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挑了挑眉,唇边似乎隐约坠着笑,如期到了隋珠身后。
“昨夜皮影戏,我们前面有个穿桃红裙衫的女郎,她梳得发髻很漂亮,寒霁你有印象吗?”
女郎的话说得婉转,一张粉白如玉的小脸映在妆镜里,其上的期盼几乎要从妆镜中溢出来。
寒霁撩发的手一顿,脑中一瞬间百转千回,而后才慢慢执起角梳,一寸寸划过女郎细软的青丝。
“也许。”
不同于话语间的犹豫,少年指尖翻转,灵活又敏捷,一盏茶后,隋珠一头浓密的发便被绾成了一个端庄又明媚的交心髻。
也许是模仿了别的女郎,寒霁顺手簪了一对金钗,又在发髻中央簪了一朵桃花样式的钿头钗,配上隋珠今日穿的一身郁金色上襦齐腰红罗裙,那股子富丽之气简直压都压不住。
“你观察得倒是仔细……”
看见镜中发饰周正的自己,隋珠抿唇浅笑,忍不住调侃了少年一句。
若她记得不错,昨夜皮影戏跟前的女郎也是这种打扮。
倒是会有一学一。
行下楼时,不出意料又引起了大堂内无数食客的注意,满堂寂静了片刻,直到女郎背影消失殆尽,众人才意犹未尽地回过神,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是兖州哪家的女郎。
苍鹰凌云翅膀好了大半,飞起来不算吃力,在路人惊异的目光下英姿勃发地落在了车辕上,翘首等待着主人以及主人的伴侣。
在凌云简单的脑袋里,成日伴在身边地不是兄弟姐妹便是伴侣,显然这不是主人一窝的兄弟姐妹,因为凌云很早便跟着主人了,但此前从未见过这待它温柔似水的女郎。
眼看着主人去套了马具,凌云对着逐渐走来的女郎咕咕地叫着,试图博得对方的注意。
它极其喜欢女郎的抚摸,温柔又可亲,不像主人,总是粗暴无比,时不时还会弹它的脑门。
眼看着女郎扬起了那抹让它熟悉地,柔柔的笑,同时,那双柔软细嫩的手也探了过来。
凌云阖上了一双鹰目,咕咕声不断,就要接着女郎的一顿抚摸。
然而,意料之中的抚摸没有到来,女郎被一道陌生的声音唤住了。
“可是明家女郎?”
这一声唤并未压低,甚至还带着几分急切,像是怕人跑了。
那一声明家女郎,隋珠始一听,差点没反应过来在叫她。
浮翠楼门口,一个约莫四十,穿着体面富贵的妇人带着几个小丫头朝她走过来,脚步急促又细碎。
“明家女郎稍待!”
见那妇人情态,隋珠才断定了来人是在唤自己。
隋珠在妇人身上不俗的衣着扫了扫,心想定是兖州哪个大户人家出来,一脸的富态相。
“我便是,不知寻我何事?”
妇人颇有礼仪,态度也是可亲,隋珠也不好不应,还了一拜礼,温声答道。
闻隋珠认下身份,那妇人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前女郎几番,心里暗自感慨,这般品貌气度,怪不得九郎一眼瞧中,着实是抓人的紧!
“老身是晏府上的,女郎可称我秋娘,我家夫人听说了昨夜的事,特来请女郎过府一叙。”
自称秋娘的妇人也不拖沓,开门见山地将事情给交代了,面上也是笑盈盈地,叫人不好回绝。
秋娘可看清了,此行她若是再晚来一步,人怕是就要走了,如果再不抓紧些,怕是真要辜负了夫人交代的事。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还是兖州刺史家出来的,隋珠可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一介升斗小民,可不能将话说断了。
尤其是昨夜自己与人家有了龃龉……
刺史家当真就如此计较,要特意将她叫过去问罪?
隋珠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好在来人态度还算温和,隋珠带着侥幸,觉着刺史夫人应当也不会太过计较吧?
“车套好了,咱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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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在此:
因父亲远去岭南探望老友,宁姝被远在京城的姑母接了过去。
国公府大房有一对双生子,哥哥秦珏面冷心热,为人端方知礼,是国公府世子。
弟弟秦琅却面热心恶,是京城有名的小霸王,性情乖张,轻狂不好惹。
初入英国公府时,姑母乃至姐姐妹妹便接连告诫过她,叫她平日避着些秦琅,只因他最不喜宁姝这般长相娇气柔弱的姑娘。
宁姝继承了母亲的好模样,自幼便生了一副江南女儿的娇态,行动间如弱柳扶风,静时便是临花照水,端的一张楚楚动人的芙蓉面。
这般娇弱动人的女娇娥,偏生长着一副泼辣伶俐的骨头,从不让自己吃亏。
但进了别人家门,宁姝断没有当成自己家的道理,因此,她一直谨记着姑母和姐姐妹妹的告诫,不去讨人家的嫌,也不在秦琅面前冒头。
然而,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宁姝觉得,她好像哪哪都能碰上这混人……
中秋夜里,据一个起夜的丫头言,她恍惚瞧见了府里二公子扯着宁家表姑娘的披帛将人追到了假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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