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少爷那么娇贵,万一跪下求婚的时候膝盖受伤了怎么办?沈灼永远都只需站着便好,他想要的一切,姜风都自会奉上。
姜风难得正经地弯腰做了个绅士礼,他单膝跪地,眼睛始终注视着沈灼,他拉着沈灼的左手,似乎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在他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指尖赫然捏着一枚琥珀钻戒,是和沈灼眼睛颜色相似的浅色琥珀。
沈灼现在全身僵硬的好像提线木偶,所有的神经细胞都停留在了左手上。
巧言善辩的男人此时也难得磕绊起来,腹稿里的长篇大论全都烟消云散。
两人一站一跪,沈灼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手指动了动,姜风以为他要将手抽走,握的更紧了些。
“喂,你不会要让我自己戴进去吧。”沈灼弯着眉眼,身后的烟花还在继续,闪烁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在沙滩上映衬的明明暗暗。
不变的是人影始终相依,像两棵纠缠在一起的大树,根部早已连结在一起,互为共生。
姜风小心翼翼的将戒指套入沈灼的中指,在戒指推入指根的那一刻,仿佛一切尘埃落定。
姜风还没起身,就被眼前人扑倒在沙滩上。
沈灼捉住他的左手,蛮横地直接套进去,他洋洋得意地将自己和姜风的左手交叠,像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童,“我的。”
姜风搂住他的腰,护着他不让他陷进沙地,“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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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的场地二人举办的很低调,只邀请了双方的亲朋好友,沈灼的圈子里好歹很多人都是略有耳闻,但姜风这边如果不是他手上戴着的戒指,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已婚人士的这件事。
但做实验的时候姜风往往都要将戒指摘下,有时候忙昏了头就会忘记戴上。
为了这个事沈灼没少跟他发过脾气,最后姜风见人就说自己已婚,他已婚这件事才算是人尽皆知,但也落得个“妻奴”的名号。
“姜风,早啊。”实验室里的同学笑着跟他打招呼。
姜风礼貌点头,“早,”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上的纸袋,“这是我老婆给我做的早餐。”
“啊,啊。”那个同学声音劈了个叉,天哪,姜同学这么年轻,竟然已经结婚了。
后来因为姜风的工作原因需要去很多地方进行实地考察,沈灼陪着他走过了很多地方,帮助了很多很多的人。
他们在理想的道路上追寻了一生。
幸运的是,他们始终一起。
……
嘘,你听,远方的风吹来了。
你在路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