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泓叹了一口气，挡在季盛清面前，为季盛清辩护：“妈，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我不喜欢你这么暴躁。你不能只听弟弟的一面之词，季盛清是我老婆，我的话不可信？”
高妈妈顿时收敛了暴躁的情绪，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在场呢，更何况，季盛清跟顾学长只是同学关系，我绝对相信他们。你们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全扯我头上，着急给我戴绿帽。弟弟看到顾学长跟季盛清关系好，他嫉妒，故意冲撞嫂子。”
季盛清泛红的眼眶擡起，灰暗的眸子刹那间发光。而一旁的高妈妈与高湛几乎快惊掉下巴。
“哥，你怎么老是替他说话？”高湛气得直跺脚，朝妈妈撒泼，“你们都欺负我。”
“能不能大方一点？别看到一个A一个O单独相处，就觉得他们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想法很封建。”
在场的人听到他的发言全部都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平静。
“妈妈，你听听哥哥说的是人话吗？”
“儿子，你可别袒护季盛清，他们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关系。”高妈妈当即阻拦他的话。
季盛清急忙解释：“没有，我手机摔碎了，顾学长刚好有认识的人，帮我修了手机。今天他特地前来还我手机。我们之间聊不到2分钟，高湛出现了。”
“听到没？”高泓坚决地维护季盛清，从床头柜抽了几张纸，递给高湛，“别哭了，你喜欢顾学长，就大胆去追求，跟妈妈告状算什么成年人？以后再欺负季盛清，咳咳……再欺负我老婆可要教训你。”
高妈妈一脸惊恐地打量自己的儿子，再看看长得跟狐貍精一样的季盛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没想到，儿子也开始娶了媳妇忘了娘。从前那个听话乖巧的高泓一去不复返，实在心酸难过。
“你真是的，咱们是高家，没必要为了一个alpha哭成这样，不争气。”高妈妈嫌弃地瞪着高湛，“别哭了，妈妈带你去美容院舒服一下。”
“我还想买个限量款的包。”高湛委屈巴巴地讨价。
高妈妈咬牙切齿地骂他：“心眼真多，我看你只是想买包，才故意在我面前装可怜的。”
“妈妈，你最好了。”高湛朝高妈妈使劲矫揉造作地撒娇，还故意朝季盛清扮鬼脸。
高泓差点抄起拖鞋砸他脸上，一个男孩子，怎么嗲得这么恶心？还是季盛清看着舒舒服服。
高妈妈带着高湛离开病房，表面上是在数落高湛，实际上是明里暗里骂季盛清，而这场闹剧终于落下。
高泓听着他们刺耳的声音，回头见季盛清的眼眶早泛起红晕，有种难言的可怜与易碎感。
难怪小说里有那么多男人为季盛清前赴后继，甚至把所有怨气都撒到高泓身上，都是一群色鬼。
不过，季盛清确实值得更好的人。
“让你受委屈了。”
“你为什么帮我？”季盛清哑声问道。
“我说的是实话。”高泓观察季盛清的神色，见他似乎被自己感动，有些不知所措。
“自从出了车祸，你……越来越有人性。”
高泓攥紧拳头，心想，我忍！
“你还恨我吗？”他试探地问季盛清，想得到一个让他安心的答案。
季盛清微微垂眸，立刻转移话题：“我去洗葡萄给你吃。”
这问题很难回答吗？
高泓气得直拽胸口，想继续问，可这季盛清明摆着转移话题，他不想自讨没趣。
季盛清将一颗颗葡萄摘下来，冲洗了好几遍。刚刚在高妈妈那里受的委屈，仿佛随着水迅速冲进水管里，不见踪影。
他心里肯定恨高泓，但高泓如果愿意悔改，或许他的恨意会少一点。
他端着盘子从病房的厨房走出来，听到高泓果断地宣布：“季盛清，我们离婚吧。”
季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