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孕期(2 / 2)

从宫里来的赏赐源源不断的送进王府,顾凛柏也百忙之中抽空来看小侄子。

小栗儿三个孩子们,整日下学第一件事就是跑来看弟弟。

一堆人整日围着孩子转悠,宴绯雪他们的院子每天都热闹的很。

小栗儿很喜欢这个弟弟,每天做鬼脸逗得弟弟咯咯直笑,很自然的担起了兄长的职责。

他还很护短,要是陌生的王室宗亲上门探望要抱弟弟,小栗儿坚决不让抱。

就是平时放鹤把脸凑近摇床里逗弟弟,小栗儿都会制止,说这样会吓到弟弟。

他说的理由还难以让人反驳。

他说从弟弟的角度看大人都是庞然大物,贴着弟弟眼睛做鬼脸不是吓人是什么?

小栗儿说来说去,最终只让自己做鬼脸逗弟弟开心。

宴绯雪怕大人的关注全在小儿子身上忽略了小栗儿,但没等他开口的时候,白微澜早就合理安排好时间。

白微澜每天陪小栗儿读书写字玩耍的时间,比以前还多了起来。

白微澜每天还要处理公务,还要陪着宴绯雪陪着孩子,忙碌的像个陀螺似的一天不停的转。

每天只有夜深人静睡前时,他们院子来来往往看孩子的亲人才会散去,两人才有安静独处的片刻。

白微澜表现的任劳任怨,一丝都没有抱怨,只是在睡觉的时候总把宴绯雪揽在怀里,有时候圈紧的宴绯雪有些难以呼吸。

每当宴绯雪挣扎仰头看白微澜的时候,就会对上一双委屈又无声的眼睛。

这样的白微澜总是让宴绯雪心生怜爱,他也见不得白微澜有一丝委屈。

即使白微澜压抑着自己内心本真的想法和占有欲,但他们两人像是共用一个心脏似的,白微澜不说,但心中的复杂滋味一直在宴绯雪心底荡。

他想补偿白微澜,做白微澜最喜欢的事情。

却惹得白微澜不快了。

白微澜说他又不是禽兽,非那档子事不可。

只要抱着媳妇儿说说话,躺在床上聊聊天,这一天便是一个圆满幸福的收尾。

宴绯雪知道白微澜主观不想,但客观上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尤其每次早上他都是被撑着咯醒。

不过,他现在身子还不能行房事,但他也能让白微澜快乐。

以前在楼里学的取悦人的手段,头一次用在白微澜身上。

白微澜倒是欲拒还迎的挣扎了下,最后拜服在宴绯雪的手下,虔诚又心生觊觎的亲吻着手的主人。

转眼便到了孩子的抓周宴了。

这天,风和日丽。

院子里早早布置妥当,孩子抓周要用的东西都铺在了席子上。

不过抓周之前,要双亲亲自给孩子洗净赐福。

净房里,奶妈手里正拿着大葱和蒜瓣往洗澡盆里丢。

白微澜抱着咿呀嘟囔的儿子,看着奶妈像是煮菜似的丢食材,出声问道,“丢这些是有什么讲究?”

奶妈笑着道,“这是民间习俗图一个好兆头。大蒜寓意会算计,大葱寓意聪明。”

白微澜仰着脖子,避开儿子抓他嘴巴的小胖手,开口道,“这是什么好兆头?丢大葱就是大聪明?丢小葱就是小聪明?怎么听着都是骂人的话。”

“本王的儿子自会护他一世周全,用不着聪明会算计,只一世安康喜乐便好。”

宴绯雪也道,“要奶妈费心了,不过像王爷说的,小七斤开心快乐就好。”

孩子乳名小七斤,这么没头脑恶趣味的名字自然是白微澜取的。

大名是顾凛柏赐名“顾璟尧”,尧便是尧,从垚在兀上,取高远之意。这个名字饱含了顾凛柏对小侄子的期望和赐福。

抓周的时候,顾凛柏也来了。

席子上铺子一层白色毛毯,上面放了文房四宝、刀枪兵器的木雕、算盘金银珠宝等东西。

礼部主持的官员掐着吉时准备喊开始抓周,但顾凛柏擡手止住了他。

众人视线齐刷刷落在了顾凛柏身上,都是亲人没有什么不敢直视天颜的忌讳。

只见顾凛柏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东西,一方明黄绸缎包裹的巴掌大小东西。

没待他打开绸缎,周围便齐齐倒吸一口气。

他手里拿的什么不言而喻。

后宫一直空悬,大臣们隔三差五催顾凛柏为江山社稷早日大婚,但顾凛柏纹丝不动。

他骨子里觉得自己是一名征战沙场的武将,此时高坐朝堂整日殚精竭虑其实局势所迫。

他自小看见父王对亡母刻骨铭心的思念,他这辈子也不会被情爱羁绊住。

顾凛柏在众人惊诧中,把御玺放在了一堆抓周物件中。

白微澜出声想阻拦,但奕王却知道顾凛柏所想,他道,“只是看小七斤自己抓什么,一切都是天意。”

顾凛柏看着白微澜道,“这皇位没道理一直要我背着,你不想做,你儿子就替你做。”

白微澜面色一顿,论甩锅没脸没皮,顾凛柏自然不是他对手。

他道,“大哥心中有大义心系苍生,我只关系我一亩三分地,再说我勤勤恳恳充实大历朝的钱袋子,你这做皇帝的不表彰还埋怨。”

“我一年给国库赚五百万两,我容易嘛我。”

顾凛柏看白微澜一眼,“我只看到你整天忙着孩子媳妇儿热炕头。”

“那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国事家事两手抓。”

两人说着,只见宴绯雪把小七斤放在毛毯上,宴绯雪刚松手,孩子嘴里咿呀咿呀不满,抱着宴绯雪的手腕不撒手。

还蹙着眉头水汪汪的望着宴绯雪,趔趄着小步子往宴绯雪怀里钻。

这孩子和白微澜一样,非常黏宴绯雪。

那五官模样七分白微澜三分宴绯雪,白胖胖的唇红齿白粉雕玉琢。

宴绯雪摸摸儿子脑袋,笑着哄道,“去给爹爹抓一个东西来。”

小七斤嘴巴像是金鱼吐气泡似的嗷了声,像是打奶嗝嘟囔着嫩呼呼的腮帮子。

孩子口齿不清,小奶音一顿一顿道,“给,爹爹,抓!”

他慢慢爬在毛毯上好奇的打量这些物件,最后目光直直落在了最远处的一方御玺上。

白微澜直呼犯规。

“顾凛柏心机的很,那明黄的绸布肯定吸引孩子。”

顾凛柏满意道,“黄金也没见小七斤抓,可见他是天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