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商业街的客流相对稀疏。“绮罗裳”服装店门口,一位打扮时髦甚至有些夸张的“辣妹”推门而入。她顶着一头精心打理却略显张扬的红色双马尾,穿着铆钉皮夹克和破洞牛仔裤,脸上化着浓重的烟熏妆,嘴里还嚼着泡泡糖,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正是经过伪装的特斯拉博士。
“欢迎光临绮罗裳!”一名年轻的女店员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热情笑容。
特斯拉操着一口刻意捏造的、混合着奇怪口音和大量俚语的腔调,大大咧咧地环顾四周:“哟,这地儿不错嘛!给姐找几件最潮、最闪的裙子!要那种能亮瞎眼的!”
她声音洪亮,动作幅度夸张,随手翻动着衣架上的衣服,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引得店内仅有的几位顾客纷纷侧目。
“呃,好的,请您稍等,我为您推荐……”店员努力维持着笑容,但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为难。
“等什么等!姐自己看!”特斯拉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开始像扫货一样,从不同区域抱了一大堆风格各异、颜色鲜艳的衣服,一股脑地塞给店员,“这些,还有这些!姐都要试!”
抱着几乎能把她淹没的衣服山,特斯拉在店员有些无措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向试衣间。那几位原本还在闲逛的顾客,似乎被这位“辣妹”的气势(和噪音)所慑,彼此交换了一个“晦气”的眼神,纷纷匆匆离开了店铺。
试衣间的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特斯拉脸上的张扬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专注和警惕。她迅速将怀里的衣服扔到一边,动作利落地检查着试衣间的环境——普通的隔板,一面全身镜,一个挂钩,没有明显的异常。
她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隐藏在胸口蝴蝶结装饰下的袖珍通讯器,压低声音:“鸡窝头,听到吗?已进入目标区域,清场完成。”
通讯器里传来爱因斯坦平静无波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信号清晰。你的‘表演’很有张力,特斯拉博士,几乎不需要演技,本色出演即可。”
“喂!你什么意思!”特斯拉差点炸毛,幸好及时想起自己的处境,硬生生把声音压了回去,“少废话!监控画面怎么样?外面还有别人吗?”
“店铺主监控显示,仅剩一名店员在前台,略显不安。外部监控未发现异常人员靠近。目前一切正常。”
“正常?哼,越正常才越不正常!”特斯拉冷哼道,开始熟练地检查自己藏在身上的装备。她摸了摸左袖口内隐藏的微型高爆飞拳发射器,确认了右臂皮下植入的紧急能量护盾发生器运行良好,靴跟里的高频震动粒子刀也处于待激发状态,甚至腰带上还别着几个她自己捣鼓的小玩意儿,从强光闪光弹到粘性捕捉网一应俱全。
“装备自检完毕!”特斯拉信心满满地对着通讯器低语,“管它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敢露头,就让它尝尝本天才的最新发明!”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爱因斯坦慢悠悠喝咖啡的声音,以及一句淡淡的评价:“希望你的‘最新发明’这次不会先把试衣间炸穿,特斯拉博士。我可不想去警局保释一位‘恐怖分子’辣妹。”
特斯拉气得牙痒痒,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墙壁,仿佛能穿透过去看到外面那个悠闲喝咖啡的鸡窝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试衣间外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店员整理货架的细微声响。特斯拉全神贯注,感官提升到极致,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的动静。爱因斯坦在指挥中心也紧盯着所有监控画面和数据流,随时准备启动应急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