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一直把她当儿子培养。
从小诗书礼仪,持家看账,样样都不落下的。”
说着就看了旁边的许安一眼。
“我们是这个意思。
许家大郎照看家中生意,我们霜露过门以后。
可以接管账目。
夫妻二人齐心协力,定可以把许家生意推上一层楼!”
这就是江思月给齐家夫妇出的主意。
若方氏只拿许安做棋子。
定是不会同意过门后让霜露掌账目。
那结果只能退亲。
若是许家同意了。
成了婚也委屈不着自家女儿。
许家夫妻两个脸色都沉了下来。
显然是不乐意。
许念在一边倒是很高兴。
“齐姑娘竟然还会持家看账本?
还是真是厉害!
我以为她只是诗书文章做的好呢。”
江思月挑了挑眉。
原先只以为许家挑中霜露是因为她家世单薄好掌控。
如此看来。
还有另一层意思?
方氏放下筷子,瞪了她儿子一眼。
然后艰难的挂了个笑脸。
对齐家夫妇道:
“不是我不肯交权给新妇。
齐姑娘虽然博学多识又能干,但到底年轻了些。
这样吧。
我们先娶她进门。
日常我处理杂事看账管铺子,都让她在一边跟着。
等学的差不多了。
我再放手交给她。
二位看如何?”
齐程夫妻俩于是看向江思月。
意思这还怎么回答?
江思月笑了笑:
“我只道是许大公子掌管许家产业,没想到实际控制权却是在夫人手里啊?
看账管铺子都是夫人动手的话。
那许大公子岂不就是个空壳?”
许尧黑着脸不说话。
方氏脸色也不好看。
“江娘子,我敬你是客。
可我们家的事情还容不得外人置喙。
你若再出言不逊,我可要送客了!”
江思月抱了抱拳,轻笑道:
“夫人别介意。
我跟霜露姐妹相称,本想着在她成婚之际为她添妆。
可觉得金银财物过于普通。
而且若是遇到那黑心的婆家,把手伸到她嫁妆里来私吞私占,我也不好插手。”
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下方氏。
“所以就想出了以店为妆的办法。
明面上是我跟许大公子合作商铺。
实际上是我给妹子添的嫁妆。
但管账本的人必须是霜露。
要不然这件事肯定是不能成了。
而且你们作为男方,又家大业大。
聘礼彩礼也必须以商铺方式交付,实际掌控人也必须是我妹子霜露。
要不然齐叔齐婶就这么一个女儿。
万一遇人不淑。
也有个退路不是?”
话说到这儿。
许尧已经有点被说服了。
点了点头对方氏道:
“江娘子不愧是生意人,这话说的在理!”
看起来方氏虽然对许安苛刻。
但许尧这位家主倒是也没故意苛待这个长子的意思。
如此一来。
事情就更好办了。
方氏气的脸色黑沉,正不知该怎么推脱。
许念已经在帮腔:
“娘。
我觉得江娘子说的有理。
而且只是让未来嫂嫂管账,又不是直接送给她了。
只要我们待哥哥嫂嫂好,他们是不会亏待我们的。”
齐家夫妻俩和许尧纷纷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理。
许安静坐不动,只顾吃自己盘子里的菜。
方氏突然甩了她亲儿一个巴掌:
“你知道什么就在这儿胡说!
大人的事情你少管,赶紧给我回去读书去!”
许念本来就心里不顺气儿。
被娘打了一巴掌,虽然不疼,但心里更委屈了。
憋着泪站起来,气哼哼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