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斯看到瑞奇托芬面露受伤之色,而卡尔却笑了。“很好,” 他说,“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瑞奇托芬是我的朋友,但就他跟我讲的你们柏林突围的情况来看,我觉得参与的其中人都不可信。”
“没错,” 威尔斯说,“我们不能轻信他人。不过,回答你的问题,我没有和那个女孩合作。”
威尔斯没有提及自己曾试图让戴安娜与自己联手,他敢肯定,要是说了,卡尔会更加不信任他。他还在想,要是戴安娜知道自己和洛蒂、索尔待在公寓里,会作何反应。这一轮,即便算是意外,他终归是赢了。
“回答你的问题,” 卡尔说,“我们德国人的生活被战争搅得天翻地覆。我们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我们想要重新掌握我们自己的力量,帮助瑞奇托芬得到绍尔曾经藏起来的装置,然后赢得月球战争。”
“所以你们是想自己使用它,还要阻止其他人使用?”
卡尔说,“能这么思考很好。再次回答你的问题,我们还要确保这件武器不会落入那些妄图用它毁灭世界的人手中。”
威尔斯忍不住冷笑一声,说道:“或许你们也可以用武器来掌控一切。”
瑞奇托芬摇摇头,说道:“你不明白,威尔斯。”
“我不明白什么?” 威尔斯已经厌烦了瑞奇托芬总说自己不明白,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卡尔的父亲与洛蒂的父亲、绍尔一样,都是科学家。他们为德国效力。战后,却被当作替罪羊。他们被安上许多毫无关联的罪名,最终被判定有罪,处以终身监禁以替盟军效力。
“许多无辜之人遭监禁或杀害,” 卡尔说道,“集中营的受害者并非纳粹唯一的牺牲品。”
威尔斯没有回应。他了解战后的审判,也清楚,惩处几个与纳粹合作的人,和纳粹无缘无故屠杀数百万人有着天壤之别。而且他很难相信,负责审判的盟军竟没有对这些宝贵的科学家罪行展开详尽调查。卡尔似乎有着不同的看法,但威尔斯来这儿可不是为了探讨政治。
“你从小就在德国长大,你清楚德国的情况,” 瑞奇托芬说道,“你当真觉得,我们天生好战?一战的赔款相当于让每一个刚出生的德国小孩背负了746克黄金负债,这公平吗?”
威尔斯回想起几小时前与戴安娜的对话,当时她同样有几乎相同的担忧。可此刻,瑞奇托芬问起,他却莫名地心生防备。“条约又不是我签的,” 他说道。
瑞奇托芬摇了摇头,“你说得没错,” 他说,“不是你签的。你只是服从命令,因为你受过这样的训练。威尔斯上尉。”
“第三帝国早亡了!” 威尔斯怒声冲瑞奇托芬吼道。
威尔斯觉得卡尔看出了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因为卡尔赶忙插话道:“瑞奇托芬,我父亲和绍尔对那件武器的研究可是实实在在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而我理解得也没错,那么我们只用来保障德国的安全。我发誓,我们一定会这样做的。”
威尔斯没搭理他,依旧为瑞奇托芬的言论而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