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好友(1 / 2)

宴请好友

白微澜两人回到遥山县没两天,就邀请李润竹等人上门做客。

来的人还挺多,李润竹、来镜明夫夫、林长山林长水兄弟、季仲风、周焕七人。

这也是白微澜两人感谢困境时他们齐心援助。

昨晚刚下过细雨,院子里是干的,但是花圃里的牡丹开的正艳,一朵朵牡丹雍容华贵又带着晶莹水珠的娇媚,此时赏牡丹正适合不过。

牡丹亭里还摆放了张朱漆书案,上面文人墨宝都是珍品,正好适合李润竹和来镜明两人吟诗作对。

两人心中畅快,大有雨过天晴奔好日子的心情,此时诗兴大发直夸宴绯雪安排的妥当。

一番游园后,几人来到书房,开始说起了正事。

周焕之前就把四家账簿给宴绯雪看过,他做事很有条理干净利落,倒是难得的人才。

李润竹几家都起了招揽心思,但是周焕都婉拒了。

他说正如你们几家都相信白东家两人会东山再起,我也相信他们二人一定会渡过难关重头再来,到时候我能出一份力也是好的。

不过白微澜现在当官了,一切可能又有变数了。

这时,李润竹率先开口对主上位的白微澜两人道,“白兄今时不同往日,已经在朝廷身居要职,今后钱庄这块还有计划吗?”

刚开始来镜明见到白微澜,还按照朝廷的惯例要求给白微澜下跪行礼,白微澜还笑话了他一番。

来镜明也说白微澜本非池中物,果然一招腾飞跨龙门。

不过大历朝是禁止官员经商,现在白微澜已是朝廷中人,那这明面上的经商活动是不能有了。

至于暗地里,如何操作有的是各种法子。

毕竟这在大历朝并不是稀奇事。

但李润竹等人还摸不清白微澜到底怎么想的,此时只得开口询问。

白微澜道,“钱庄会继续开。”

众人倒是没惊讶,只是有些惋惜周焕这个人才。

李润竹道,“信裕继续开的话,那我们三家钱庄也多了一个伙伴。”

其他几人也点头,今后遥山县的钱庄被他们把持,像外地丰康钱庄恶意竞争扰乱世面的局势几乎不会再发生。

白微澜道,“信裕,我打算做成官办大钱庄,今后只对钱庄信誉评级管控,进行往来借贷放款汇兑等业务。”

几人一听,都愣住了。

头一次听说官办大钱庄,还只对钱庄进行业务往来。

不过几人都开钱庄,很快就明白其中要害。

那这大钱庄几乎就是连通全国的钱庄,而每个地方的钱庄都是一个地方的经济命脉说是心脏都不为过。

如果大钱庄直接对接全国各地钱庄,这无疑加强了对全国经济调控能力。

白微澜现在掌管户部,虽然不知道具体职位是什么,但是比户部尚书还要厉害。

这大钱庄听着天荒夜谈管控全国各地的钱庄,但要是让白微澜来做的话,那一定能做成。

这些人对白微澜几乎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白微澜看向周焕,只见后者眼里惊诧他的计划又有跃跃欲试的期待。

白微澜道,“周焕接任信裕钱庄,遥山县第一分号的掌柜。”

大钱庄的总号自然要设立在京城,但是遥山县第一分号的分量不可谓不精贵。

分号比总号还先成立。

而且,信裕现在是官家钱庄,这意味着州里的那些老字号钱庄大东家都要巴结信裕。

这个掌柜的分量可不比一个县令轻。

周焕立即激动的下跪谢恩,白微澜道,“信裕钱庄你一直经营的不错,即使面临困境倒闭,你还在坚守护住信裕口碑,这份差事你当之无愧。”

周焕想起那段黑暗惶急的日子,忍不住热意浮眼,他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东家的信任,也对得起自己的操守。

而后周焕又感激宴绯雪对他磕头,宴绯雪道,“周掌柜快起来,不必客气,我们之间是相互信任相互成就。”

周焕却坚持给宴绯雪磕头,感谢他重用自己,说是伯乐都不为过。

要是没宴绯雪,他一个当铺小伙计如何能一下子就做到一个钱庄的档手。

李润竹几人纷纷羡慕宴绯雪用人识才的能力。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每月二两工钱的小伙计,宴绯雪敢开一年两百两的年俸,还把钱庄全权交给周焕打理。

宴绯雪这份胆识和识人能力,他们自叹不如。

白微澜与有荣焉,慢悠悠道,“我媳妇儿本来就是最厉害的。”

要论识人,白微澜敢肯定,他至今还没遇见过比宴绯雪更厉害的。

季仲风笑道,“嫂夫人自是最厉害的,把最狡猾的白狐貍都迷的找不到北。”

白微澜闻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眼里笑意逐渐加深,但他随即偷偷暼了眼宴绯雪,见媳妇儿嘴角不浅不淡的扬着。

笑的恬淡太好看了。

白微澜咳嗽一声,看向满脸笑意的季仲风,瞬间板着脸。

几人都相熟,自然知道白微澜有什么毛病。

心里一阵无语,纷纷不看宴绯雪低头喝茶。

但没一会儿,白微澜自己又吹起自己媳妇儿有多厉害了。

白微澜这人可以说没有缺点。

要说缺点的话就是句句不离他媳妇儿。

只听白微澜带着炫耀的语气道,“闻登州的铜矿,我当时能做起来,都是多亏了我媳妇儿抢人抢的好。”

白微澜这么一说,几人越发好奇了,纷纷看向白微澜等着他继续说。

他们后面也都知道那三个京商砸了几十万银子全打水漂的事情,也知道他们镶长不靠谱。

不过都是道听途说,此时听白微澜的话,好像里面还有宴绯雪的功劳。

不过几人追问,白微澜再也不肯多说了。

白微澜又道,“今后你们要是想去闻登州开铜矿,我可以把镶长介绍给你们。”

白微澜现在还掌管铜务司,此时说出这话的意思,无疑是给几人一个巨大的商机。

李润竹几人一个个面色激动的脸颊都有些紧绷,面上泛着微红热意。

以他们几家的实力别说铜矿了,就出了这遥山县,他们就惹不起外面的富商。

但是现在遥山县经济越来越好,他们几家都蒸蒸日上。现在白微澜更加给他们指路闻登州,这简直是泼天巨富。

遥山县两百年来没有富商远贾的穷酸困境,终于要被打破了。

而这个历史性的转折就落在这间书房里,就攥在他们这代青年身上,这叫他们如何不激动。

甚至未来,遥山县的南北往来河道疏通,遥山县必定腾飞。

李润竹等人都对白微澜两人拱手感谢,说两人是遥山县的大恩人也不为过,这是他们遥山县自己的财神爷。

果然跟着白微澜走,是他们迄今为止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几人正事聊的差不多了,李润竹离开有些坐立难安似的倾着身子。他频频望着宴绯雪,像是难以启齿有些窘况,但又十分想问。

宴绯雪看破不说破,故意道,“李兄可是坐久了想去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