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门口,寒柳看着背着个布包蹦蹦跳跳自己就进去的崔小统,“夫人,二小姐很喜欢学堂啊。”
温虞反而担心了起来,让这孩子感兴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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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小统刚进学堂就被一堵墙挡了路。
钟炔瞪着眼,“不许带郝牧安去修玉佩,不然我就……”
崔小统就记得昨儿看到人打架的事,睡一觉起来完全把修玉佩的事给忘了,听到钟炔提醒想起来,仰头冲着他笑道:“哥哥谢谢你,你人真好。”
还提醒她要带另一个小哥哥去找王叔修玉佩的事。
钟炔看着轻巧的从他手臂下钻过去的崔小统,脑海里全是她刚刚那乖巧的笑,好可爱,怎么可以笑的那么乖。
不对,他是来警告她的,怎么还给他道谢?
见崔小统往郝牧安的座位走去,钟炔赶紧跟过去,就听到崔小统笑嘻嘻对郝牧安道:“哥哥,刚刚福气哥哥提醒我了,我要带你去找王叔修玉佩,我们什么时候去。”
郝牧安擡眸看了眼钟炔,钟炔不自然的移开眼,他才没有提醒。
可是面对崔小统笑起来两个梨涡的脸,没好开口说出真相。
话说福气哥哥是什么?服气?
郝牧安抿唇,“中午吃饭的时候去。”
“好。”
崔小统看了眼旁边白白胖胖的男孩,“福气哥哥,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受到邀请,钟炔想也不想就应下,“好啊。”
晌午,学堂别的孩子都去吃饭了,三个娃聚在一起,学堂的大门关着他们出不去。
郝牧安:“走这边,我知道一个狗洞可以出去。”
到了狗洞前面,钟炔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的衣裳,又看了眼狗洞,“你们居然让本少爷钻狗洞,我不干。”
钟家乃是丞相府,他祖父是当朝丞相,这学堂多的是巴结他的人。
他刚来这儿读书的时候,他想逃课出去玩,便有人出主意让他钻狗洞,他觉得低级,有损自己的身份,直接不跟那群孩子玩。
然而他满身抗拒时,郝牧安和崔小统已经吭哧吭哧爬过去了。
崔小统见他没跟上来,又爬过来,“福气哥哥你去不去啊?你不去我们就走啦。”
“我今天带了钱,买糖葫芦,福气哥哥快点,晚了糖葫芦卖完了怎么办。”
钟炔看着那窄小的狗洞,在听到‘糖葫芦’三个字,也不在意损不损身份了,跪下去就开始爬,“来了,等等我。”
三个孩子从狗洞爬出去,顺着人声鼎沸的方向走去,很快便到了街上。
街上热闹极了,叫卖的、走街串巷杂耍的、吹糖人儿的。
看到卖糖葫芦的,崔小统很是自然的摸出铜钱买了三串,然后分给另外两人。
青石巷子孩子多,崔小统和那些孩子混的熟,同时大家也会买些零嘴分着吃,也是那些孩子教会她认铜板的。
郝牧安捏着糖葫芦,他有好多年没有吃过这个了,就记得小时候爹爹还在时给他买过。
钟炔被家里宝贝的不行,外面的东西一概不让碰,他见过糖葫芦,但他娘不让他吃,这会儿拿着立刻咬了一口,酸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但外面的糖又甜滋滋还想吃。
三个娃手拿着糖葫芦,很快就被街边的杂耍吸引,一时间忘了出来的目的。
夏翠兰出来买首饰,却遇上跟她不对付的人,对方还明嘲暗讽挤兑她,讽刺她连侯夫人都坐不上。
夏翠兰一边气那嘴贱的臭女人,一边气老爷子,一边咒骂郝牧安,那小贱/种最该死了。
老爷子当真是老糊涂了,把侯府交给一个半大的孩子,郝牧安那小贱/种死了就好了。
正气的咒骂时,突然看到一个孩子身形与郝牧安相似,没曾想仔细一看还真是。
走过去擡手就是一巴掌,都怪这个小贱/种。
啪——
一道巴掌声响起,声音就在崔小统上方,她仰头就看到郝牧安被打了,手中糖葫芦也落了地。
郝牧安看着沾了泥土草渣的糖葫芦,他想留着回去跟祖父一起吃的。
钟炔刚好吃完手里的糖葫芦,看着那一口没吃的糖葫芦心疼的不行,直接推开那打人的女人,“你谁啊,凭什么打人。”
夏翠兰被推的踉跄了一下,看是一白胖的孩子推她,顿时气涌上心头,“你个小贱/种又是谁,我是他二婶,我打他关你什么事,他逃课不学好,我就是打死他,谁还敢说什么。”
许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夏翠兰拉过郝牧安的胳膊就开始往他身上打,“我打死你,居然敢学人逃课。”
崔小统看到旁边有人背篓里放了两个擀面杖,抽出来递给钟炔一个,随后举着擀面杖冲上,“不许欺负人,放开哥哥。”
钟炔也拿着擀面杖去帮忙。
夏翠兰看了眼自己的丫鬟,“你蠢吗?还不赶紧过来打这两死孩子。”
夏翠兰的丫鬟赶紧去阻拦。
钟炔年岁大些,他胖,那丫鬟挡不住。
崔小统野惯了,那丫鬟根本抓不住,滑溜的就跑了。
逃跑的时候撞到杂耍那边的凳子,把人家的碗全给摔在了地上。
杂耍的人赶紧去抓崔小统。
崔小统吓的到处乱窜,一边跑一边喊:“拐卖孩子啦,救命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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