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宵瀚灏便感知到了宵惊落的落脚点,复杂的视线随意的瞥过不留痕迹,他说的话这个丫头是一句也没听进心里去。
宵惊落遥遥望着宵瀚灏,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线条和数字在她脑海里飞速的演练。
那个背对着她的黑袍人气势内敛,身边跟着的两三个手下却没能很好的控制住不断波动的灵力。
或许是时限快要触底,他们身上的灵力除了一贯的强大还透着几分连接不稳的忽明忽灭。
前厅四周黑衣人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仔细看过去竟然只有她来时的那个方向有着流添守元放开的缺口。
肃杀的前厅里,为首的黑袍人曾贝盯着宵瀚灏忽然开口:“你在传信?”
“但似乎你的侄女不够听话啊。”
曾贝揭开帽檐冷酷的扭过头,一张还算周正的脸就那样暴露在宵惊落的面前,毫不避讳的望了过来。
“既有客人远道而来,何必躲躲藏藏呢。”
宵惊落没动,这种话,十句里面有九句是诈人,剩下一句是装逼。
无论这个是哪一种,她都不会随便将答案敲死,有本事就进到空间里将她揪出去。
“你的这个晚辈比起你,粗鲁多了。”曾贝抬起手一把镰刀凭空出现,“至少你还知道用鲜血宴饮不辞千里拜访贵府的我。”
他松开镰刀,令它虚虚的卡在宵瀚灏的肩颈处,“不出来也好,太年轻了对父母的事情也许还不如你知道的多。”
“让他亲眼看见你的牺牲,也好鼓励他早日跻身中界,亲自来找我。”
“隔着一层大门,动手是真的不够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