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师祖驾到(1 / 2)

剑豪师伯捏着传讯玉符的指节泛白,灵力灌注下,玉符表面浮现出凌渊那张永远带着笑意的脸。

“凌渊!你个混球!”剑豪的怒吼几乎要震碎玉符,“你徒弟快被人折腾死了!现在躺在我这儿气若游丝,你还在哪个山头喝酒晒太阳?!”

玉符那头的凌渊明显愣了一下,手里把玩的酒葫芦顿在半空,笑容淡了几分:“剑哥?别急,谁伤着灰烬了?”

“还能有谁!清涟那疯丫头!”剑豪的声音陡然拔高,佩剑“噌”地出鞘半寸,寒光映得他眼尾发红,“那丫头把灰烬锁地下室,逼他交神魂!现在灰烬为了跑路,血祭开到第四变,经脉断了七根,再晚一步就得回炉重造!”

凌渊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葫芦上的纹路,语气却异常平静:“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剑豪被这平淡的反应彻底点燃怒火,剑气顺着玉符喷涌而出,竟在桌面割出数道深痕,“那天你默许把人交给她时怎么说的?说要护得他周全!现在呢?他快被你那‘放心’的清涟拆了骨头!我告诉你凌渊,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剑豪第一个掀了你的幻月宗!”

玉符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凌渊低哑的声音:“剑哥,看好灰烬。”话音未落,玉符突然迸发出刺眼的金光,随后彻底碎裂——那是灵力过载的迹象,显然凌渊已在全速赶来的路上。

剑豪盯着掌心碎裂的玉符碎片,胸口剧烈起伏,忽然一脚踹翻旁边的茶桌,茶具碎裂声在庭院里回荡:“早该给他点颜色看看!真当我们旋风城是摆设!”

渊清师伯从里屋走出,看着满地狼藉,无奈摇头:“好了,别气坏身子。凌渊这性子,越是急着赶路,表面越稳。你且等着,他来了,自有分晓。”

剑豪冷哼一声,收剑回鞘时剑穗都在发抖:“等他来了?等他来了,我先让他尝尝被人锁地下室的滋味!”

窗外的风沙似乎更烈了,卷着隐约的破空声,像是有什么人正破开风障,带着雷霆之势赶来。

凌霄踏碎云层的那一刻,旋风城的风都敛了声息。他一身月白道袍不染纤尘,手中拂尘轻扫,便将门前的风沙涤荡干净,可那双平日里含笑的眸子,此刻却寒得像淬了冰。

“剑豪,”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山崩于前的压迫感,目光越过众人,直直射向里屋,“人呢?”

剑豪刚要开口,里屋的门“吱呀”开了。渊清扶着还虚弱的灰烬走出来,少年脸色苍白如纸,脖颈间的勒痕还未褪去。凌霄的目光落在那道痕迹上时,拂尘柄“咔嚓”一声捏出了裂纹。

“清涟呢?”他没看灰烬,也没看旁人,只盯着虚空某处,仿佛那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还在她那静心苑……”夜霆刚说了半句,就见凌霄身影一晃,原地只余下一片飘落的月华般的衣袂。

再闻动静时,静心苑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灵力碰撞声。众人带着灰烬飞速赶过去时,只见清涟的本命剑被折成三段,她本人被凌霄的拂尘捆在廊柱上,发丝凌乱,嘴角淌着血,却仍梗着脖子:“师祖!是他先叛逃……”

“叛逃?”凌霄冷笑一声,拂尘末梢轻扫过灰烬手腕上的锁链印,“他是我凌霄的徒孙,轮得到你动私刑?”他指尖一点,清涟身上的捆仙绳骤然收紧,“让你照拂他,是让你拿锁链锁他?还是让你逼他用血祭?”

清涟疼得浑身发抖,却倔强道:“他要走!他想脱离我们……”

“他想去哪儿,是他的自由。”凌霄的声音陡然转厉,“你以为你是谁?天帝老子?还是他的主人?”他俯身,目光如利剑剜在清涟脸上,“我凌霄的人,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更容不得你这般作践!今日断你一剑,是让你记着,有些人,你惹不起。”

说罢,他转身看向灰烬,眸色瞬间柔和下来,伸手轻轻抚过少年的头顶:“走,跟师祖回家。”

灰烬望着他,眼眶一热,积压多日的委屈终于绷不住,哑声道:“师祖……”

“不怕了。”凌霄握住他的手,那掌心温暖而有力,“有师祖在,没人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阳光穿透云层落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剑豪看着这一幕,摸了摸鼻子,对渊清道:“还是老凌这护短的性子,解气!”

渊清淡淡一笑:“也该让某些人知道,灰烬不是没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