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入腹即化,温润的药力顿时如潮水般奔涌而出,瞬间便将肆虐的“金嗓子”毒性层层包裹。
再配合着自动运转的纯阳扬州慢真气。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那霸道绝伦的毒素便被消融殆尽。
丹田内的灼痛也全部散尽。
此时秦婉屏息凝神,紧紧盯着朱厚聪的脸。
期待着他毒发时痛苦扭曲的神情。
然而朱厚聪非但没有丝毫异状,反而一脸好奇地望向她。
语气轻松随意地问道。
“爱妃,怎么突然停住了?”
秦婉闻言,脸色骤然惨白如纸。
她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声音里也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你…你没事?”
朱厚聪故作不解地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道。
“爱妃在说什么?”
“方才那颗糖果一样的药丸嘛?”
“除了有股清凉的薄荷味儿,朕确实没觉出有什么特别的。”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秦婉闻言,神色恍惚地喃喃自语着。
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直接瘫坐在床上。
朱厚聪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或许是药效未到,需得开始双修方能见效吧!”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秦婉再次扑倒。
双手勇攀上高峰。
秦婉却如同失了魂的木偶般,双目空洞,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摆布。
一个时辰后。
秦婉整个人蜷缩在榻角,双臂紧紧抱着屈起的双膝。
双拳握紧,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此刻她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两眼红肿不堪,却仍然死死盯着安然入睡的朱厚聪。
秦婉万万没想到,连药王谷传承中最隐秘、最霸道的“金嗓子”,都奈何不了他。
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隐忍负重,甚至不惜斩断情丝,辜负萧迟。
也要踏入深宫。
没想到最终竟然换来了这种徒劳无功的结局。
想起萧迟那痛苦的眼神,秦婉的心口就像被活生生撕裂了一般。
此刻,她突然有一种一死了之的想法。
可下一秒,她的眼中再度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凭什么?
狗皇帝没死,她秦婉凭什么要死。
她忽然凄然一笑。
既然金嗓子杀不了他,那便换种方式。
自己苦学医术这么多年,难道研制不出来新的毒药杀死他。
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路,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便再也不能回头。
此时她忽然冷静了下来。
轻轻擦干眼泪,眼底闪过一丝觉悟。
只要自己还在宫中,总能找到办法让狗皇帝为她素家满门陪葬。
时间又过了好几天。
萧迟走马上任京兆府尹后,第一件事便是筹划为靖王开棺验尸。
不过眼下他遇到了一个难题,
此事如果在大朝会上当众提出,群臣议论之下或可成事。
奈何皇帝不是裕王,他从来不上朝。
因此萧迟只得将疑点证据先行呈递内阁。
奏章中,他将当年靖王暴毙的种种不合常理之处逐一剖析,写得缜密周详。
同时故意将奏本内容泄露了出去。
不过数日,靖王死因存疑的消息已在京中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