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往前倾了倾身子,手肘撑在桌上,掌心托着下巴,眼神里带着几分直白的认真,语气却没了之前的急切,多了些切实的提议:“那你要怎么让洛保相信你说的这些?空口说白话没用,他心里的疙瘩不解开,就算你说再多‘我爱的是你’,他也还是会怕。”
“你要是真怕他介意你跟工藤有没有越界,不如就去做个检查——让他亲眼看到结果,比你说一百句解释都管用。”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沉默的毛利小五郎和英理,声音放得更实在,“反正叔叔阿姨都在,今天话也说开了,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你要是真没跟工藤做过什么,检查结果就是最好的证明,到时候谁也不能说闲话,洛保也能彻底放心。”
“而且你之前不是着凉了,总说月经不调吗?正好趁这个机会去妇科查查,一举两得。”园子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忧,伸手拍了拍小兰的手背,“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说了,你这三个月都没来例假,太不正常了——我这三个月都来了三次,你却一次都没有,我都替你慌。你说会不会是……”她没把后面的话说完,但眼神里的担忧已经很明显,“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查了才知道。”
小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园子!你怎么……怎么说这种话……”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园子挑眉,语气却依旧坦诚,“你要是一直这么害怕,一直躲着不面对,这事儿永远都解决不了。你怕洛保介意,那就给他最直接的证明——要么去医院拿检查报告,要么就跟他把话说透,甚至……”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试探,“甚至你要是真的放得开,让他得到你,反而更简单直白。这样一来,所有的犹豫和怀疑都没了,窗户纸也彻底捅破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你?”
“反正上一世你不也是这样吗?”园子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回忆的怅然,“上一世你跟志保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证明了自己的心意?那时候你们在东京的小公寓里,你抱着她说‘我这辈子只跟你一个人’,后来不也用行动证明了?现在不过是换了个身份,换了个场景,道理是一样的——真心要靠行动证明,不是靠嘴说。”
“你别觉得我说话直白,这种事本来就容不得含糊。”园子的眼神里满是认真,“洛保他不是那种会揪着过去不放的人,但他怕的是‘不确定’——他怕你跟工藤有过不清不楚的事,怕你自己都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意,更怕你哪天又被身体的惯性带偏。你要是能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不管是检查报告,还是你的行动,他肯定会放下心来的。”
她看了看小兰通红的脸,又补充道:“我知道你觉得不好意思,毕竟这种事太私密了。但你想想,比起失去洛保,这点不好意思又算什么?你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了,难道还要因为这点犹豫,再失去一次吗?而且有叔叔阿姨在,他们肯定会支持你的——英理阿姨刚才那么帮你分析,不就是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对的人,能过得安心吗?”
“再说了,工藤新一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他连这一世自己跟你做过什么都不清楚,你根本不用怕他会闹。”园子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笃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你跟洛保之间的问题,其他的都不重要。你要是真的决定了要跟洛保在一起,就别再瞻前顾后,拿出点勇气来——上一世你能为了志保对抗时空的限制,这一世也一定能为了洛保,迈出这一步。”
小兰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桌布,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园子的话虽然直白,甚至有些让她脸红,但每一句都戳中了她的心事——她怕的就是“不确定”,怕洛保因为不确定而离开,怕自己因为不确定而错过。
“可是……去医院检查,会不会太……”小兰的声音里还是带着几分犹豫,
英理的指尖轻轻叩着桌面,眼神里带着几分锐利的清醒,语气却没了平时的冷静,多了些压抑不住的激动:“如果说幸福的秘诀是装聋作哑,用谎言来支撑,装到看不见才能幸福,甚至要容忍对方一次次突破底线,那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已经‘病’了吗?”
