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心里盘算着,张顺这情况,若是单纯失阳还好办,怕就怕背后有别的缘由。
那若有似无的女人声,还有他那句“不会放弃”,总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快到家时,张雨蒙突然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发颤:“许泽,要是……要是真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能应付吗?
许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张雨蒙打趣道:“学姐,你好歹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材生,怎么还信这些没边儿的事儿?”
张雨蒙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吐槽:“我能不信吗?你上回给美容院布置风水,生意立马好了;之前解决那阴脂的事儿,还救了人命,这些不都是你干出来的‘没边没影’的事?”
许泽收起笑意,正经地说道:“那跟你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可不是一回事。世界上哪有什么神神鬼鬼,多半是自己吓自己。别胡思乱想了。”
“真……真没有那种东西?”张雨蒙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放心吧,没有。到了,快开门吧!”许泽指了指前面的楼。
两人走到张雨蒙家门口,她掏出钥匙打开门。
刚进屋,就看见张大爷端着一碗米饭站在张顺的房门口,碗里盖着些青菜和肉丝,正轻轻敲着门:“顺子,爷爷把饭给你端来了,多少吃点吧。”
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飞快地接过碗,紧接着房门“砰”地一声又关上了,动作快得像阵风。
张大爷看着紧闭的房门,重重地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拧成了一团。
“老张,刚才那是顺子?”许泽走上前问道。
张大爷转过头,看见是许泽,那双布满愁云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光亮,连忙拉住他的手:“小许来了!快,快坐!”说着就把他往沙发上引。
“老张,顺子连吃饭都不愿出来了?”许泽坐下后,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问道。
张大爷连连叹气,声音里满是无奈:“昨天还肯出来扒两口,今天连房门都不出了。再这么熬下去,人就快废了!你说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许泽安慰道:“来的路上,雨蒙姐已经把情况跟我说了。他愿意吃饭,就是好现象。现在关键是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
“我们也问过啊,可这小子就一句话:‘别管我,这是我自己的事,谁也别想让我放弃’。”张大爷捶了下大腿。
许泽闻言一愣:“放弃什么?”
张雨蒙在一旁摇头:“不知道,他死活不说,就闷在房间里,谁劝都没用。”
“这就奇了怪了。”许泽的目光扫过张顺的房门,忽然停住了——门楣上贴着个东西,黄澄澄的,看着像张符纸。他伸手指了指,“那是什么玩意儿?”
张大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搓着手解释:“那是我从一个姓王的大师那儿求来的。我怀疑顺子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就想着请张符镇一镇……小许啊,你说我是不是老糊涂了,连这种事都信。”
他自己都觉得这办法荒唐,可实在没别的招了。
许泽心里清楚,但凡有别的办法,张家人也不会走这种偏门。
他拍了拍张大爷的胳膊:“老张,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摊上这种事,谁都急得团团转。但这种不靠谱的法子别信,纯属浪费钱。”
张大爷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嘛!死马当活马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