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彩瑛拿起两串铝合金和不锈钢结合的金属手銬,大体是银色的质感,在灯光下亮的晃眼,而圆环的边角处则塑著黑色的橡胶圈,可不是什么网上买的假货,或是那种玩具之类的塑料款……
这是男亲从他警察厅的师兄手里,弄来的,全新的,重量轻,防拨,防腐蚀,二人倒还没怎么体验过。
“嘿嘿”
孙彩瑛很想看看,当男亲和a欧尼被手銬拷上,又从醉酒中醒来会是什么表情呢想到此,她心臟跳的越发厉害,肾上腺素的飆升,让大脑的酒劲儿扩散的整个人晕飘飘的。
她又低著头,在盒子里,翻出了两把手銬的钥匙……
至此,孙彩瑛又低头拉开了內衣的bra,將钥匙塞了进去…她大,能兜住,夹住,不怕丟掉。
“——”
又在臥室里,喝了口酒后,孙彩瑛拿著作案包,悄无声息的推开臥室门,打开了客厅门,钻进电梯,直奔顶层!
今晚,她就要彻底击垮,那位欧尼引以为傲的小聪明!
当然,和她结盟也是真的,不过前提条件,是要坦诚相见……
……
电梯门打开……
孙彩瑛站在电梯里,看了眼顶层唯一的房间门,提著工具包手臂,居然有些兴奋的颤抖,连带著肩膀都开始起伏起来。
男亲啊,你在醒来后,是要感谢我呢
还是要感谢我呢
孙彩瑛自认为,或许自己的骨子里是藏著些叛逆和不羈的灵魂的,包括在认识男亲时,义无反顾的a了上去,还想让男亲去学习纹身绘画,亲手给自己纹身。
可有时候,她觉得,自己骨子里更多的野性,还是被男亲亲手释放出来的……
咧著小虎牙的面容,眼神闪烁,隨即孙彩瑛站在门前,利落將手放在脑后,將蓄长及肩的白金色中短髮,挽了起来。
这才输入指纹,走进了玄关处。
她看了眼正坐在客厅地毯上等她名井南,已经醉醺醺的趴在了沙发上,似是睡著了
“-——”
孙彩瑛躡手躡脚的走了过去,悄声来到名井南的身后,小奶音试探的喊了声:“欧尼”
“欧尼!”
“欧尼呀!!!”
一连喊了三声,眼见名井南不答应。
孙彩瑛回到玄关处,將作案工具包提起了起来,特意检查了下房门的反锁。
完事之后,她利索的脱下了身上的短袖和热裤,站在客厅被落地窗沐浴的月光中,换上了和名井南同款的黑色睡裙。
之后,孙彩瑛来到沙发旁,歪头注视著名井南白皙泛著晕粉的脸颊,忍不住上前,“吧唧”亲了一口。
“”
她没多作停留,先是將手提包拿到了二楼,又从楼下餐桌处,搬了个椅子上去,最后下楼搀扶著名井南往楼上走去。
通往“新世界”的阶梯时……
孙彩瑛搀扶著名井南,耳边传来了这位欧尼哼哼唧唧的醉酒声:“彩瑛啊,我们能防住那些坏女人嘛”
“可以的可以的……”孙彩瑛颤抖著身子,兴奋中力气也大了不少。
但她个子比名井南还矮,也更瘦些,將这位欧尼搀扶到二楼的主臥时,已然开始大喘气起来…將名井南放在从楼下搬上来的凳子上时,小老虎调整了名井南的坐姿,让她背靠在椅背上。
紧接著,她长呼一口气,在床头柜上拿起宫诚睡前喝著的朗姆,抿了口。
但有些辛辣,孙彩瑛皱著眉头吐了吐舌头,又认真的观察了眼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的男亲,英挺的脸孔,在月光下格外好看,帅气。
“……”
“真是对苦命鸳鸯啊”
孙彩瑛又看了看名井南,很有种自己是大boss的感觉呢。
“……”
“钥匙”
名井南闻言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的目光飞快扫过鱼缸到自己的距离,一米,不算远,可她的右手被锁在衣柜上,金属链节的长度刚好够到鱼缸边缘,却又不足以让她轻鬆够到鹅卵石。
想要取出钥匙,必须弯腰、伸手,还要在鹅卵石堆里摸索……
她恨恨的看了孙彩瑛一脸笑意的脸颊,但顾不上其他,连忙弯腰侧著身子,抬手勾住鱼缸,小心翼翼的將它的距离,拖到离自己更近一些。
目测了一下鱼缸的瓶口,名井南心底鬆了口气,自己纤细的手腕,刚好可以塞进去……
“欧尼要快一点哦!”
