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莲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玉简。
“我研究了一下混沌冰莲。”她说，“它的能量结构很特别，可以提炼成符箓形态。”
张鸣转过身，“能做什么用？”
“冻结神格。”她语气平静，“只要贴上去，就能让对方短时间内无法调动法则之力。玄冰仙帝的冰系规则很强，但混沌冰符正好能克制他。”
张鸣挑眉，“多久能做好？”
“三日。”她把玉简递过去，“材料我已经清点过了，分部库存足够。需要的时间主要是提纯和封印，不能太快，否则符纸承受不住。”
张鸣接过玉简，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记录得很详细，包括能量配比、封印手法、激活方式。
他合上玉简，点了点头。“三日就三日。”
李碧莲看他一眼，“你不急？”
“急也没用。”他说，“我现在刚突破，神格虽然稳了，但新能力还没完全掌握。趁这几天把攻击节奏练熟，总比冲上去硬拼强。”
她说：“你变了不少。”
张鸣笑了笑，“活久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等。”
她没接话，只是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要走。
“等等。”他叫住她。
她回头。
“制作的时候小心点。”他说，“那种能量不稳定，别伤到自己。”
她点头，“我知道。”
她走了几步，又停下。“你也不用一直守在这儿。我可以随时传讯。”
张鸣站在原地没动。“我哪儿也不去。这里就是前线。”
她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身影渐渐消失在通道尽头。
张鸣回到聚灵阵旁坐下。他把玉简放在膝盖上，手指轻轻敲着表面。脑海中回放刚才的攻击轨迹，思考如何缩短施法间隔。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太阳西斜，光线从高窗照进来，落在那七块化为粉末的晶石上。粉末边缘泛着微光，说明地脉仍在运作。只要基础还在，阵法就能重建。
他闭上眼，开始第三次运转《混沌心诀》。这一次，他尝试加快能量流转速度，模拟连续作战的状态。
体内的神格再度发热，但不再震颤。它像是被锻打过的铁，结实而坚韧。
他知道，自己已经真正站在了天神境的门槛之内。
不再是勉强突破，而是能掌控这个境界。
他睁开眼，抬头看向试炼场的方向。那里还残留着刚才那一击的沟壑，黑黢黢的，像大地的一道伤口。
他站起身，握紧剑柄。
下一招，他想试试横向扫击的覆盖范围。
他迈出一步，脚踩在聚灵阵的边缘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