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却始终没有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江楚陈心中烦躁不已,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传本王命令,增加三成赋税,五日内,先凑出一部分粮草,大军同时开拔!”
谋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犹豫着说道:“王爷,南疆本就苦寒,民生多艰,如今骤然加税三成,恐怕会激起民怨,对王爷您的声誉和后续治理都不利啊。”
还有句话他没敢说出口,崇王殿下治理多年,哪怕再难,也从未加过赋税,如今六王还没有名正言顺地夺得王位,就先想着加税。
民心不易得,却容易失啊!
江楚陈眉头紧锁:“那依你们之见,便只能坐以待毙?粮草不济,大军如何开拔?与中山王这一战,难道要未战先败?”
谋士们皆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他们心里清楚,六王是铁了心要与中山王一战,再劝无用,哪怕他们都觉得,本就弱小的一方轻易用兵,压根是不智之举。
有谋士说道:“王爷,要不咱们缩减一下南边留守的军队开支?”
江楚陈瞪了他一眼:“然后军心浮动,后方不稳?大军尚未出征,便先自断其臂,这仗还怎么打?你们就不能想出些有用的法子来?”
“加税!要快!你们退下照办吧!”江楚陈让他们赶紧都滚,自己好吃好喝地养了一群什么废物。
谋士们如获大赦,纷纷躬身退下。只留下江楚陈一人呆坐在书房内,似乎当个掌权者并没有多少舒心畅意,反倒满是棘手的难题与无尽的烦忧。
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或者说,是他的好大哥刻意不教导他,让他甫一上任,各方掣肘!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抬手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那股因过度思虑而产生的胀痛。
崇州府衙大牢。
江氏兄弟被关进来后,林泳思听到了很多最新消息。
崇王因世子之死吐血后昏迷不醒,六王爷把持了崇王府,还杀了丞相大人,现在想要用兵,钱粮不够。
他的心又往谷底沉了沉。
看来指望崇王及时处置江楚陈,放过他们,是不可能的了。
他盯着牢房上空的透气孔,眼睁睁地看着太阳光一点点消失不见,都没能想出个可行的办法。
“大人,咱们想办法先离开此地吧。”宋临川隔着一个牢房的距离,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咱们再呆下去,恐怕真的要全折在这儿了。”
林泳思苦笑,是他愿意放着好好的驿馆不住,自愿进了大牢吗?想要出去,谈何容易?他们一没武器,二没援手,远的不说,连门都打不开,多少雄心壮志,也施展不了......
他之所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宋临川打了自己的牢房,走了出来。
啊不是,这、这......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