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再叫就弄死你!” 邰山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传来,带着烟酒的臭味和威胁的寒意。
周含云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求救声,却被捂得严严实实,一点声音也传不出去。
殴天润和瘦高个同伙早已准备好麻袋,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周含云,动作粗鲁地将她往麻袋里塞。
麻袋的粗布摩擦着她的皮肤,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拼命蹬腿,指甲抠着地面,却还是被硬生生塞进了麻袋,袋口瞬间被麻绳紧紧捆住。
“快走!别被人发现!” 邰山低喝一声,和矮胖同伙一起,一人扛着麻袋的一头,快步往肚子坡山顶的方向跑去。
麻袋里的周含云像件没有生命的物品,随着他们的脚步上下颠簸,她能感觉到地面的石子硌着后背,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那几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恐惧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眼泪浸湿了麻袋的粗布。
而帐篷区里,没人察觉到这场无声的绑架。
陈叶雨翻了个身,却很快又被睡意吞噬;其他几个姐妹更是睡得深沉,完全没听到远处的动静。
只有篝火的余烬还在闪烁,像是在无声地见证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波。
肚子坡山顶上,邰山几人把麻袋往地上一扔,累得气喘吁吁。
瘦高个同伙擦了擦汗,骂道:“妈的!这女人看着瘦,还挺沉!山哥,现在怎么办?”
邰山一拍脑袋 —— 光顾着绑架,忘了问徐浪的号码了!
他转头看向殴天润:“闰土,你有徐浪的电话吗?”
殴天润摇摇头:“我哪有他的电话!我跟他又不熟。”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把人绑在这里吧!” 另一个矮胖同伙急了,搓着手往肚子里咽口水,“而且我早就饿了,刚才扛人的时候就没力气了。”
邰山想了想,说:“我们猜拳!谁输了谁就回村里,找黄毛和红毛要徐浪的电话!顺便…… 顺点吃的回来!他们跟徐浪走得近,肯定有电话!”
几人立马围成一圈猜拳,殴天润手气最差,连输三把,只能一脸不情愿地撇嘴:“行吧行吧!不过山哥,我可跟你说,我这趟回去风险大,拿到钱之后我得多分一万,还得让我先挑吃的!”
邰山爽快地答应:“没问题!只要拿到五十万,你多分一万!要是能顺只鸡回来,今晚就让你先啃鸡腿!”
“得嘞!” 殴天润眼睛一亮,拍着胸脯保证,“偷鸡这事儿你还信不过我?村里张老三家的鸡,我当年一晚上能摸三只!等着我,保准让你们吃上热乎肉!”
说完,他猫着腰,脚步轻快地往村里跑去,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跟黄毛红毛套话,又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一只肥鸡。
没半个时辰,殴天润就提着两只肥硕的母鸡跑回了山顶,手里还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徐浪的号码。
“山哥!成了!” 他把鸡往地上一扔,献宝似的递过纸条,“黄毛那俩愣头青,我一说找徐浪商量游客住宿的事,立马就把号码给我了!这鸡也是,张老三家鸡窝没锁,我挑了两只最肥的,今晚保准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