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 / 2)

“既然人齐了,那就说说吧。”季学礼把门上锁,看向怒目圆睁的季君茂,以及捧着茶杯沉思的季老爷子,“爷跟爸先表态吧,捞,还是不捞?”

宋舞在医院待的时间不长,她看上去瘦了,实际除了做-爱没受到什么虐待,眼睛是那天强光之下不舒服引起的,后来体检结果出来,没什么大碍就被就出院了。

至于住处,居然还是宋鸿芸给安排的。

就在出院那天,宋鸿芸的车与季学礼的吉普在一个岔路口-交错而过。

宋鸿芸领着宋舞住进了以前,她跟小女儿待过的房子。

宋舞:“只是暂住,我会把房租钱每个月打到你账上。”

宋鸿芸不大高兴地勾了勾唇,“你跟我已经生分到这种程度了?”

宋舞觉得宋鸿芸真是明知故问,“已经算清了。”

她到现在都还难以相信李忘怀是真的死了。

他死了,宋鸿芸整个人气色都不同了,像压在她身上的那块大山一下被人挪走丢掉,粉碎成灰。

连对宋舞,她都跟正常人一样。

这证明她的心结放下了,而宋舞却不见得真正释怀,她心跟空了一截般,没那么感觉到高兴跟畅快。

给房租的事,宋鸿芸也不纠缠,“随你吧,这是钥匙,里面很多东西都收拾了放在储物室里,除了这个其他的你想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

她还想说宋舞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进屋后,宋舞就走到了阳台上盯着外边的长得有窗户那么高的桂花树发呆,身影纤细,神情落寞,宋鸿芸就知觉地闭嘴了。

她跟宋舞的母女情分看来是很难修复了。

她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跟大女儿重修于好。

宋鸿芸把钥匙放桌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宋舞回神时,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倒不算冷清,就是一下变得孤寂起来。

日子好像在逐渐恢复正常。

但宋舞知道自己病得更严重了,天色黑了,她却连屋内的灯都可以不开,一直守到天亮。

可见那段日子里,季骁虞的做法是绝对有效的。

宋舞有些恨,恨这个男人做法极端,却在将她变成这副模样后,就如同消失一般,杳无音信。

就连警方给宋舞做了好几次笔录,都没打听到有关季骁虞的任何消息。

[我帮你看了份工作,资料发你了,有空看看。——宋。]

在收到宋鸿芸消息时,宋舞正在跟李玠去往青山墓园,祭拜李忘怀的路上。

这是他们之前说好的,等宋舞眼睛、身体都恢复好了就过来瞧瞧。

宋舞手捧白菊,跟在李玠身后,在她呼吸粗重时,一只手朝她上方伸来,宋舞擡眼一看,李玠冲她笑笑:“累吧?台阶比较多,我来拉你。”

宋舞很久没做这样爬山似的运动了。

她感觉挺不错的,便没将手搭过去,“没事,我自己来。”

走动间,怀里的白菊从她运动后泛红的脸颊上擦过,看得李玠愣了下,然后匆匆撇开了目光,加快了步子,“那,那行,你慢点,小心脚下。”

他如遇猛兽,三两下就跟宋舞拉开了距离。

这么突然宋舞也没发现端倪,她心思都在待会要见到的坟墓上。

然而出乎意料的, 就在李忘怀的墓碑前,有道身影早早地站在那里。

李玠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许久不见的老熟人,“你是……学礼哥?”

季学礼来了已有好半天了。

李家跟季家很多年前关系还不错的时候,他对李忘怀的印象就很一般,这个比他爸年纪小点的叔叔长得英俊很有书生气,在外人面前与他的妻子十分恩爱。

两个子女,都各有各的性子,李离愁是万分受不了委屈的那种,李玠就油滑能屈能伸许多,但这家的风气,季学礼从来不喜欢,透着一股子虚伪清高的味道。

到现在李忘怀死了,季学礼了解到情况,也没有一点唏嘘感慨,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过失负责,就跟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一样。

在见到人后,季学礼上下扫着满身颓废气,还死不悔改地季骁虞问:“爷让我传句话,你跟李忘怀的死到底有没有干系?”

打开季学礼丢到桌上的烟,坐在椅子上的季骁虞像是在与人打牌,漫不经心又无所谓地道:“你们觉得有,那就有,没有就是没有。”

连警方这边都没有实际证据,只是推测怀疑。

自首的凶手又咬定了没有同伙……

“点根烟吧,哥。”

被打断思考的季学礼掏出打火机点火,季骁虞凑近,将冷淡的声线压倒最低,“有见过我老婆么,我出不去没关系,帮我把她带来,见不到她牢饭我都吃得不开心。”

季学礼皱紧了眉头,整个表情冷厉肃穆,仿佛季骁虞若是他手下那些人,他能直接把人埋进水泥地里。

将目光从李玠挪到他身旁的年轻女人上面,季学礼简单地打过招呼,话语直指宋舞,“宋小姐,我是季骁虞的大哥季学礼,有事找你。”

“学礼哥,我妹妹她刚出院,身体不好,不适合操劳什么事。”李玠想也没想,替宋舞推脱。

季学礼看他一眼,不茍言笑道:“那怎么办,我弟要见他老婆,我总不能连这个微乎其微的愿望都不能帮他实现。”

倒是忘了,季学礼虽管得了季骁虞,却是个实打实的弟控。

李玠正在心底暗骂,季学礼已经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正对着宋舞说:“弟妹先祭拜令尊吧,不差这几分钟时间。”

宋舞:“……”

连季骁虞的大哥都是这样的人物,无疑季骁虞有一半霸道的性子,是基因里自带的。

作者有话说:

正文还有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