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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小兰是我十月怀胎,我不想她跟着(2 / 2)

洛保倚在门框边,白大褂的袖口还沾着些许消毒水的痕迹,眉眼间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的疲惫,却依旧难掩那份骨子里的疏离:“哥,这件事能不能让爸去处理?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按压着眉心,声音放低了些:“那些孩子的后续治疗方案还没敲定,昨天刚接收的那个重症患者还在观察期,我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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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面

小兰倚在安全通道的门框上,指尖抠着冰冷的金属扶手,指节泛白,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声音里满是自我嘲讽的沙哑,像是在对平次和和叶说,又像是在对着自己忏悔:“一个忘了自己的教育、骨子里的教养和善良的人,还配谈什么自爱自怜?我有过吗?”

“他没变小孩的时候,我就在等他,他一次又一次失约,我一次又一次原谅他。哪怕他搞砸了事情,闯了再大的祸,我都觉得没什么,反而觉得那是他独特的个性,是他为了正义的‘不得已’。”她自嘲地笑了笑,泪水却越流越凶,“他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我明明以前会理智地说‘你是学生,这些事跟你没关系’,明明会说‘交给警察就好’,可他说一句‘我必须去’,我就把所有道理都抛到九霄云外。”

“为了跟他去伦敦,我把老爸一个人扔在日本,让他喝得酩酊大醉,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说,反而整天担心他在伦敦会不会遇到危险。”小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吼的绝望,“我曾以为他是我心里的完美恋人,有人说看第一眼就深刻难忘,是因为对方契合了自己的理想型——可我后来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他的样子,只是我自己在心里脑补出的、一个虚假的完美伴侣。”

“所以我会熟悉他的一切,怎么可能认不出他?他又没易容,眼神、动作,所有细节都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我的大脑早就自动过滤了所有破绽,完美吻合我想象中的样子,然后一遍遍告诉我‘就是他,没错’!”她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这哪里是喜欢?不过是我成长过程中,被设定推着做出的选择,是一种病态的依赖。我会自动忽略他所有的不好,像个傻子一样,只记得他所谓的‘闪光点’,然后被激发出莫名的崇拜感和保护欲。我以为这是初恋,可这算什么初恋啊?”

“喜欢不是爱!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用麻醉针一次次伤害我父亲——那在中国就是毒物啊!是能随便用在人身上的吗?”小兰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到了他变小的时候,我明明知道他是谁,还要装作不知道,甚至傻兮兮地叫他‘老公等我’。他凑过来,他离开,我会心疼,会哭着喊住不让他走。他跟踪我,我当做没看到;他对我老爸没大没小,我也当做没看到。”

“我爸打他,我还护着他;他喊我爸爸‘大叔’,我没觉得不对劲;他赖在我家不走,我把他当成工藤新一的寄托——可他不就是工藤新一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崩溃的哭腔,“他占我便宜,我傻乎乎地凑过去;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背后做得却完全不一样。我那时候都没成年啊!我不懂,难道他也不懂吗?日本的那些糟粕文化,难道他父母没教过他尊重女性?他爸爸是小说家,妈妈是国际明星,难道只会教他怎么破案、怎么装酷,不会教他什么是底线吗?”

“我把爸爸妈妈教我的全部都丢了!”小兰的声音里满是悔恨,“呵!我爸爸真的好色吗?园子真的是花痴吗?应该不是吧。只是在外人眼里,在那些被设定好的标签里,他们就是这样。可我爸爸真的会随意评论女孩子的身材,甚至是小学生吗?根本不会!”

“世良那时候问我和园子,有没有见过很像大人的小孩子。那时候志保他们还在博士家打游戏,只有工藤新一顶着柯南的身份跟我待在一起。别人早就确定他是工藤新一了,顺着这个线索,要发现志保的身份有多难?可他却故意说是光彦,他是害怕别人发现他的秘密,还是害怕别人发现后,志保就不肯再给他解药了?”小兰闭上眼,泪水汹涌而出,“我那时候啥都不懂,就傻乎乎地说出了志保,说出了小哀的名字——我亲手把她推向了被怀疑的境地,我却一无所知!”

“别说什么他变小是迫不得已、逼不得已!没变小的时候,他就老是失约,初中、小学的时候老是逃课,搞乱课堂纪律,这些我都清清楚楚,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可我为什么会觉得他很帅?为什么会觉得他这样是对的?”她猛地睁开眼,眼神里满是困惑与自我厌弃,“我有善良,可我的善良好像从来都是围着他转,好像连命都可以不要。”

“善良?呵!”她冷笑一声,泪水却更加汹涌,“我的善良,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工具,是他任性妄为的底气!我为了他,不管自己的爸爸,不管自己的闺蜜,不管自己的安全,甚至不管那些被他牵连的人——这样的善良,有什么意义?这样的我,和那些被他裹挟着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我把自己活成了他的附属品,把爸爸妈妈教我的教养、自爱全都丢了。我以为这是爱,以为这是深情,可到最后才发现,我只是在自我感动,只是在为他的自私买单。志保那么好,她那么小心翼翼地护着我,我却一次次辜负她,一次次跟着工藤新一伤害她——我真的太蠢了,太该死了!”

