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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房间门一关上。

过不了多久, 宋舞听见一道声音问:“小姐,需要帮你报警吗。”

宋舞微微一怔,对上刺青师同情怜悯的目光, 忽地明白了她此刻或许在旁人眼中很可怜吧。

她苦笑,摇头, 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刺青师一脸不明白的样子,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女人被欺负得这么惨,却还要对一个那么可怕的男人忍气吞声。

宋舞看懂了对方的眼神,其实很好理解,季骁虞发那么大火,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他根本不知道宋鸿芸私下找过宋舞,母女间发生了什么。

这样一来,陡然被戴绿帽的他是不是显得一颗心被糟蹋了,很无辜很受挫。

宋舞闭上眼睛,同理,现在的季骁虞就跟那天蒙在鼓里的她一样。

只是她无处发泄, 始终记着季骁虞对她的好, 才能忍到现在这种程度。

就让他气一下吧,等气过了, 如他所愿, 才好再谈其他。

连续几天,宋舞跟季骁虞都在这家度假村里待着,她胯-部间的刺青已经完成了。

白天里偶尔季骁虞会带她出去逛几圈,会带她滑雪、用餐、消遣, 更多的时间是待在房间里厮混。

他会把人按倒在床上、地下, 或是任何一个角落, 然后扒了她的衣物对着那处刺青虎视眈眈。

季骁虞会亲吻那个充满诱惑的位置,他还是会鞭打宋舞,仿佛为了能令她成瘾,在恩爱的每个场合季骁虞都不会放过调-教她的机会,“说,你是谁的人?还让不让其他人碰?”

宋舞总是被逼得,挺腰无处可逃地轻轻啜泣,“你的,我是你的。”

这种方式大概真的会成瘾,宋舞在痛苦中找到了一点感觉,她不再觉得皮开肉绽的滋味不好,反而,她寄希望从鞭打中得到解脱。

这是属于她的畸变,在病态的途中一去不复返,她开始无比依赖季骁虞,比当初差点遭受侵犯还要厉害。

因为在度假村待的时间过长,再过两天就是春节了,消失太久,就连季家的人都在找他们。

季骁虞也没有特意避开他人的联系,在度假村的经理告知明天索道即将关闭后,季骁虞才决定带宋舞离开这。

只是当天下午,临走前,宋舞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抚她的腿,力道不轻不重,从上到下摸了个遍。

宋舞有预感地睁开眼,在毛骨悚然的气氛中,她对上季骁虞冲她微笑的脸,然后腿骨咔嚓一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让宋舞冷汗淋漓无比惊恐地惨叫出声。

季骁虞硬生生把宋舞的腿弄骨折了,他掐着她的小腿肚,凶悍又冷漠地安慰,“嘘——”

“没事的,不要怕,医生就在外边,不会让你痛很久。”

季骁虞对宋舞说过,只要她跑,就弄断她一条腿。

宋舞想起来了,带着哭腔难忍道:“为,为什么……我没有要跑。”她这些天,不是都乖乖地待在他身边任由他摆布吗。

论火气,就是再愤怒季骁虞也应该消气了。

季骁虞替她抹去额头上的冷汗,一脸认真的回应:“你是没跑,可我不放心,不这么做,你难道想我用条链子牵着你吗。”

牵着……那不就是宠物吗。

宋舞不断摇头。

季骁虞把痛得不行的她搂进怀里,“好了好了,我不会那么做的,只是暂时这样。”

他哄着宋舞,眼神却相当可怖阴森,“但是今晚我们就下山了,怕你乱跑以防万一,才会选择这种方式比较保险。”

“你乖,宝宝乖,我喊医生进来帮你看看。”

他叫着她“宝宝”却做着这么残忍狠心的事。

宋舞哭出眼泪,抱着季骁虞的脖子,对他这般做法的恐惧从心里反映到了身体上,身体不停地抖。

反倒是季骁虞对她很满意的样子,就是宋舞再惧怕他,下意识想到的还是回抱他、依靠他。

露出一抹淡淡的邪肆的微笑,季骁虞真的打了电话,把不知什么时候安排好的医生叫了进来。

宋舞骨折了一条腿,走不了路,之后做什么都需要季骁虞的帮助。

季骁虞似乎显得很享受,他如同披着人皮的魔鬼,充满耐性,绅士体贴,去哪都能带着宋舞。

即便宋舞要去洗手间,他都能抱着她去。

这脾气简直与来的那天形成天壤之别。

下午时分,来接他们的人在山下等着,只等季骁虞跟宋舞一安置好,车就往回城的方向开。

本来季骁虞又打算让人开直升机载他们离开,但天气不好,还需要审批手续,于是只能作罢。

宋舞上山时对自身处境糊里糊涂意识不清,下山后同样茫然困惑,不知道现在跟季骁虞的关系到底属于什么状态。

她说要分手,季骁虞不同意,既然不许她离开他,可梅鹤年那边又怎么办。

连续不上的这几天,宋鸿芸那里会是什么想法?

