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缓缓睁眼,目光扫过下方的众人,最后落在凌渊身上,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渊儿,为父去也。”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释然。
凌渊望着父亲的身影,躬身一礼,声音沉稳:“恭送父亲飞升。”没有不舍,只有骄傲——父亲终于达成了毕生所愿。
灰烬、青丘和宣竹齐齐道:“恭送师祖飞升!”
凌霄抬手一挥,三道灵光分别落在三人眉心:“这是师祖一点心意,助你们修行。”他又看向凌渊,抛去一枚玉简,“宗门之事,往后便全靠你了。”
“父亲放心。”凌渊接过玉简,紧紧攥在手中。
凌霄最后看了一眼守护多年的幻月宗,转身朝着灵界之门飞去。金色的灵光与霞光交织,他的身影逐渐融入光门,那扇横跨天际的巨门也随之缓缓闭合,只留下漫天散落的光点,如同祝福的星雨。
“师祖他……”宣竹望着光门消失的方向,眼眶有些湿润。他虽没见过这位师祖几次,却听过无数关于他的传说——那个以一己之力击退影蛇教、守护宗门百年的传奇。
青丘站起身,摸了摸眉心残留的暖意,感受着体内涌动的灵力:“师祖的灵力好精纯……”
灰烬也站起身,望着天际残留的霞光,忽然笑了:“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啊。”他转头看向凌渊,“师尊,师祖都飞升了,我们更得加把劲了!”
凌渊看着三个朝气蓬勃的晚辈,又看了看身边失而复得的两个女儿,心中一片安宁。他抬手拂去衣袍上的灰尘,朗声道:“回宗门!今日,当贺!”
后山的爆炸痕迹还在,空气中却弥漫着喜悦的气息。幻月宗的弟子们奔走相告,欢呼声传遍了整个山谷——他们的太师父,飞升成仙了!
灰烬拉着青丘的胳膊,宣竹跟在后面,悦晴和悦昕缠着凌渊问东问西。阳光正好,前路光明,那些过往的伤痛与遗憾,都在这一刻化作了前行的动力。
幻月宗的故事,还在继续。
(酒桌旁,灰烬捏着酒碗重重一磕,酒液溅出半盏,眼底翻涌着戾气与疲惫)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能埋人三次。”他灌下大半碗烈酒,喉结滚动时,脖颈上的旧疤在灯火下泛着青黑,“圣夜宗的追魂箭擦着耳根飞过那晚,我正修炼呢;天日宗的狗东西放火烧山,老子抱着块焦木在溪里泡了三天,皮都脱了层;影宗的刺客最阴,枕头底下藏着淬毒的匕首,做梦都得睁只眼……”
他指尖猛戳桌面,木桌应声裂出细纹
“暗杀阁的钩子专挑筋,万毒门的蛊虫钻骨头,万龙殿那群杂碎更狠,放着千军万马不用,偏派个娘们儿用媚术勾魂——老子反手把她捆在旗杆上,让她看了三天三夜的风沙!”
酒碗重重砸在桌上,溅起的酒珠混着他眼角的红
“最险那次在断魂崖,影宗的人围上来,老子带着宣竹他们差点跳了崖,那时心里就一个念头:等老子爬上去,定要把他们的骨头一根根敲碎!”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血味
“可老子没死。如今坐在这儿跟你们喝酒,那些追杀我的杂碎,坟头草怕都三尺高了。”说罢仰头饮尽残酒,碗底朝天时,能看见他虎口磨出的厚茧,比碗沿还硬。
仙魔二历:2089年 凌霄飞升(仙魔历 一历一百万年 二历是正在经历第二百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