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帝姬(2 / 2)

“宣,林凡携有功之人,即刻入京觐见!”旨意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急切与期望。

临安,皇城,大庆殿。

白玉为阶,金碧辉煌,庄严肃穆。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目光复杂地注视着那个从容步入大殿的布衣青年。他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眼神平静深邃,仿佛这代表天下权力核心的殿堂,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寻常所在。他身后跟着三位风姿绝世的女子,一位灵动慧黠,一位清丽温婉,一位娴静羞怯,更衬得他神秘不凡。

“草民林凡,参见陛下。”林凡躬身行礼,动作流畅自然,不卑不亢,自有一股睥睨之气。黄蓉、穆念慈、程瑶迦也随之盈盈万福,仪态万方。

“爱卿平身。”龙椅上的宋理宗,年近四旬,面容略显疲惫憔悴,但此刻眼神中却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审视,“林卿家,你以布衣之身,建此不世奇功,扬我国威,壮我军魂,朕心甚慰,天下振奋!听闻你于华山之巅,力压东西南北中五大宗师,被誉为武林至尊,天下第一?”

“江湖朋友抬爱,虚名不足挂齿。保家卫国,方是男儿本色。”林凡淡然回应,语气无波无澜。

“虚名?”一位身着紫袍的御史大夫出班质疑,语气带着文官固有的清高与审视,“林先生武功通神,确非常人。然则军国大事,错综复杂,非匹夫之勇可决,需通晓韬略,明辨时势。不知先生对如今宋、金、蒙三方博弈之势,对我朝内政军政之积弊,有何真知灼见?”话语中的试探与轻视,不言而喻。

林凡微微一笑,目光如蜻蜓点水般扫过那御史,竟让其莫名感到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后续的话语卡在喉中。他转而面向皇帝,声音清朗如玉磬,在大殿中回荡,从容不迫地剖析时局。从金国内部皇权争斗、将领倾轧,到北方蒙古铁木真崛起带来的巨大威胁与机遇;从大宋冗兵冗官、军制僵化之弊,到如何精简机构、强兵富国之策;甚至提出了诸如“鼓励海外贸易”、“改良农作物”、“建立更高效信息传递系统”等超越时代的构想。他所言皆切中要害,见解之深刻,眼光之长远,格局之宏大,令满朝文武,包括那些原本心存轻视或敌意的老成持重之臣,都为之震撼,纷纷侧目沉思。

为彻底震慑宵小,奠定无人可撼动的地位,林凡目光随意扫过殿前右侧一座用以镇守风水的、一人高的青铜麒麟瑞兽,并指如剑,隔空虚虚一点。

“嗡——”一声低沉奇异的嗡鸣响起,不见罡风,不见气劲,那青铜麒麟威严的头颅,竟如同被无形之力从内部瓦解,悄然化为一片极其细微的青铜粉末,簌簌飘落,而麒麟的身躯却完好无损,甚至连姿态都未曾改变!

举殿皆惊!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压抑不住的倒吸冷气之声!这已非“武功高强”四字可以形容,近乎仙法,神乎其技!这等手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宋理宗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爆发出近乎狂喜的光彩!内忧外患,国势飘摇,他太需要这样一位既有通天武力足以震慑内外,又有经世之才可安邦定国的擎天白玉柱了!

“好!好!好!”皇帝连说三个好字,声音洪亮,回荡在寂静的大殿,“天赐林卿于朕,实乃朕之肱骨,大宋之福,江山之幸!”当下,不顾部分保守大臣的强烈反对,力排众议,以无比决断的语气下旨:

“擢升林凡为枢密副使,加封太子少保,总管京湖诸路军政事务,赐金牌一面,尚方剑一柄,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

此举,无疑将林凡一举推向了南宋军政权力的最核心,赋予了极大的信任和权柄。

当晚,皇帝在御花园琼林苑设下盛大宫宴,名为林凡庆功,实为进一步观察与笼络这位横空出世的“国之重器”。苑内灯火璀璨,如同白昼,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舞姬身姿曼妙,觥筹交错间,尽显皇家气象。林凡携三女出席,黄蓉的灵秀慧黠、穆念慈的清雅温婉、程瑶迦的娴静柔美,在宫灯柔和的光晕映照下,愈发显得容光焕发,姿容绝世,引得众多皇室宗亲、勋贵子弟频频侧目,暗叹林凡之艳福。

宴至中途,环佩叮当,香风袅袅。一位身着蹙金绣凤宫装华服,云鬓高耸,步摇轻颤的少女,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翩然如同彩蝶,步入宴席。她容貌极盛,肌肤莹白胜雪,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一双杏眼清澈明亮,顾盼间既有皇室贵女的雍容华贵,又带着几分被保护得太好的天真与灵动烂漫。正是皇帝最宠爱的幼女,明月公主赵玥。

“父皇,”赵玥声音清脆悦耳,如同玉珠落盘,她好奇地、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主宾席上的林凡,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就是那位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戏耍孩童般的林将军吗?比画上的将军还要英武!”

“玥儿,不可无礼。”皇帝口中轻斥,眼中却满是化不开的宠溺与纵容,“林爱卿,这是小女明月,自幼长于深宫,被朕与皇后惯坏了,性子跳脱。她久闻爱卿事迹,心向往之,定要来看看我大宋的英雄是何等模样。”

林凡起身,从容施礼,姿态优雅:“臣林凡,参见公主殿下。”

赵玥走到近前,仔细看了看林凡俊朗的面容和那双深邃如星海的眼眸,又好奇地瞥了一眼他身旁姿容气质各擅胜场的三女,眼中好奇与探究之色更浓:“林将军,江湖是什么样子的?真的可以飞檐走壁,高来高去,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吗?你在万军之中,面对那么多明晃晃的刀枪,真的就一点都不怕吗?还有还有…”

她问题一个接一个,如同欢快的溪流,叮咚作响。林凡并未因对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而显得拘谨惶恐,反而从容不迫,将江湖中的奇人异事、塞外大漠的雄浑风光、乃至一些寓含哲理的小故事娓娓道来,言语风趣幽默,见识广博如海,偶尔引经据典,又不失豪迈慷慨之气。这与赵玥平日接触的那些要么刻板守礼、要么阿谀奉承的勋贵子弟、青年才俊截然不同,仿佛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广阔天地的窗户。

听着林凡描述那波澜壮阔、快意恩仇的江湖,那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沙场,看着他挺拔如松的身姿、自信从容的气度以及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邃眼眸,明月公主赵玥的芳心,如同被投入一颗颗石子的平静湖面,漾开了一圈圈越来越大的涟漪。那慕名而来的好奇与崇拜,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化为了真正的、难以言喻的倾慕与悸动。宴席间,她的目光,大多时间都流连在林凡身上,脸颊不时飞起淡淡的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