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的城主大人可是冰龙钦点的盟友呢。
远处传来龙鸣,灰烬心口的冰纹与修罗刀共鸣,清涟的狐尾悄悄缠上他指尖。雪雾中隐约可见雷龙虚影盘旋,而妖王的银铃,正叮铃铃响在他耳畔
灰烬仰头望着鎏金穹顶下流转的星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城主令符,符身暗纹与廊柱上的妖王图腾共鸣出细碎流光。我住哪间?他喉结滚动,目光掠过八根盘龙柱上缠绕的荧光藤蔓。
清涟的狐尾轻轻卷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雕花长廊走去,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本王的府邸当然要住最舒服的房间~她突然贴近他耳畔轻笑,呼出的妖气带着雪莲香,尾尖扫过他颈侧时故意顿了顿。
灰烬耳尖爆红,被她拽着走过铺满月光石的回廊,两侧壁灯自动亮起幽蓝火焰。路过某处暗门时,门后突然传来药鼎翻倒的脆响,他脚步微顿。
清涟的狐尾突然缠上他腰肢,将他抵在刻满续命阵法的朱漆木门上,指尖抚过他眉心抹去冷汗。到了。她银铃般的笑声在门内回荡,门缝溢出的妖气裹着百年人参的药香。
灰烬推门而入的瞬间瞳孔骤缩——整个房间被冰晶结界笼罩,中央冰棺中沉睡着身着药修服饰的青年,腰间别着他眼熟的青玉药锄。冰棺四周漂浮着人参、首乌等珍贵药材,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清涟从身后环住他腰,指尖划开他衣襟露出心口龙纹,狐尾尖端点在冰棺投影上。喜欢吗?她舌尖轻舔他耳垂,冰棺表面突然浮现出与他相同的胎记,这是本王为你准备的复活阵。
灰烬浑身僵住,记忆碎片突然在脑海炸开——三百年前残魂被正道追杀时,清涟抱着他坠入魔渊的场景。冰棺底突然浮现出复杂的药修符文,与他心口胎记共鸣。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声音沙哑。
清涟突然将他推进浴池,冰晶锁链从池底暴起缠住他四肢。她踩着水面逼近,银发垂落扫过他绷紧的胸膛。做什么?她指尖点在他眉心注入妖力,浴池水瞬间凝成冰晶囚笼,当然是让我的药修大人回到我身边啊。
殿外惊雷炸响,冰棺突然碎裂。浴池底的药修符文亮起,灰烬心口胎记与冰棺中青年的药锄同时绽放出七彩光晕。清涟...你要干什么?他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
清涟的狐尾缠住他发间银铃,笑得像饮血的妖花,指尖点在他心口缓缓注入续命灵气。是被正道剥皮抽筋的药修。
她突然将他按入浴池,冰晶锁链开始吸收他周身灵力,但没关系,只要把你的魂魄和前世融合...
妖王令符悬浮在两人交缠处,冰棺碎片化作血雾笼罩整个房间,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雷龙虚影突然撞破穹顶,灰烬心口胎记爆发出刺眼金光。浴池底的药修符文与雷纹交织,冰棺中青年的手缓缓抬起,掌心躺着半片被雷火烧焦的续命玉佩。
灰烬忽然觉得四肢百骸传来针扎般的刺痛,灵力像是被无形的漩涡抽离,丹田处空荡荡的发慌。他踉跄着扶住旁边的雕花柱,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玉石,便脱力般滑坐下去,胸口剧烈起伏,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痛感。
“怎么回事……”他抬头看向清涟,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茫然,“我的灵力……”
清涟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狐尾不自觉地绷紧,却还是走上前蹲下身,指尖想碰他的脸颊,又在半空中停住。“那具身体……”她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是我寻来的封印容器,只要你靠近,修为就会被暂时锁住。”
灰烬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视线落在那具已经碎裂的尸体上,碎片间还残留着微弱的封印波动。“为了控制我?”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在空气里。
“不是控制!”清涟急忙反驳,狐尾烦躁地扫着地面,“我只是怕你再像前世那样,为了所谓的正道丢了性命!你修为太高,总会被那些人盯上,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你才能留在我身边,平平安安的!”
她的声音带着急切的辩解,眼眶微微泛红,像个做错事却不知该如何弥补的孩子。“我只是想留住你,灰烬,我怕……”怕你再次消失,怕这好不容易抓住的温暖又变成泡影。
灰烬看着她泛红的眼角,胸口的闷痛突然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他想起她一路的纠缠,想起她那句“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原来那些霸道的占有背后,藏着这样深沉的恐惧。
他缓缓松开手,掌心留下几道血痕。“清涟,”他低声道,“困住的不是修为,是人心。”
清涟愣住了,狐尾垂落下来,搭在他的膝头,带着点无措的温度。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窗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模糊的界线。
灰烬慢慢站起身,虽然灵力尽失,脊背却挺得笔直。“我留下来,不是因为被封印,”他看着她,目光沉静,“是因为……我想留下来。”
灰烬内心“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