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罪?!”
江阁老也不赞成地看着他,这小将如今站在江家的队伍里,代表的就是江家的态度,若真是扯大旗,势必让谢老狐狸抓住把柄。
温向华哽着脖子,顶着前方的压力道:“微臣是否说话,让人去微臣家里取琉璃器便知。”
皇帝大手一挥,立马有人去了温向华家里。
不久后,那人归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中。
“此乃温千总家中珍藏的琉璃茶具,请陛下过目!”
当内侍将锦盒呈上,掀开盒盖的瞬间,整个大殿一片哗然。
那套茶具通透如水,色泽纯正,比番邦使者带来的竟还要精致几分!
大禹皇帝加群臣顿觉掰回一城,就在此时,又听番邦使者道:“这、这必是从我西域购得!若大禹真能自产,可敢拿出其他式样?”
温向华一时语塞。
他只有这一套,是二婶所赠,哪里拿得出别的?
番邦使者见状更是得意:“拿不出?那便是偷窃我西域技艺!大禹自称礼仪之邦,竟行此等龌龊之事!”
“你胡说!”温向华被这番颠倒黑白气得浑身发抖,脱口而出,“此物是我二婶福慧郡君亲手所制,与你们西域毫无干系!”
叶雯听到这里,眉头越皱越紧。
这孩子也太冲动了!
她当初拿出琉璃器时可从没说过自己会烧制。
这要是露了馅,整个温家都要担上欺君的罪名!
温向华见她脸色不虞,脑袋耷拉得像只做错事的鹌鹑。
他也知道自个儿太莽撞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后悔也晚了。
“温千总也是一心为国。”皇帝适时开口,目光落在叶雯身上,“福慧郡君应当不会怪他吧?”
殿上众大臣纷纷交换着眼神,显然都觉得温向华是为了争面子在胡说八道。
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会制琉璃这等精巧物事?
温向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温向华忐忑的眼神,又瞄了眼谢侯爷不怀好意的样子,叶雯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回陛下,此琉璃器物确实是我亲手烧制。”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谢侯爷当即跨步出列,声色俱厉:“福慧郡君!此乃金銮殿,关乎我大禹国体颜面!你若是为了包庇侄儿信口开河,这欺君之罪,你可知是何等后果?”
这时,一直沉默旁观的江阁老也皱起眉头,上前一步欲开口劝阻。
在江阁老上前的前一秒,静立一旁的江为止轻轻拦住了父亲。
他朝江阁老微微摇头,福慧郡君从不说没把握的话,他相信她只要敢说,便必定能做到。
江阁老一怔,没想到儿子居然如此看好福慧郡君,他看了眼气定神闲的叶雯,又看了眼笃定的儿子,终是默默退回原位。
谢侯爷转身面向御座,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应当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