三种变化,足以打人措手不及,加上可封存一道仙术,岂不是在法力耗尽时,还藏有一击?
“少蘅师姐果然天纵奇才,阵器竟都有涉及。”
李朝歌的感慨和称赞,极为诚挚。
“不知道此器可曾有名?”
“我叫它‘三焰’,对应了三重变化,以及其主料是属火的赤铜母。”
“那朝歌就谢过师姐相赠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