孙彩瑛泛红著眉眼,好心的提醒了一声。
“……”
紧接著,在她的视线里,宫诚被拷在床头的双手,微微挣了挣,传出来铁链的碰撞声。
“嘘”
孙彩瑛俯身在宫诚耳边,小手从宫诚的眼睛上拿开,“oppa呀,惊喜莫”
“……”
宫诚……可被女亲这样,这样……
实在太令人羞耻了啊!
名井南委屈的想要给他说明眼前的情况,可看到诚酱手腕处被束缚的手銬,也知道他无能为力,连忙低头,伸出空閒的手,去在鱼缸里翻找著钥匙。
她碎碎念的抽泣著:“诚酱,你等著我来救你!”
“……a酱……”宫诚羞耻的耳根发烫…小老虎还在他耳边挑衅的说了一句,可当著名井南的面,他又怎能那么不要脸呢
於是,在名井南抬头看向他的时候……
“……”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a酱,或者训斥小老虎
要训斥吗
不啊,我们彩瑛一直走在版本最前沿,领先其他女亲们,好几个版本呢,就比如,她现在做的是,未来女亲们和他一起生活的模式一种。
这是,伟大无私的改革者啊!
宫老爷,又怎能忍心责怪呢……
她连锅都替我背了啊。
“诚酱!诚酱!你醒醒……”名井南见到这一幕,哭喊带著撕裂般的慌乱,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又汹涌地砸在脸颊上。
她空閒的左手颤抖著伸进鹅卵石堆里,指尖飞快地扒拉著那些圆润的石头。鹅卵石表面的冰凉触感,此刻却丝毫无法让她冷静,反而让她的慌乱更甚:
“钥匙呢怎么还找不到……”名井南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绝望的焦急。
“你怎么能把我日本人整啊!”
她忍不住抬起眼皮,怒目看向孙彩瑛。
孙彩瑛一边忙活著,一边无语的回答:“欧尼不就是日本人吗”
完事,她翻身躺在床上。
侧目看了眼一样身躯微微颤抖的男亲,没有揭穿他。
……
缓了几十秒后,孙彩瑛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下床,来到名井南身边,注视著她正蹲在地上,用手扒拉浴缸的身影,已经找到了一枚钥匙呢。
“你太过分了,彩瑛!”
名井南掀起眼皮,恶狠狠的剜了一眼,这个提上胖次的忙內。
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但她突然发现,居然没有上一次撞见诚酱和sana酱苟且时的那种窒息
或许是习惯又或许是,男亲这次也是受害者
孙彩瑛哆嗦著小腿根,缓缓顿在名井南眼前,咧著小虎牙的面容,眼底的快意散去了不少,她认真的说著:“欧尼呀,我知道这么做,你会很难受”
“可你当初强抢男亲的时候,我也很难受啊,这下我们扯平了结盟的事会做事的,刚才你看到的那些就是我的条件,我们要坦诚相见才是啊!”
“结盟如果我早知道你的条件是这种事,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的!”名井南髮丝凌乱的咬牙切齿著。
孙彩瑛一脸可惜:“嘖嘖,可惜了,欧尼应该一起来的,在我看来是迟早的!”
“少放屁了!”名井南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瞳孔颤抖的看向她,“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你偏偏要这样”
孙彩瑛也不恼火她的愤怒,反而笑意盎然的说著歪理,“我这是在帮你抗压啊欧尼我不这样做,別的欧尼这么做怎么办你要在她们用这些阴损的手段前,锻造出强大的心臟才是啊!”
“……”宫诚躺在床上,双腿一蹬的昏死过去。耳边暗暗听著两人的对话。
我踏马的到底爱上了一群什么疯女人啊…这就是女人间的战场莫……
有够恐怖的!
多贤吶……你得支棱起来,保护哥啊!
