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一百五十万灵石?!”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指尖点着布告上的数字,“就为了抓一个修士?这灰烬到底犯了什么事?”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听说他叛出宗门,还偷了镇派之宝,连他师尊都下了格杀令,可见不是一般的凶险。”
茶馆里,说书先生拍着醒木,将灰烬的“罪状”说得绘声绘色,从勾结外敌讲到意图颠覆宗门,听得满堂修士咋舌。
角落里,宣竹捏着茶杯的手微微发紧,看着窗外张贴的追杀令,眼底掠过一丝冷意——这手笔,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就是要把灰烬逼到绝境。
青丘隐在暗处,看着那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赏金猎人,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一百五十万灵石,足以让无数修士铤而走险,哪怕明知灰烬修为不俗,也定会有人甘愿冒险。
而此时的灰烬,正藏在一处废弃的山神庙里,用破损的铜镜照着自己脸上的伪装——他抹了些污泥,将白发染成灰黑色,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乍一看与寻常猎户无异。铜镜里映出他眼底的沉郁,指尖摩挲着袖中那枚尚未碎裂的传讯符,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一百五十万……”他低声自语,指尖在石桌上划出一道浅痕,“还真是看得起我。”
风从庙门的破洞灌进来,带着外面喧闹的议论声。灰烬将传讯符握紧,藏进衣襟深处——他知道,这场追杀只是开始,背后的人要的,从来不止是他的命。
几个赏金修士踹开破庙门,目光在你身上扫来扫去,其中一人指着你染了灰黑的头发:“你这发色……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你抬手拢了拢衣襟,声音压得很低:“在下烬尘,只是个过路的猎户,几位认错人了。”
另一人上前一步,手按在刀柄上:“猎户?这荒山野岭哪来的猎户?把帽子摘了!”
你慢慢摘下单帽,露出刻意弄乱的发丝,脸上沾着泥灰,故意佝偻着背:“几位是找灰烬吧?听说那家伙悬赏很高呢,可惜我没见过。”
领头的修士狐疑地打量你半晌,啐了口唾沫:“算你倒霉,长得有点像那叛贼。滚吧,别挡道!”
灰烬低着头往后退了两步,等他们骂骂咧咧地走远,才直起身子,指尖擦掉脸上的泥灰——烬尘?不过是把名字拆了重拼,这些人竟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