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却没压下语气里的愤慨:“可偏偏,正常的人被说成‘有病’,那些扭曲的观念倒成了‘正常’,这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我前段时间刷手机,看到个帖子——一个女孩说自己和男友没有婚前行为,结果男生反过来指责她‘没有情绪价值’,说‘连手都不能碰,算什么女朋友’,最后分手时还要跟女孩要‘分手费’。你说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还有更离谱的新闻。”英理的声音沉了下去,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寒意,“有个男人同意分手,转头又后悔了,跑到女方的办公室,直接拎着汽油桶冲进去,对着女方泼汽油,点火就烧。他把人杀了,毁了人家一辈子,居然还说‘谁让她不同意复合’!更荒唐的是,他被抓后还放狠话,说‘等我出来,要让她家里人看看什么是杀人犯’。这种人,已经不能用‘有病’来形容了,可偏偏,还有人觉得‘他只是太爱了’——正常和扭曲的边界,早就被这些荒唐的借口模糊了。”
她看向小兰,语气里多了几分语重心长:“而真正的幸福,从来不需要靠‘装’来维持。幸福的秘诀,应该是两个人都能坦诚相对,都能守住底线,都能把对方的安全和感受放在心上,而不是一方单方面妥协,一方无底线索取。”
“你总觉得工藤新一看到尸体、破解命案很‘厉害’,可你真的想过,这种‘厉害’背后藏着什么吗?”英理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正常人看到尸体都会害怕,都会本能地想避开,可他不害怕,甚至会主动凑上去。你以为这是勇敢?可一次危险就够让人崩溃了,你这辈子跟着他,要经历多少次危险?上一世,你被绑架、被卷入命案,多少次让我和你爸爸整夜睡不着,全家都跟着崩溃,这些你都忘了吗?还有多少危险,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的?”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平复翻涌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加重了语气:“我不想说这些丧气话,可作为妈妈,我不能看着你一次次往火坑里跳。‘智者不入爱河’这句话传了那么久,可真正的意思从来不是‘聪明人就不该谈恋爱’,而是要看清那个人到底爱不爱你——幸福的秘诀,从来不在‘智者’或‘愚者’的区别里,而在‘人心’里。人心确实易变,但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就算再爱,也不会让自己的爱人陷入危险,更不会用‘爱’当借口,做伤害对方的事。”
“你要记住,‘我喜欢你’和‘我爱你’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词。”英理的目光紧紧盯着小兰,语气里满是郑重,“你爸爸当年跟我表白时说的是‘我爱你,比全世界还爱你’,而工藤新一对你说的是‘我喜欢你,比全世界还喜欢你’——就差一个字,分量却天差地别。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句话,是听别人说的,还是自己瞎琢磨的,但他显然没搞懂‘喜欢’和‘爱’的区别。”
“他是会在你有危险时冲过来,甚至不惜拼命,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危险,有多少是可以避开的?”英理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每次都是他自以为‘有危险’的时候跑过去,或者等危险发生了才补救。真正的保护,不是在危险来临时挡在你面前,而是从一开始就不让危险靠近你,让你连危险的边都碰不到、见不到,这才叫保护啊。”
“他天天把‘保护你’挂在嘴边,把‘福尔摩斯’‘侦探’当成人生目标,从小就是这样吧?”英理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讽刺,“他真的这么喜欢查案,大可以去考警校,毕业后当警察、当刑警,名正言顺地接触案件。可他偏偏要以‘学生’的身份,在初中、高中甚至小学时就不安分——幼儿园的时候不睡觉,在院子里‘巡视’,还盯着别的小朋友看,难道是觉得人家像‘尸体’?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好好上课、好好生活,可他呢?”
“你们在学校里搞的那些小动作,你觉得是浪漫吗?”英理的眼神里满是严肃,“他在全班人面前说那些暧昧的话,把你推到‘青梅竹马’的标签里,让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是一对,这到底是尊重你,还是在绑架你?他把老师放在眼里吗?上课的时候突然站起来说要去查案,老师拦着他还不听,直接跑出教室,这叫尊重课堂吗?他化学课上搞实验,差点把实验室弄乱,跑出去追嫌疑人,回来后他爸妈居然没骂他——这不是纵容是什么?”