平次和和叶蹲在她身边,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有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们只能默默地陪着她,感受着她心里的痛苦与悔恨。

中国另一栋雅致的别墅里,落地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实木地板上,妃英理坐在沙发上,指尖捏着手机,语气里满是急切与牵挂,目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电话那头传来园子带着喘息的回应,她一边听,一边时不时点头,眉头却越皱越紧。

“园子,小兰现在怎么样了?情绪稳定些了吗?”妃英理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担忧,“你们是怎么过去酒店的?我刚刚出门办事,看到洛溪那孩子了——就是上一世的明美,对吧?是不是她开车送你们过去的?”

她顿了顿,不等园子回答,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也别怪你之前没早点告诉我这些,我们做父母的,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辈子,只盼着孩子能平安顺遂。小兰以前糊涂,被那些虚假的爱意蒙了心,但现在她灵魂清醒了,既然神奇地来到了这个没有设定束缚的世界,就绝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委屈自己。”

“他们总说什么‘篡改了工藤新一的爱意’,可如果他的爱意本来就是这样——自私自利,只懂索取,那这样的爱,不要也罢!”妃英理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我承认,他确实拼命救过小兰,可那是在他没变小的时候,是在他还需要小兰这个‘专属守护者’的时候!如果他真的在乎小兰,就该知道,真正的保护不是让她一次次置身险境,而是让她安稳度日!”

“他没变小的时候,要跟我女儿在一起,我们做父母的根本不知道背后这些龌龊真相!只看到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一对,只看到小兰为他忙前忙后,以为这就是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她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懊悔,“我还没跟我丈夫分开的时候,就跟他说过:‘工藤新一若敢随便碰我女儿,我直接让他上法庭!’可这话他当耳旁风,想来他对小兰动手动脚已经很多次了——随便牵手、搂抱,甚至公主抱,更别提他变小之后那些得寸进尺的举动!”

“光明正大地表白,让我女儿还没结婚就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没爸爸妈妈在身边,难道不会请保姆吗?非要拉着我未成年的女儿,孤男寡女整天待在一起!”妃英理的声音里满是不甘,“我当年开玩笑说要三百万亿彩礼,不过是想试探他的态度,结果小兰转头就告诉了他,他居然还真的跟他爸妈说了!有希子那边居然说什么‘环游世界当彩礼’,简直是荒唐!”

“我们双方父母都只当是玩笑话,可他倒好,真以为我们不要彩礼就能把女儿随便给他!”她冷笑一声,“小兰跟着他从小到大,翻墙、冒险,什么危险的事都做过。初中的时候他逃课去查案,别人都觉得他有病,只有小兰包容他、懂他。破坏课堂纪律,耽误其他同学上课,他倒好,还被人夸‘很帅、与众不同’——这哪里是与众不同?这根本就是没家教!一个人可以叛逆,但不能叛逆到不顾及别人!”

“高中的时候他更是离谱,从来没好好上过一节课!我女儿跟着他昏迷过多少次?掉下悬崖多少次?落海多少次?帮他挡了多少危险?他明明没有武功,却偏偏往危险里凑,小兰心甘情愿,他就心安理得地接受!那些人喊着‘新兰永恒’,可他们有没有想过,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啊!”妃英理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害怕失去小兰,可为什么还一次次让她陷入险境?他要是真的在乎,就该离开毛利家,回他的英国,跟他爸妈待在一起,别来拖累我女儿!”

“我跟我丈夫也是青梅竹马,可他从来不会像工藤新一这样!我们分居是因为吵架,不是离婚,我们懂得互相尊重,懂得为对方着想。”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怅然,“工藤新一在夏令营里耍帅,变小之后装可爱,可他骨子里的傲慢从来没变过——他看不起我丈夫毛利小五郎,这一点我早就察觉到了!我们家人还没同意,他们就私自以男女朋友自居,这本身就是对我们的不尊重!”

“他变小的时候对小兰表白,让小兰亲他的脸颊,还被全班、全校的人知道!他倒是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从来没想过这对一个未成年女孩的名誉有多影响!”妃英理的声音又变得凌厉起来,“他总说想跟小兰同生共死,可他有没有想过,这个女孩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凭什么要跟他一起去赌命?他不在乎自己的爸妈,不怕死,难道也要拉上我女儿吗?他要是真的爱小兰,就该拒绝她的跟随,就该远离危险,而不是心安理得地让她为自己牺牲!”

“我都不敢想,他以柯南的身份待在我家的时候,有没有多次占小兰的便宜。他本质上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却跟我未成年的女儿睡在同一个屋檐下,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分寸感吗?他不是不懂,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她的声音里满是失望,“还有他那个堂哥快斗,虽然是国际小偷,却比他正常多了——至少快斗没让喜欢的人一次次置身死地,至少他懂得什么是底线!”

“在他没出现之前,我们家的生活虽然偶尔有惊险,但从来没有过这样命悬一线的时刻!工藤新一拿什么赔?他赔得起小兰的青春,赔得起她一次次受的伤,赔得起我们做父母的担惊受怕吗?”妃英理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反观志保那孩子,她从来都害怕自己的身份连累身边的人,处处小心翼翼,可工藤新一呢?他根本不怕,他就是个麻烦制造者!”

“他不去危险的地方,我女儿会跟着去吗?那些黑暗组织的人会找上我们家吗?”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毛利小五郎爱小兰是真的,担心她也是真的,他嘴上不说,心里比谁都疼女儿,每次小兰出事,他喝醉了都会偷偷哭。”

“你叔叔现在还在为以前的事生气,不用管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小兰彻底清醒过来。”妃英理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真的怕,怕有一天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怕小兰最后还是逃不过被他拖累的命运。

园子,你帮我多盯着点小兰,有任何情况随时告诉我,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