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部的剧痛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王大伟的视线开始发花。着宋的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嘴里的话像隔着层水,听不真切。
“快出来……” 那声音忽远忽近。
王大伟想抬手去抓,胳膊却重得像灌了铅。眼皮越来越沉,就在快要合上时,眼前突然亮了。
不是水潭边的光,是昏黄的油灯。
他看见个穿着旧官服的男人,手里拎着把大砍刀,刀上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周围好多人,都低着头,没人敢说话。那男人转过身,脸膛方正,下巴上的骨头突突地鼓着 —— 居然跟自己长得有几分像。
“王金满,今日差事办得利落。” 一个白胡子老头摸着胡须,声音沙哑,“但你可知,咱们这行当,沾的血气重,那些东西缠上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被叫做王金满的男人把刀往地上一拄,“哐当” 一声响:“叔,我不怕。”
“你不怕,子孙后代呢?” 老头瞪起眼,“四川那家的闺女,体质特殊,能抗邪。你必须娶她,这是族规。”
王金满皱紧眉,脸憋得通红:“我不喜欢她。”
“喜欢?” 老头冷笑一声,“咱们这家人,命里就带血,哪有资格谈喜欢?为了往后的娃,你必须答应!”
王金满攥紧刀柄,指节泛白,最后还是松了手,闷声说:“…… 好。”
画面 “唰” 地变了。
这次是间土坯房,一个婴儿在襁褓里哭,哭声响亮得很。一群人围着看,脸上都带着笑。
“银禄这娃,验过了!百毒不侵,是百年难得的制邪之体!” 一个老婆子笑得露出没牙的嘴,“咱们王家,有救了!”
那个老头兴奋跟另外两个老头说:”好,我们这些老头子都会尽全力培养这个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