“总之…我的承诺依旧作数,哪怕你不情愿,以后我会帮你的欧尼!”孙彩瑛很有原则,既然爽完了,那么也要言出必行!
不过,在看到名井南不服气的脸颊时,她看了眼这个自詡聪明的欧尼,撇撇嘴提醒了一声:“欧尼呀,不要觉得自己很聪明,真的”
说完,孙彩瑛一把从名井南的手里,夺过鱼缸,站了起来,怕伤著名井南。
在名井南一脸不解愤怒的目光下,孙彩瑛抱著不大的鱼缸,来到了放著懒人沙发的地毯上,她歪头看向名井南,语气有些讥讽著她往日的自作聪明:
“欧尼是昏头了莫”
说著,她將鱼缸往地毯上一砸,“嘭”“咔嚓”,玻璃材质的鱼缸应声碎裂,里面的鹅卵石瞬间突破了束缚,倾斜在地毯上……
孙彩瑛蹲下身子,捡起来“浮出水面”的最后一把钥匙,在名井南渐渐懵逼的目光下晃了晃:“欧尼真的聪明莫”
她杀人诛心的问了声。
本来想著,这位欧尼那么聪明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想到这是个很简单的脑筋急转弯……
早早找到钥匙,孙彩瑛不怕和这位欧尼撕扯,甚至可能在撕扯中,二人一起来的,一起收拾下被手銬拷住的男亲。
可她呀
有些让人失望啊……
“你…你……”名井南双手抱著头,难以置信的看著这个简单,直接的方法和答案!
“我,我……”
一时间她忍不住身子骨颤抖起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样的话,诚酱,就不会被她凌辱了啊……
孙彩瑛不急著把钥匙给她,转身出门拿来了扫把,將浴缸的玻璃碎片全部扫进垃圾桶里,又將鹅卵石一个个捡了起来。
最后打开灯,又撅著屁股,不放心的在地板上,看了好一会儿,確保没有玻璃的残渣,连带著地毯一块卷了起来,准备扔掉,怕伤到人……
善后工作,要做好,这方面,小老虎很专业!
“欧尼啊,很多事不要想那么复杂,就像我说的和你结盟,既然条件已经兑现了,那么我会说到做到。”
“!”
“……”
躺在床上的宫诚回味著小老虎的话,很有哲理的嘛!
知音啊!
彩瑛……
隨著孙彩瑛的脚步声远离,楼下客厅的房门被紧紧关上。
衣柜旁的名井南连忙拿起钥匙將自己的手銬解了下来,又赶忙跑到床上,给给宫诚“鬆绑”……
“诚酱诚酱!”
她抚摸著宫诚的脸颊,急切的喊了两声,心底满是忧虑,同时心底不断回忆著孙彩瑛走时留下的一句话。
名井南闭著眼睛,坐在窗边,深呼吸了一口气,回想著今晚发生的一切,她深深的攥了攥拳头,最终掏出了手机,点开孙彩瑛的聊天框:
“结盟。”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就算这个疯子不当著自己的面和诚酱搞,背地里也在搞。
掉了这么多的眼泪下,名井家的女人,很懂权衡利弊,这枚『虎將』必须收入麾下,她说的没错,她不这样搞,或许,管不住自己的凑崎纱夏和oo酱也会这样。
尤其是前者,前科累累!
“……”
“a酱,救我,救我!”
就在这时……宫诚恰到好处的呢喃著,他紧皱著眉头,颤抖的睁开眼皮,眼前是名井南近在咫尺的精致脸蛋,这会儿却有些脆弱,让人心生保护欲。
他下意识以为手銬还在床头固定著他的双手,使劲儿挣了挣。
名井南见状连忙按住他乱动的手,安抚著:“都过去了诚酱,都过去了……”
宫诚呆滯的眼神缓和了一会儿,抬手攥起被角,低头往里面看了眼,对上名井南有些红肿的眼睛,问道:
“你和彩瑛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
名井南刚平復下来的心情,顿时恼火的厉害,我踏马要是真做了什么,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啊!
她脸皮轻颤的將事情解释了一遍,又看了看宫诚被手銬,銬的发红的手腕。
宫诚在听完来龙去脉之后,立马攥住了名井南的手腕,眼含泪的盯著她纤细腕骨处,被手銬留下的淡红的圈印:“我无能啊,ian酱!!!”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