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追查劫案所用车辆,有的追查涉案武器来源,还有人深挖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
未能参与主线任务的同事也没闲着,纷纷联络线人,试图挖掘任何可能的情报。
见林天祖押人归来,骠叔立刻快步走来:“逮的是谁?”
“死者的上司,准备问话。”
“动作快点,重案组那帮人已经被晾了一个多小时了。”骠叔低声提醒。
“骠叔,拜托您先拖住他们,请他们多喝几杯茶,账记我头上!”林天祖腼腆一笑,“这种场面活还得靠您出马。”
骠叔瞪他一眼:“抓紧时间,我最多撑两个小时。”
说罢,拎着一包茶叶转身离去。
林天祖和陆国华步入审讯室,在桌旁坐下。
此时潇洒已恢复神志,惊魂稍定后转为羞愤交加,歪斜地瘫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无赖姿态,高声嚷道:“我要见律师!”
“我要见律师!”
“我要见律师!”
反反复复只这一句,任凭警方如何发问,始终闭口不言。
警员们轮番上阵,从单人劝说到多人施压,软硬兼施、恩威并用。
可潇洒这种多次进出监狱的老手早已练就铜墙铁壁,对各种手段毫不动摇,依旧懒散地瘫在椅上。
陆国华忍无可忍,抄起电话簿和铁榔头,打算给对方来点“特别招待”。
潇洒却毫无惧色,立刻大声喊叫:“警察打人啦!”
林天祖急忙拦住契爷,好言相劝才将其劝下。
此时已过去近半小时,潇洒的律师也接到通知匆匆赶到。
律师一进门便气势汹汹地质问:“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的当事人,我要正式投诉!”
“请问您怎么称呼?”林天祖微笑相迎,“请坐,别太激动。”
“叫我佐治就行。”律师拒绝落座,语气强硬,“警官,别跟我绕弯子,我现在要为我的当事人申请保释。”
“保释?不可能。”林天祖露出职业性的淡笑,“您的当事人涉嫌、抢夺配枪、侮辱警务人员、妨碍公务执行,甚至有和嫌疑。”
佐治先是一愣,随即冷笑反驳:“喂,警官,别拿这些吓我。说话要有证据,否则我可以代表当事人控告你诽谤。”
“证据当然有。”林天祖从容取出一叠刚冲洗好的照片,“您自己看,这是现场拍摄的画面——您的当事人正拿着我的配枪,这就是铁证。”
律师一时语塞,旋即强辩:“照片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你们逼他摆拍的。”
“是不是摆拍,不是由您说了算,佐治律师。”林天祖神情冷峻地盯着他,“您的当事人拒不配合调查,还曾指使他人威胁警方,严重妨碍公务。这些事实无法抵赖,也不是一句‘保释’就能轻轻揭过的。”
“要么让他配合问话,要么我就拿着这张照片立刻提出正式指控,你自己选。”
律师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你们最多只能拘留我的当事人48小时。”
“没问题。”林天祖微微颔首,“大家和和气气,事情就好办。”
“另外,我要为我的当事人做个身体检查。”
“检查?!”几名警员顿时愣住,随即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