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清军主要兵力全部投放在天京战场,苏州战场,江苏战场,以及对战革命军的西北战场,两湖战场等,所以对付我们能调动的兵力肯定不会太多,最多不会超过五万”
“这也是僧格林沁会在这个施展不开兵力的地方阻击我们!”
“因此,我认为黄将军说得对,和他们正面干一场!”
“到时候僧格林沁支撑不住,肯定会向曾国藩求兵,如此一来,天京城打开缺口,按照忠王的性子,肯定会突围的!”
陈得才一听这话,对其他将领道:“诸位还有什么奇谋吗?”
开玩笑,就这些大老粗,打仗可以,谋略几乎为零。
这就和陕甘回军那边差的远了,毕竟那边将领全是教长,知识分子,因此想比捻军,回军将领文化方面比较占据优势。
众人能有什么意见。
一个字:“干!”
于是浩浩荡荡的向黑石渡而去。
而另一边僧格林沁也把能调动的兵力全部调动起来,第一就是阻击陈得才支援天京,第二陈得才,陈天授,夏三姑这三位陈扶昊的老子,儿子,妻子都在这支援天京的部队里。
如果抓住其中一位,那么他僧格林沁的功劳是大大的。
因此僧格林沁调来了山东巡抚范铭敬,河南巡抚英翰,新任安徽巡抚乔松年,还有手下大将都统西陵阿,舒通阿,总兵陈国瑞,副都统苏克金,德愣阿等一大堆能征善战的将领和巡抚。
此时僧格林沁已经摆出了各种阵形,环形火枪阵,炮阵,骑阵以及冷兵器阵形等等。
僧格林沁头戴从一品顶戴,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还有数十员大将。
这时一将指着远处而道:“僧王,陈逆已经来了!”
正是苏克金,僧格林沁手下双虎之一,倭勒氏,满洲正黄旗人。
僧格林沁冷笑道:“陈得才看起来想和我等打一场正面会战啊!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其实僧格林沁也非常渴望和黑旗军,捻军这些部队一战定乾坤。
能一战定乾坤,谁愿意和这些泥腿子你来我往的打游击,疲于奔命啊!
话音未落,他手中马鞭猛地指向远处扬起的漫天尘土。
满洲正黄旗的倭勒氏将领苏克金立刻策马向前,刀鞘重重磕在马鞍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僧王放心,我军阵势已成,火枪、大炮、骑兵三阵互为犄角,便是太平军有三十万之众,也休想轻易越过黑石渡半步!”
此刻的黑石渡两岸,已成生死博弈的棋局。
僧格林沁将麾下能调动的四万余兵力悉数布防,其中范铭敬的山东兵守左翼山岗,依托岩石构筑简易掩体,火枪手每隔五步便有一人,形成密集的交叉火力网;英翰的河南兵居中布阵,数十门抬枪、土炮按僧格林沁传授的“环形炮阵”摆开,炮口对准渡口浅滩与河面,炮手们正紧张地擦拭炮管、检查火药;乔松年的安徽兵则分散在右翼密林,刀盾兵藏于树后,弓箭手攀上矮坡,只待太平军渡河时便万箭齐发。
更令人胆寒的是,西陵阿、舒通阿率领的一万蒙古骑兵埋伏在渡口后方的峡谷中,一旦太平军主力陷入混战,便如尖刀般直插敌军侧翼——这便是僧格林沁引以为傲的“四阵联动”之法,曾在剿灭北方起义军时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