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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来诊脉,还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皇帝经络有寒症,导致经络不通,卧床偏瘫。至于嗜睡,便是动得少了,天天躺着,人就头晕眼花的。
承乾宫。
萧霁盛进了承乾宫,沈婕妤便笑着迎接。
“盛儿,辛苦了!”沈婕妤说着,一把抱住萧霁盛,眼泪在眼窝里转了两下,掉了下来。
“母妃,你好好的哭什么。我日日侍奉那老东西,吃不好,睡不好,都要累死了,回来想好好歇歇,你在那哭什么?”萧霁盛说着,没给沈婕妤好脸色。
沈婕妤急忙抹了一把眼泪,“你看看母妃,这都高兴坏了。快,春梅,去吩咐小厨房,做几道殿下平日里爱吃的菜。再有,吩咐人备水,殿下要沐浴休息......”
沈婕妤吩咐着,萧霁盛则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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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盛享受了一个美好的中午。
吃饱喝足,午觉醒来,便是申时了。
他伏在桌案上,写了一封密函,交给沈婕妤,“去,送到司徒府,给兀罗大人。”
沈婕妤交待周全送信。她见萧霁盛心情大好,不禁上前问道,“盛儿,你这几日侍疾,和你父皇的关系可有转机?什么时候能恢复你的代王之位啊?”
萧霁盛看她,微微一笑,“再等等。”他胸中自有丘壑。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沈婕妤着急,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她更着急。她如今自己在这承乾宫装病,不敢出去走动,恐怕早已被宫中的一众贱人耻笑得不行,她要尽早走出这承乾宫才好。
“你急什么?让你等便等。说不准三天,也说不准五天,也许,可能就是明天。”萧霁盛语气不耐烦。
沈婕妤面露喜色,“好好,母妃不问了,还得是我盛儿。”
司徒府,书房。
沈少钦拿着宫里送来的密函,看完,扔在桌上。
“主子,可要拿给兀罗大人?”沈忠问道,“周全送来的时候,说是给兀罗乾的。”
沈少钦沉着脸,“他说怎样便怎样,你到底清不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
沈忠听闻,一哆嗦,急忙跪下来,“主子,恕罪。是老奴没分寸了。”
沈少钦瞪着他,“我原本以为,老三资质平平,是个好拿捏的。没成想,他不仅蠢,还过河拆桥。老夫多年为他筹谋,如今,他怎样?搭上了北燕,就想把我一脚踢开吗?当老夫是什么,他的垫脚石吗?”
“主子,既然这样,何必不自己经营北燕这条线,如今兀罗乾正在咱们府里,主子想怎样,三殿下还能管得着吗?”
沈少钦没好气,“自己搭这条线?老夫是要篡位,自立为皇上吗?他与北燕勾结,最后的路,定是卖国求荣。老夫可不会替他背负这种罪名。”
沈忠一缩脖子,说话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干脆,闭上了嘴。
“老夫为他筹谋,倾注心血和家财,他呢,却一点不领情,还乱搞。起初说杀段朝格,求娶蔷薇。结果呢?一塌糊涂。老夫告诉他,既如此,便结交段朝格和蔷薇,老夫在蔷薇的婚礼上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这条路还未铺平,他呢?让人杀了段朝格和蔷薇。简直愚蠢至极。他以为,段承业那个人,是个好摆布的吗?”沈少钦越说越气,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对着一滩烂泥使蛮力。
“那这封信?”沈忠又问。
沈少钦嫌弃地看了一眼,“压着!”
说罢,拿了一本书,压在密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