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如果他们真的那么仁慈，这堆积如山的资源，是从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吗？！
沐小川的嘴角，勾起一抹浓浓的自嘲。
他终于，彻彻底底地，理解了玄苍真君那天所告诫的一切。
他不是救世主。
他只是亲手创造了一个新的、更强大的“利益集团”，而他自己，就是这个集团背后，那个最大的“股东”和“靠山”。
他做的所有事情，到头来，只是让自己的亲友团，站到了食物链的顶端而已。
“呵……呵呵……”
他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说不尽的阑珊与疲惫。
任天龙和柳如烟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他们终于察觉到了沐小川和殿内气氛的诡异。
“老大，你……你怎么了？”任天龙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沐小川摆了摆手，将那枚沉重的储物戒指随手丢在一旁，仿佛那不是惊天财富，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你们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任天龙和柳如烟面面相觑，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不敢多问，行了一礼，带着满腹的疑窦退了出去。
大殿之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沐小川，还有萧清婉和仍在抽泣的冷云笺。
沐小川缓缓地、无力地靠坐在那张由东海千年玉髓打造的宝座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殿外那片奢靡的仙家景象。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告诉身边的人。
“看来……那些活了几千年的元婴老怪物，就是这样，一步步变得孤独和无趣的。”
他忽然又嘿嘿一笑，笑声中带着一丝神经质的癫狂。
“嘿嘿，不过，老子跟他们不一样。”
“幸亏……我还有系统，还踏马是爽系统，我不会变得像他们那么无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