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早上, 谢兰舟左肋
不就是逗逗你吗,至于给我一肘击吗?
虽然也不能说是逗逗,他计划要是夏稚不拒绝, 他就顺水推舟做下去;
虽然夏稚说不是故意的, 是不小心撞到他的。
但他还是很生气, 气得睡醒之后坐在床上犹豫半天, 也没给小王子一个早安亲亲,掀开被子就下床,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
夏稚翻过身来,看他走进厕所几分钟后又冲出来, 赶紧闭上眼睛。
谢兰舟站在床边不依不饶地说:“我知道你醒了,别装睡!”
夏稚睁开眼睛,忍着笑问:“干嘛?你不是有工作吗?快去吧,别打扰我睡懒觉。”
谢兰舟顺了半天气:“我不给你做早饭了!”
夏稚微笑:“好啊, 那我去找廖星吃饭。”
谢兰舟:“没有我你很开心嘛!”
夏稚故意眨眨眼睛,语气轻快地气他:“没有没有,也就一般开心吧~”
谢兰舟站在床边。
夏稚把被子拉到下巴,裹得严严实实舒舒服服的,眼神带笑, 挑衅地看着他。
气氛很微妙,似乎有小火花在空气中滋滋闪过。
两人太熟悉彼此,大到肢体语言, 小到一个眼神, 都能准确判断出对方要做什么。
所以夏稚在看到谢兰舟眯了一下眼睛之后, 立刻跳了起来。
谢兰舟瞬间抓住他扔过来的被子甩在一边, 跳上床去抓他。
“哈哈哈哈!”夏稚从床的另一边跳下去, 大笑着躲过谢兰舟抓他的手, 绕着大床跑到另一边。
“艹!你丫给我过来!”谢兰舟指着他喊道,“你现在过来我就不跟你计较。”
夏稚:“凭什么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有本事你……啊!你别过来!!哈哈哈哈!”
谢兰舟威胁道:“小王八蛋,别让我抓着,抓着看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夏稚朝他勾勾手指:“来啊,你要能抓住我,我就……”就什么他差点脱口而出。
他曾经犹豫要不要跟谢兰舟在一起时,最担心的是如果两人关系变化,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或者说就不能想以前一样放松地相处了。
但是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原来关系是可以叠加的,谁说上了床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放松、一样斗嘴打闹了?
房间里就他俩,他心脏砰砰跳着,不管怎样,场子要先找回来,于是干脆盯着对面谢兰舟的眼睛,舔了下嘴角,说道,“我就让你干。”
谢兰舟眼睛顿时亮了,一步跳上床,朝他扑过去。
床上的被子床单被他俩踩得乱七八糟,枕头掉在地上。
夏稚边笑边跑,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扶着床头:“卧槽,累死我了!”他指着谢兰舟大声骂道,“你丫至于吗?”
他这只小羊羔不知道的是,他是谢兰舟的养料,这根本就是一场关乎生存的捕猎行动。
“你说呢!”谢兰舟剪了短发之后,比原来少了斯文的感觉,刚起床有点乱,胡乱发散着荷尔蒙。
他穿着白色短袖和深麻灰的睡裤,光脚踩在地板上,毫无预警地冲过来抓夏稚。
夏稚一边逃跑一边担心起来,完了完了,看来被抓住会死的很惨。
为了自己的屁股和尊严,他坚决不能被抓住。
突然谢兰舟脚下一滑,磕在床沿上,“嗷”了一声,捂着左边肋骨,就趴在床上不动了。
夏稚着急了:“诶?怎么了?哪里疼?”
昨天晚上他下意识擡肘,不小心撞在谢兰舟身上,虽然真不是故意的,但想也知道挺疼的。
他也顾不上别的了,心疼地赶紧跑过去查看:“哪里疼?让我看看……”
他小心翼翼扶着谢兰舟翻身,刚翻过去,就看见这个不要脸的眼睛里闪着笑意。
伪装成受伤小鹿的黑豹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手腕,用力一拉把他拽到床上。
“艹!你骗我!”夏稚挣了一下没挣开。
谢兰舟坐在他腿上压制住他:“我没骗你,我真的挺疼的。”
夏稚不知道真假,也不敢太用力挣扎,眼神示意他把衣服拉起来:“我看看。”
谢兰舟松开一只手,还没碰到衣服,夏稚手一伸就要推他。
他迅速反应,坏笑着又把人压住,压得死死的,不让夏稚再有反击的机会,哼道:“我就知道!小混蛋,敢跟老公玩心眼?”
夏稚见他不上当,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说道:“这次不算,你骗我的。”
谢兰舟轻笑,俯下丨身亲了亲他:“怎么不算,又没说不能用计,愿赌服输啊宝贝,别耍赖。”
夏稚今天还要去打工,最后一天,不能迟到,正要找借口,谢兰舟亲够了,咬了咬他的嘴唇说道:“我得出门了,晚上回来再领奖。”
最后一天,夏稚还挺有干劲儿的,但是直到下午下班也没看见郭强。
他换完衣服给郭强打电话,一直是没人接听的状态。
“这个送你。”水手帽小羊递给夏稚一个纸袋子,“咩咩哒乐园限量版小羊羔套装。”
夏稚看了看,什么限量版套装?就是卖不出去的小羊耳朵发卡和能系在腰上的小羊尾巴。
他问道:“叔,您昨天的工资结了吗?”
大叔回答:“结了呀,我找的别的主管结的。咋了?没瞧见郭强啊,今儿他好像也没来。”
另一个大叔指着门外:“你去问问李主管。”
夏稚就去找李主管,李主管点了根烟说:“你不归我管,郭强招的你,你找他。”
夏稚:“可是他电话打不通。”
李主管:“哦,对,他也是来兼职的……我好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