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延闭着眼感应了片刻,猛地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他已经被这鬼打墙困了整整一夜,黑袍下的指尖凝聚起一团黑雾,那黑雾翻滚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邪气。
“够了。” 他冷哼一声,将黑雾猛地往前一推。
黑雾瞬间扩散开来,像有了生命般在通道里游走,所过之处,石壁上的阴气纷纷被吞噬。片刻后,黑雾在一处不起眼的墙体前停下,疯狂旋转起来,发出 “滋滋” 的声响。
“就是这。” 洪延话音刚落,黑雾猛地炸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撞在墙体上。
“轰隆!”
墙体应声碎裂,碎石飞溅,露出后面一个黑漆漆的空间。一股更浓郁的阴气从里面涌出来,带着古老而诡异的气息。
洪延率先走了进去,钢头紧随其后,举着手电筒四处照探。这是一个类似祭台的空间,中间有一条狭窄的石路,石路两旁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黑黢黢的,望不到底,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石路尽头是一个小型圆形平台,平台中央放着一张石床。石床上雕刻着一条条拇指粗的花纹,那些花纹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地面上,花纹的中心在石床上,而地面上的花纹终点处,有多个小洞,不知用途。
钢头在平台上走了一圈,用手电筒照着那些花纹,挠了挠头:“教主,这玩意儿看着像某种阵法,但我看不明白。”
洪延没有说话,只是深沉地盯着那张石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能感觉到,石床上传来一股熟悉而强大的力量,似乎与他体内的邪血有着某种联系。
洪延随手一抓,跟在后面的一个血卫突然 “啊!” 地惨叫一声,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捏住,像提线木偶般径直往洪延手里飞来。
洪延单手将他按在石床上,另一只手的指甲瞬间暴涨三寸,泛着青黑的寒光,对着血卫心口虚空一划 ——
没有伤口,血卫的皮肤却像被无形的刀剖开,暗红色的血液汩汩涌出,顺着石床的纹路蔓延。
血珠争先恐后地钻进花纹凹槽,顺着蜿蜒的路径往地面流去,在平台上画出诡异的图案。
可这圆形平台说大不大,那血卫的血液很快就见了底,他身体迅速干瘪下去,像张被抽走空气的人皮。石床上的花纹才被染红不到一成,地面的小洞更是连一滴血都没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