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这种状态下的宋挂,秦淮茹是真不能确定。
傻柱都被打成这样了,要是她挨上一下,最少都要躺半个月。
反正这儿说也是说,过去也只是说,还是站在这里说更加合适。
秦淮茹想的是挺好的,只是她这样子在院里其他人看来,不免有些没有诚意了。
“秦淮茹,你要是想给何雨柱求情,就到何雨柱边上求去。
帮着说好话,哪有像你这样子帮的,站得这么远,怕别人挨上来一样。
你放心,小宋哥不是傻柱,咱院里也没有别人是傻柱,都看不上你。”
李林的话说的极其嘲讽,却让院里众人格外舒坦。
其他人都纷纷帮腔,示意秦淮茹想求情,就赶快走过去。
“是啊,秦淮茹,你在这里站着,喊两句就是帮傻柱了?”
“你以前帮傻柱不会也是嘴上帮忙吧?”
“可不只有嘴上帮帮,人家傻柱相亲的时候,他还到人家屋里帮忙整屋子呢。”
院里这些人说什么的都有,反正没有一句好话。
院里除了何雨柱,就没有一个人待见贾家的。
那男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想看看秦淮茹会怎么吊着何雨柱,女的则是觉得秦淮茹这个寡妇不检点,生怕她勾引自己丈夫。
忽然闹起来,大家的口径也就统一了。
这个变故是秦淮茹没有想到的,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
但想到以后还要和何雨柱一起生活,只能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哟,秦淮茹舍得过来了?”
宋挂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的讥诮丝毫未减。
刚才秦淮茹就想帮着何雨柱,就被他一眼给瞪了回去。
没想到秦淮茹这个时候居然还敢上来,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
“宋挂,柱子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气疯了,才去找你麻烦的。
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能不能放过他一次?”
秦淮茹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的话来,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句。
甚至在宋挂面前,她都没有露出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知道那副样子对宋挂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放过他一次?秦淮茹你要不要想想你自己在说什么?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何雨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来的吧?
要不要我再和你说一遍,何雨柱是抢了雨水的屋子,才到院子里来的。
要不是我们院子里这些邻居给了他一次机会,他现在能住在院子里?
我记得之前警告过你们,要是再惹事情,就别在院子里待着了。”
宋挂语气森然,秦淮茹止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更加慌张的则是挂在墙头上的何雨柱。
他这时候总算想起来了,他进院子之后,宋挂和他说的那些话?
至于说他这房子是自己的,宋挂不可能把他赶出院子,这话连何雨柱自己都不信。
宋挂是什么人,在厂里是什么身份,在街道办那里是什么身份?
只要宋挂开口,街道办肯定会解决他这个成分造假的人。
这一刻何雨柱是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脑子一热就去院子门口堵宋挂。
他没办法想,搬出去之后,他和秦淮茹要怎么生活。
何雨柱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忽然几分祈求的说道:
“宋挂,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雨水去哪里了?
我知道我刚才语气不好,我现在和你道歉,求求你能不能把雨水去的地方告诉我?
知道这个院子里雨水最相信的就是你,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
“呵呵,你觉得你自己很聪明?
雨水和我的关系最好,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特么让人反胃。
不是不懂,你什么都明白。
雨水有你这么一个哥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宋挂怎么能不知道何雨柱的心思呢,可能要被他踢出院子了,又知道拿何雨水说事了。
自始至终何雨柱从来都没有从何雨水的角度出发做过事情,发疯也好,堵门也罢,都不过是排解他心中愧疚的一场戏罢了。
这场戏散场,日子照常过,他就不用为对不起何雨水感到良心不安,谁让宋挂不告诉他何雨水要走呢。
宋挂都不是在为何雨水出头,而是厌恶何雨柱这种做派。
何雨柱做的这些事情,让宋挂恶心的不狠狠揍他一顿过不去。
至于何雨水,已经离开四九城,就已经开启新生活了,任何打着为她怎样怎样的话,都是借着她的名头为达到自己目的罢了,何雨水不会有半分受益。
何雨柱这时候也看出来了,宋挂这回是不会放过他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说我对不起雨水,我有什么办法!
出了事情之后,我要钱没钱,要时间没时间,在翻砂车间做了那么久,我都快死了!
等我去了机修厂,雨水就不愿意见我了。
这能怪我吗,她这么大人了,一点都不知道我的难处吗?”
“憋了这么久,终于说心里话了?
就说你以为我们院里这些人,眼睛都是瞎的,耳朵都是聋的吗?
出了事情之后,你到底在做些什么?真的要我们说出来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本子里没有把你这些腌臜事记下来,出差久了,把我是干什么的忘了?”
宋挂讥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本子,甚至都没有打开,只是那么拿在手里。
只是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何雨柱瞬间就哑火了。
“你跟着聋老太太走的时候,有想过雨水半点吗?
工作再苦再累,下班之后没半点时间,哪怕只是回来看一眼?
有功夫和秦淮茹眉来眼去的,没工夫和自己妹妹说几句话,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想娶个媳妇儿。
我要雨水的房子的时候,我给了她那么多钱,够她过好日子了。
我把她从小养到大,问她换个房子怎么了,我够对得起她了,要是换成别人,早就不管她了!”
何雨柱这时候已经口不择言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想把自己摘出去,表示错不在他。
院里这些人也不想知道他真实想法是什么,听他说了这些话已经足够。
一旁的秦淮茹此时已经心如死灰,她知道何雨柱已经不可能继续在院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