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143 月读
◎一轮红日◎
“等等。”剑心打断了卷毛的讲述，探寻地看着卷毛，“你们家一度不是对宇智波斑非常嫌弃吗？为什么还把他画在壁画上？”
卷毛张了张嘴，“可能是加入木叶之后引发的新思潮吧，就像火影岩那样？总之，除了斑，其他的族长在壁画上也都有所呈现。”他顿了顿，“应该也会包括富岳队长。”
剑心点了点头，一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一边还不忘发表感慨，“那个帕斯塔……他好像是你下忍时期的指导教师吧？我当时就觉得他……”
“你当时说他奇奇怪怪。”卷毛打断了剑心正在酝酿中的对帕斯塔的夸奖。和剑心交往这么多年，卷毛很能理解剑心的潜台词。比如，如果他评价某个人奇奇怪怪，就约等于骂这个人是个傻逼（……）
剑心张了张嘴，不说话了，于是就只好听卷毛接着说下去。是的，委托帕斯塔去约见富岳的正是卷毛。
而按照卷毛的讲述，他是受到三代目的委托去和宇智波富岳私下里会商的。因此，他身上携带了一封三代目写给宇智波富岳的信。信上表示，村子已经知道了你们的阴谋！事实证明，由于实力差距过大，你们的阴谋是没有实现的余地的。现在村子已经严阵以待，甚至把自来也都叫回来了，你们以为你们真的能够以一族抗衡一村吗？！
威胁了富岳一顿之后，三代目又表示，但是大家毕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你们家族也有很多人并不是铁心造反，而是被某些野心家所裹挟。相信富岳族长也一定是其中之一吧？不然为什么会接连不断的有人向村子示警呢？既然如此，还请富岳族长好好体会一下大多数族人们的心情，不要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呀！如果依旧执迷不悟，那么玉石俱焚的未来就在眼前了！
“然后他就怂了？”剑心目瞪口呆，觉得……有这么容易吗？！居然就能传檄而定？三代目大人要是真的这么有威信，宇智波要是真的这么害怕他，他们压根就不会想要造反啊！
当然，看到‘死而复生’的止水，富岳应该是会有些动摇的，而且也会逐渐想通一些事情。但是，怎么说呢……剑心一直认为富岳是一个志大才疏的人。他对于族人的掌控，实话说作为一个族长来说，并不合格。当然，这是从家族的立场来看。对于木叶来说，如果日向日足之类的家伙们都是这种水平，三代目可能会高兴到每天喝大酒（……）
所以指望通过改变富岳的想法，以此来改变宇智波一族的政策……这是不太可能成功的啊！
“我当时也很惊讶。不过确实如此。”卷毛如是说道，“但是后来想想，这其实是理所当然的事……帕斯塔老师其实是一个身份很微妙的人。这样想来，鹿三大人向三代目大人举荐帕斯塔老师和我去完成这个任务，应当是有他的通盘考虑的。”
‘果然是和鹿三这个老狐貍有关。’剑心长叹一口气，‘我就知道！他偷偷摸摸地和卷毛联络，肯定是没有好事！’
至于宇智波帕斯塔的微妙身份……他当年在族中肯定是有一定地位的，不然在忍校时期就开启了写轮眼的小天才宇智波止水不会成为他的学生。但是回到村子后，这几年来，剑心很少听说他的名字。很显然，这几年他在宇智波一族中已经逐渐被边缘化了。至于为什么……那当然与他曾经长期在东北大营供职有关啦！
之前已经介绍过了。有一部分宇智波坚信，‘我们现在过得不好，都是因为大蛇丸大人没能上位！’之后这部分宇智波还曾经跃跃欲试，想要跑路去投奔大蛇丸。还曾经来骚扰过剑心，想要问清楚大蛇丸到底在哪里！但是剑心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这群宇智波就没能去成。（剑心：别说我不知道，哪怕是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们！）
但是这群宇智波之所以对大蛇丸念念不忘，就是因为他们是上过战场，在大蛇丸手下听过令的。大蛇丸当时才不管他们是不是宇智波，就一视同仁地按照忍者等级给他们安排任务，反正他老人家镇得住，不怕他们闹什么幺蛾子。当时有不少自负于家族名号的人对此不满，确实生出了一些事端。但很多人回来之后，看看村内的生活，就觉得，嗨呀，还不如在战场上的日子痛快！
所以这伙人回来之后不适应和平年代生活的有不少。当然，这类情况也不止出现在宇智波一族……看来不管在哪里，上过战场的老兵的心理问题都是需要格外关注的事情啊！
从东北大营回来之后就一直投闲置散、专心养娃的鹿三也属于上述症候群。所以帕斯塔和鹿三有联络倒是一点都不奇怪。或者说，鹿三那里一直是这伙人的秘密基地。
但是卷毛是怎么卷进去的啊！在东北大营的时候，他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后来又早早回了村子，和那群人不至于有多少交流。后来他又换了个身份——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应该波及到他啊！
卷毛表示，他是被鹿三拉入伙的，因此后续承担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比如牵线双方谈判啦，再比如……为了现场更真实，移动了某一把刀的位置啦。（剑心：我一看到那把刀，就知道是你干的！不然为什么来逼问你！）至于鹿三为什么知道他的存在……
