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的指尖受伤的事情。
虽然受伤的当时挺痛,但毕竟伤口不算大,再加上他的体质特殊,现在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一点痕迹。
温辞淡定开口:“哦,刚才实在是太生气,所以将那支箭折断了,不小心划破了手而已。”
温辞没想将这件事情告诉江听白。
他也没想到江听白会发现这点细微的伤口。
更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解释两句的功夫,江听白已经拿出了一盒药膏开始细细涂抹。
温辞顿时哭笑不得:“好了听白,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算你不上药它也要愈合了。”
江听白不语,只是默默给他涂药。
冰冰凉凉的触感在指尖化开,温辞眼睫轻轻颤了一下,也收敛了面上的笑容。
两人沉默无言,江听白也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抓住他的手腕不放。
口江听白给他上药的手分明在颤抖,温辞在心中叹了口气,便也由着他去了。
“义父……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你的,如果我没有离开你,你就不会受伤了。”
江听白声音中透着一丝沙哑和歉疚。
温辞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是你的错,更何况这点伤对我来说本来就不算什么。”
“好了,受伤的是我,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难受。”
江听白握住温辞的手腕,将脸贴上他的掌心。
温辞这才看见他微微泛红的眼尾,一时间也没有了逗弄他的心思。
江听白鼻尖微颤:“可是疼的人是你。”
“义父,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江听白说着又吻了吻他未受伤的指尖。
温辞心头一颤,到底还是偏过了头没再说什么。
寒光寺和武林盟有着一段距离,林修尘信上写的时间是今夜子时,但他们还是决定先上山去看看,于是并没有休息多久,就与江鹤明告了别。
临走之前江鹤明还是不放心,又给他们拿了不少防身的东西,恨不得往马车里面塞满。
不过都被温辞拒绝了,他们带着这些东西目标太大也不方便。
温辞最后只选了件防身的玄铁软甲。
江听白又为他拿一把锋利的匕首,那把匕首配套的束带正好可以绑在腿间,藏在衣袍之下,不会被人发现。
温辞看着在自己面前半蹲下身子,几乎藏匿在自己衣袍下的江听白陷入沉思。
江听白为他将那把匕首绑在了腿间。
明明只是十分正常的动作,但由于过于敏感的身体,让温辞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江听白的指尖是如何隔着一层布料触碰自己的。
温辞眼睫颤了颤,江听白这样半跪在他面前的姿势,让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他觉得江听白是故意的。
不然只是绑个匕首而已,为什么要这么久?
温辞终于还是按住了江听白的头。
他怕自己再不阻止,这家伙就会做出一些扰乱他们今天计划的事情。
也怕再不阻止,自己的身体会暴露某些诚实的想法。
毕竟他可是魅魔啊。
喜欢的食物主动送到他面前,实在是让他很难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江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