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干什么了,长帝卿本来就不喜欢她,不能让父亲去火上浇油了,“父亲,昨晚是我先说了过分的话,长帝卿才会拿花瓶砸我的,女儿也有错,不该言行无状。只劝父亲莫要声张此事,让女儿自己决绝,这种事情绝无下次。”
容清有些犹豫,“这……”
他是最疼女儿的一个人,实在看不得自己的女儿吃下这个哑巴亏。但是容清也知道,进宫一趟,长帝卿得到的也只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训斥,算不得什么,若真是因此耽误了妻夫情分就不好了。
“只这一次。”容清说话的声音不小,也正好让屋外的人听了个清楚。
谢庭玉没想到这个人会为他解释,昨晚他的确是故意的。她花名在外,即便再惊才绝艳又如何?终究不是他想要的。
他们本不该在一起的,都怪皇妹自作主张。在看见她满身是血被抬出去的那一刻,谢庭玉慌了,他不想圆房,但也没想到让她死。
在他的脑海深处,温禾的形象如同被时间定格一般,永远停留在那个天真无邪的时刻。她那粉雕玉琢的面庞,宛如精美的瓷器,散发着令人心醉的光泽。每当他回忆起她,耳边仿佛就会响起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温柔地唤着他“谢哥哥”。
女子花心是天性,更何况像她这样出身高贵、仙姿玉貌之人,她这样的人会有无数个男子前仆后继,但他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深吸了一口气,谢庭玉进入了里间,只见她身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裙,腰系同样是月白色丝绦,乌黑秀发随意披散在脑后,被秀发遮住了大半张容颜,只有露出来的那双眼睛明亮而又动人。她静静地坐在床上,不言也不语,只默默的看着他。
温禾往床边拍了拍,谢庭玉犹豫了一瞬间,就坐在了她的旁边,两人挨得极近,谢庭玉都能闻到她身上沾上的脂粉香味,这么一想,心中又抑郁几分。
“你不必为我遮掩的,我敢作敢当。”
温禾勾着他鬓角的发丝,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还要打我一次?那个小尼姑就那么好,把你勾的找不到北了!”
谢庭玉被憋得满脸通红,“你不必拿这些话来呛我,静修她最起码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喜欢我,她喜欢的是我这个人!”
谢庭玉的颜色极好,一双丹凤眼显得他又娇又媚,即便是生气了,也是动人的。
“好了,事已至此,咱们都没办法控制,女皇的心意已决,你觉得我反抗有用吗?不如你我在外人面前扮演一对恩爱夫妻,日后在找机会和离就是了。”温禾状似认真的为他思考。
谢庭玉有些惊讶道:“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吗?”
温禾冷笑,“嗯,你不必怀疑我,我不想找不喜欢自己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