“还有他对父母的态度。”英理的声音沉了下去,“你会规规矩矩叫我‘妈妈’、叫你爸爸‘爸爸’,可他呢?叫他妈妈‘老妈’,叫他爸爸‘工藤优作’,有半点尊重吗?他父母难道不担心他?肯定担心,可管不住啊,心都累了,最后只能选择环游世界,眼不见为净。他们不是不管,是他根本不肯听——很早以前,他爸妈想带他去国外,他非要留在日本,谁劝都没用。他妈妈在他身边帮他担惊受怕,他却从来没想过妈妈的难处,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有人说‘孩子是用来玩的’,我看他妈妈不是把他当孩子‘玩’,是真的管不动了。”英理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怅然,“他是音痴,唱歌跑调跑得离谱,可他妈妈还总说‘我儿子唱歌好听’——这不是溺爱是什么?他明知道瞒着你变小的事不对,明知道联合家人骗你不对,可还是这么做了。你爸爸知道吗?知道,可又能怎么办?只能顺着他,因为管不住。”
英理往前倾了倾身子,眼神里满是恳切:“女儿啊,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执着什么?你如果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一条命,跟着他这么疯,有多少条命够你折腾?他真的怕你出事吗?我看他不怕——小时候就带你去‘探险’,不是爬围墙就是钻废弃的仓库,你觉得这合适吗?你总认为他对你好,可你有没有问过我,为什么小时候我会打他?上一世,你爸爸为什么也打过他?”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自欺欺人?”英理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失望,“你应该问他,他为什么这么拼命‘保护’你?这种保护,到底是真的为你好,还是为了满足他自己‘侦探’的成就感?每次危险发生,或者他自以为有危险的时候,他就冲过去,可这些危险明明可以避开——真正的保护,是让危险碰不到你,见不到你,而不是让你一次次站在危险边缘。”
“他天天说要当福尔摩斯,要做侦探,从小就这样。”英理的语气里满是不解,“他真的这么喜欢,大可以去考警校,毕业后堂堂正正地查案,可他偏不——初中、高中、小学,甚至幼儿园,他都要在学校里搞‘侦探游戏’。上课的时候不睡觉,在那里‘巡视’,盯着别的小朋友看,难道是觉得人家像‘尸体’?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好好上课,好好生活,可他呢?从来没做到过。”
“你们在学校里搞的那些小动作,你觉得是浪漫吗?”英理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锐利,“他在全班人面前说‘毛利兰是我的青梅竹马’,让所有人都默认你们是一对,这到底是尊重你,还是在给你贴标签?他把老师当什么了?上课的时候突然跑出去查案,老师批评他,他还说‘案子比上课重要’,这叫尊重老师吗?他化学课上做实验,差点把试剂弄洒,还想跑出去追嫌疑人,要不是老师拦着,早就出大事了——可他回来后,他爸妈居然没骂他,这不是纵容是什么?”
“还有他对感情的态度。”英理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他向你表白,说‘我喜欢你,比全世界还喜欢你’,你爸爸当年跟我表白,说的是‘我爱你,比全世界还爱你’——就差一个字,可分量天差地别。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来的这句话,是听同学说的,还是自己瞎编的,但他显然没搞懂‘喜欢’和‘爱’的区别。喜欢是心动,爱是责任;喜欢是一时兴起,爱是长久陪伴。他连这两个词的区别都搞不懂,怎么可能给你幸福?”
“他在你有危险的时候,会拼命保护你,甚至不惜自己的命,可这又能说明什么?”英理的语气里满是无奈,“一次危险就够了,可你跟着他,要经历无数次危险。上一世,你被绑架、被卷入命案,多少次让我和你爸爸崩溃,这些你都忘了吗?这一世,你还要重蹈覆辙吗?你爸爸因为他,被当成‘名侦探’,破了那么多案子,可那些罪犯的同伙,都把账算在了我们家头上——你会被绑架,会被黑组织盯上,我也会被牵连,这些他都想过吗?”
“还有他妈妈的态度。”英理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满,“他妈妈是明星,贝尔摩德也是明星,你把她们当成偶像,可你为什么不崇拜一下妈妈?妈妈是律师,在日本,‘律师女王’的称呼不是白来的——我靠自己的能力,打赢了那么多官司,帮那么多人维护了正义,难道不比演戏的明星更值得崇拜吗?”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委屈:“我不是说他妈妈不好,她确实很优秀,可妈妈也不差啊。在中国,很多人都崇拜明星,可也有很多人质问,为什么不崇拜那些默默贡献的人?那些独立、有魅力、靠自己能力发光的人,难道不值得被尊重吗?你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能看到,真正的优秀,不是活在聚光灯下,而是靠自己的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再说说工藤新一带来的麻烦。”英理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爸爸每次出门都能遇到案子?不是你爸爸运气差,是工藤新一——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命案、有绑架,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意外,无数次就是必然了。他明明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却还是要住在我们家,把我们家当成‘侦探事务所’,甚至把你和你爸爸都卷进去。”
“还有少年侦探团。”英理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愤怒,“我不相信三个天真的孩子,会平白无故想做什么‘少年侦探团’——自从工藤新一变成柯南,转到那个学校,一切都变了。绑架案、命案、失踪案,越来越多,甚至那群孩子开始翻墙闯入私人宅院,偷看别人的隐私,这是正常的吗?是谁教他们的?你有没有想过,是柯南潜移默化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