“你知道鹿三大人知道你给我整容的那间秘密实验室吗？”卷毛的语气颇为担忧，但神态却十足的幸灾乐祸，“你还在那里做了些什么？鹿三大人很可能什么都知道哦！”
“闭嘴。”剑心挠了挠脑袋，把本来脑海里曾经浮现过的‘可以搞清楚扉间是怎么把我搞出来的，说不定我也可以！’这样的计划团吧团吧丢进了垃圾桶。他可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在搞这种实验！万一他们对婴儿状态的扉间不利怎么办？（扉间：你就这么确定我愿意再活一遍？！剑心：说得好像你问过我的意见一样！）
剑心用力摇了摇头，停止了幻想。如果扉间果然能因为此事与他横眉冷对的话，倒也算是一个颇为不错的结果。但更大的可能是——更大的可能是他会与扉间持续性错过。那就太惨了！还不如在死后世界相会呢。
‘再说吧，等到技术成熟之后再说。’剑心这样想着，却看到卷毛正探究地看着他。
“你果然在那里弄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实验！”卷毛说道，“别狡辩！我熟悉你的表情！你那就是被人发现了不想被人发现的事情的表情！”随即他换了个口气，“这也是鹿三让我劝说你的……不论如何，要牢记大蛇丸大人的前车之鉴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还有，你怎么也说‘大蛇丸大人’？”剑心对卷毛的称呼感到颇为不适。
“我都已经称呼‘鹿三大人’了。总不能直呼大蛇丸大人的名讳吧？”卷毛的口气也颇为无奈。
“他果然还跟大蛇丸老师有联络！”剑心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恰恰相反，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卷毛如是说道，“但是大蛇丸大人确实是一面相当好用的旗帜……连三代目大人也是这么说的。”
‘好吧。’剑心长叹一口气。大蛇丸不愧是木叶顶流，脑残粉无数。连宇智波都可以被团结在他的旗帜之下……等等，要是这样说的话……难道说……‘怪不得会牵涉到卷毛，我们两个的关系也被算在其中……可能在宇智波的眼中，我和卷毛良好的私人关系会是未来的保障。这肯定是鹿三的计划，只有他才这么阴险！’
“对。”卷毛幸灾乐祸地说道，“鹿三大人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你麻烦大了。”
大蛇丸老师确实是一面好用的旗帜。甚至如果他顺利上位火影的话，眼下很多事都未必会发生。但是他毕竟已经身败名裂啦！因为他跑路得猝不及防，再加上当初他之所以被撵走，也有村子不想被他和他带回来的部下打破村内原有利益分配平衡的因素。所以他当年的亲信部下，混得不如意的反而占多数。
这群人前几年还好，当时剑心还是个小屁孩，当年要不是凭借着大蛇丸的名号，也未必能指使得动他们。但是这两年，随着剑心逐渐长大、威名日盛……有时候在街上遇到，他们那种肉眼可见的期待眼神就有点让剑心害怕了。所以剑心现在都不怎么喜欢上街，专注于食堂就是说。
所以那部分宇智波就这么被鹿三忽悠了——他们决定等等看？但是承担着这样的期待，剑心会很尴尬的呀！如果最后他没能当上火影呢？那不就等于拿上了团藏的剧本？！团藏就总是和他的支持者们互相利用！想到这样的未来，剑心未免感觉到有些不寒而栗。
“不只是这样。”卷毛如此说道，“鹿三大人其实是一个谈判的中间人。最后定下的协议相当优厚。”卷毛大致说了一下宇智波的诉求以及三代目的答复。
大体上，经过这一件事之后，宇智波们感觉到聚族而居的吸引力没那么大了。因为他们现在住在村子的边缘嘛，如果不是强制性的聚族而居，他们反而能够居住在更为方便的地方，因此提出要求，希望允许宇智波自行搬出族地，像普通村民一样自己买房。反正大家都是忍者，有钱！没钱的，或者不愿意搬走的还可以住在原来的地方，这样族地的范围也就相应减小，村子可以把多余的土地收回去。
剑心：好吧，这居然也算个理由……不过，确实也说得过去。不过相较于这种理由，剑心更相信宇智波们是因为发现和一群不靠谱的人深度捆绑，会给自己的财产安全和人身安全造成重大隐患！比如九尾事件，大家肯定觉得，又不是我干的，谁干的找谁去呗，为什么要把我也搬走？（富岳：相信我，也不是我干的！众宇智波：我们不信！你现在还挑头想要造反呢！）
总之，为了避免再有这种不靠谱的事情发生，宇智波准备分家，以后自己对自己负责。
“不再聚族而居……那警备部怎么办？”剑心问出了关键问题。毕竟，警备部就等于宇智波嘛！
“不要了。”卷毛长叹一口气，“你之前总是嘲笑帕斯塔老师（剑心：我没有！）但是帕斯塔老师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他提出，经此一事，宇智波肯定是实力大损，强行拿着警备部也守不住，还招人恨。不如干脆还给村子，让大家就像普通忍者那样出任务算了。反正在东北大营大家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确实可以。反正警备部也就是些巡逻任务，也没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