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听闻此言兴奋的不行,他一向是安静不下来的,此刻也拿起针线来,准备给温禾做个香囊。
兄弟二人并不知道此刻有一个人将他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听竹施展轻功无声无息的离开,回到主院脸上是一派焦急的神色。
“帝卿,您还在这里浇花吗?您是不知道后院那两个小贱蹄子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准备勾引驸马呢!眼瞧着驸马要回来了,我们去迎迎她吧!”
听竹简直是比长帝卿还着急,生怕主子没想开的时候,驸马的心被旁人笼络去了。
可是谢庭玉心里还存了气,他因为母皇的原因,自小受尽苦楚,遭受到了不少王君的迫害,好不容易才长这么大。所以他嫁人不在乎对方家世,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但这些都是温禾给不了他的。
既然没有结果,还不如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再说了,他已经有了静修,在冷宫的那些孤寂的日子,都是她陪着自己的。她为了劝解自己,经常给她讲解佛家的禅语,让他养成了开阔的心境。
后来二人心意相通,静修为了他还俗,远赴疆场建功立业,他答应了会等她的。
听竹眼看劝不动,便换了一种思路劝他,“帝卿,明日府里的人都会出去看热闹,到时候我们可以去驿站,看看有没有静修师傅的信。”
谢庭玉的眼睛亮了亮,这是个好主意,只是自己还没有告诉静修,自己已经成亲了。
谢庭玉答应出去了,在女皇的仪仗归来那天,谢庭玉任由听竹打扮他。等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带上面纱来到了迎宾楼一处极佳的包厢,这里能够俯瞰城下的一切景色。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温郎来了!”
迎宾楼上,无数男子都冒了出来,他们无论身份高低贵贱,纷纷拿自己亲手做的香囊、帕子往温禾的身上丢去。
温禾穿着一袭华丽的金红凤袍,长及腰间的秀发被高高绾起眉心点朱砂,明艳而不失庄重典雅,好一个俊俏的女郎!
虽然自己不喜欢温禾,但是她仍旧是自己的妻主,谢庭玉见到这一幕时,心中怎么也不会好受。
谢庭玉不想再看,只听见听竹道:“驸马没有接那些东西!”
铺天盖地的胭脂香粉味,温禾不太能受得了,用内力把这些东西留在了离自己半丈外的距离,无法近身。
听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将谢庭玉从前精心绣的香囊拿了出来,塞到了自家主子手里,“帝卿,快扔给驸马,宣示主权!”
谢庭玉也不知道是头脑发热,还是被那双杏目蛊惑了,竟然真的扔了下去。
这次温禾没有使用内力,即便香囊扔歪了,她也翻身脚尖轻踩在马背之上,将香囊接住。
而在另一旁好不容易得到香囊的副将看着被抢走的东西,大喊了一声,“俺的香囊!世女,你那么多香囊,给俺一个吧。”
“滚一边去!”温禾不客气的将东西揣在怀里,直直看着二楼那道身姿飘逸的男子,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谢庭玉心脏鼓鼓的跳动,他读出来了,她说“回来在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