而一路上季骁虞都搂着腿上打了石膏的宋舞,看起来像是对现在驯服的成果相当满意,以至于来了电话,他还会心情很好地凑到她耳边道:“手机在我口袋,帮我拿出来看看,谁这么不长眼打扰我们。”

宋舞正在神游,但脑子里接收到的信息,让她没有丝毫抗拒地就服从了季骁虞的命令。

她摸到口袋,把手机掏出来,屏幕上的名字他们都认识。

季骁虞毫不避讳地吩咐,“接。”

宋舞按下接听键,然后对准季骁虞的耳朵贴了过去。

何同好不容易打通老板的电话,当下舒了口气,“老板,查到了……”

宋舞听不太清何同那边说了什么,但是她隐隐约约好像出现幻觉,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敏感。

似乎何同提起了宋什么的名字,她下意识猜想何同说的是自己,还是宋鸿芸。

大概过了半分多钟,拥着她的季骁虞眼中仿佛有精光大显,然后低沉散漫地应付一声,“……在哪,多久的事?好……”

挂了电话,宋舞很虚弱畏惧地看着季骁虞,然后就被对方摸了摸脑袋,他鼓励宋舞,“要听话啊,知道吗。”

就跟她不听话,季骁虞还能弄断她另外一条腿一样。

看到宋舞紧张的呼吸急促,吓到了,季骁虞收敛起威胁的笑意,他擡起宋舞的下巴,拉近两人的距离,就在后排悄无声息的亲在了一起。

就在宋舞被吻得失神,沉迷其中时,季骁虞从她唇边挪开,冷不丁地道:“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宋舞吃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听季骁虞对司机吩咐,说了个宋舞从来没听过的目的地。

外面天色漆黑,城内下着雨夹雪,车辆并不急着回枫桦台,而是开往了一个颇为老旧的小区。

虽然外部不如新开发的楼盘光鲜,但从外围看得出来这个地段很有人气绿化好,因为常有工人清扫地面很干净,门口保安也做得很不错。

是个称得上榜样、模范的温馨小区。

在经过交流后,宋舞坐着这辆车便驶入进去,就在一栋公寓楼下,还有一辆车等在那,发现他们后司机马上下来。

直到对方过来跟前,季骁虞打开了车窗,宋舞定睛一看才知道居然是早前联系上的何同。

两人许久没见,各自都有些惊奇。

何同是被坐在季骁虞腿上的宋舞的状态吓了一跳,她瞧着就跟一把饱经风霜的琵琶似的,她还是那么美,可惜神情胆怯,脸色虚弱苍白,如同大病一场。

何同预感很不好,他下意识觉得两小时前向老板报告消息的事,是个不明智的行为。

季骁虞就如领地被侵犯的野兽,哪怕何同是下属、熟人,他都不大喜欢对方惊讶的目光长久地落在宋舞身上,他擡手拉了拉宋舞盖的毯子,又把她的头拢到胸膛靠着,以挡住何同的视线,“带路。”

季骁虞发话,何同不敢不从,但他还是建议,“老板,要不要等年后再来……宋小姐不是还受了伤?我看她状态不大好……”

“她好得很。”季骁虞不悦地打断何同,他让宋舞先从他身上下来,然后自己跨出车门,司机很快过来为他撑伞。

宋舞一直不知道季骁虞为什么要带她来这,而何同为什么又劝季骁虞再缓几天。

她在被季骁虞重新抱在怀里时,一道灼人心肺,烫得她心生恐惧地轻笑响起,季骁虞低头对宋舞说:“他们真坏,都不想让你知道真相,怕你受不了。”

真相,什么真相?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此时此刻,就连季骁虞冷酷的眼神都变得同情宋舞起来,他带她步入公寓入口,等待电梯,走路的动作丝毫不影响他平稳的气息,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只想为你好,你啊,就是心太软了,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不对……”

他音量陡然下降,“不然怎么老由着你那个妈欺负你?”

季骁虞一语惊醒梦中人,宋舞一脸荒诞地朝他看去,怎么突然提起宋鸿芸?跟宋鸿芸有什么关系?难道她跟对方做的事季骁虞都知道了?

双目视线碰撞,季骁虞毫无笑意地睨着她,像在看一个傻瓜。

很快他们的目的地到了,就在一户人家门口,何同率先上前敲门。

里面保姆将门打开,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沟通好的,没有任何惊讶的就放他们进来,同时还朝这个方向小声说了句,“麻烦动静轻点,白天闹腾太过,小姐已经睡着了。”

说罢让开条路,宋舞听得一头雾水,可不妨碍她观察到屋内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