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周显轻咳两声,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两人的兴奋劲儿。
许泽转头看他,笑着打趣:“怎么,老周,你也想要?等会儿我免费送你几张,保证好用。”
周显的嘴角抽了抽,硬邦邦地吐出三个字:“我不用。”
苏景山收起玩笑的神色,看向周显,“行了,别闹了!说正事,周显,你查得怎么样了?”
周显正了正神色,沉声道:“老爷,姑爷,我今天一早又去了那个池塘,发现那口黑棺不见了。”
听到这话,苏景山眉头紧锁:“不见了?难不成还能自己长腿跑了?”
周显解释一下:“应该是我们走后有人去过。地上有陌生的脚印,看尺寸大概率是个男人,而且……是位高手。”
许泽来了兴趣:“老周,你这看脚印就能断人本事,够厉害啊。”
“姑爷过奖了!脚印很浅,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绝不可能留下这么浅的印记,除非这人有很深的内家功夫,能控制自身力道。”
“原来如此。”许泽点点头,神色渐渐严肃起来,“我估计,昨晚咱们动了那棺材,把阵法搅乱了,被布置阵法的人察觉到了。”
他心里有些发沉——能布下那种聚阴转煞阵的,绝非普通风水师。若是因为这点事惹上这么号人物,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泽继续追问:“对了老周,那池塘是谁的产业?查到了吗?”
周显回忆起来:“查了些眉目。那池塘存在很多年了,附近住户大多说不清归属。只知道前几年有个外乡人来这里养鱼,后来发大水,鱼全跑了,那外乡人在堵水时没站稳,淹死在塘里了。”
“就这些?没别的线索了?”苏景山追问,“池塘的来历呢?”
“我找村里的老人打听,他说了个说法,不知道当不当真。”周显顿了顿,缓缓道,“说是战争年代,这里打过一场仗,敌人被消灭后,尸体堆了一地,天热了开始腐烂。当时有位道长怕闹瘟疫,就带人挖了个大坑,把尸体全埋了进去,还在坑边种了三棵柳树,说让柳树当‘哨兵’,要是柳树枯死,就说明地下的尸气散出来了,得赶紧处理。”
听到这里,许泽心里豁然开朗,这说法倒真有可能。那三棵柳树看着就有几十年树龄,枝干粗壮,显然有些年头了。而那口黑棺尺寸偏小,当年的侵略者普遍身形不高,倒也合得上。
若真是这样,那黑棺里八成是当年的侵略者尸体。那位布置阴煞阵的风水师,怕是想用镇魂转煞的法子,让这些侵略者的阴魂永世不得安宁,连带着他们的子孙后代都受牵连。
虽说这手段阴狠,但对着侵略者,许泽倒觉得不算过分。他叹了口气:“这么看来,这池塘底下藏的,是段陈年旧怨啊。”
苏景山也皱起眉:“那现在棺材没了,是被当初布阵的人取走了?还是……”
“不好说!不管是谁取走的,这人能悄无声息地处理掉棺材,还没留下太多痕迹,本事绝对不小。咱们以后还是离那池塘远点,别再掺和这档子事了。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苏景山点点头,想起那晚的惊魂一幕,打了个寒颤:“听你的,这辈子都不去那鬼地方了。”
周显也附和道:“确实该避开,能在那种地方来去自如的,绝非寻常人。”
杂物间里的渔具很快都打包妥当,一个个纸箱码得整整齐齐,几乎占了半间屋子。苏景山盖好最后一个箱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对周显道:“叫人把这些搬到一号别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