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风的语调平缓,带有磁性,听起来深情款款,和念情诗一样。
歌词简单,但是被姑娘们唱出来之后,仿佛注入了灵魂,余音袅袅的歌声被长风吹向了远方。
新娘的房屋外也是喜气洋洋,新娘被家人簇拥着,等待着心上人骑马前来迎接。
没有哪一种颜色能胜过女子看到心上人时脸上飞来的红霞。
新郎骑马而来,翻身下马,站在身着华服的新娘面前,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新郎伸出了手,新娘羞怯一笑,将手放在他的掌中。
“哇哦!”好事者们都鼓掌打趣,起哄声把新娘逗得都不好意思了,将脸埋在新郎的怀里。
新郎笑着拥住她,安抚般地吻了她的额头,“好了,我们现在上马。”
有力的手臂直接将新娘的腰间托起,让她坐在马上,最后自己也骑上马,从背后拉住缰绳。
两人共骑一匹马,红色的衣诀翻飞,在众人的道贺声中,他们奔向了远方。
剩下的客人也陆陆续续的骑马上车,前往婚礼现场。
相比以前沈灼看到的婚礼仪式,这里有很大的不同。他以往只会坐在桌宴下,看着台上的新人跟表演一样,一步一步的按照司仪的指挥行动。
说不上来哪种更有仪式感,但是沈灼更喜欢现在的这种氛围。
更自由,更洒脱,更性情。
姜风开车带着沈灼前往婚礼现场,场面也并不如沈灼想象的充满鲜花与彩灯。
只在院子里摆上了十几张桌子,铺好了红布,桌上还有一束鲜艳的格桑花。
客人来时也并不需要登记礼物和姓名,只需要亲自将礼物送出并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就可以坐在桌上。
沈灼走上前,他将手中的绒布拿出,递到了新人面前,新娘取下绒布的那一刻,眼睛一亮,发出了惊叹,“天哪!真漂亮!”
新郎也感叹这耳饰造型的新奇,他对着光查看上面的雕琢工艺,“这是在哪里买的吗?真是费心了。”
“这是我亲手做的,作为你们的新婚贺礼。”
沈灼回想着姜风之前表达祝福的手势,也将手放在了胸前。
“谢谢你,远方而来的客人。”这对新人也回礼致谢。
姜风送完礼物后就和沈灼坐在了桌上,开饭前还有一个舞蹈节目,男男女女穿着舞服。
男人们都赤着上身,脖子上带着的珠串在蜜色的皮肤上,散发着光芒。
带着蓬勃的生命力。
“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姜风偏头看沈灼眼睛都转不动了。
沈灼依然没有收回眼神,“当然是因为好看才看了,不要用你庸俗的思想来揣测我,我这是在欣赏艺术。”
“庸俗?”姜风被气笑了,“行,你们这些艺术家惯会在自己脸上贴金。”
“你这是偏见,你们这些科研人员对我们戴有有色眼镜。”
沈灼讥诮反驳,“偏见是病,得治。”
“这只是我们的认知观念之间产生了冲突,算不上什么偏见。”姜风否认。
“你的认知体现了你这个人的精神内核。”沈灼不甘示弱,继续追击。
“仅凭一句话你就对我这个人下了决断,你不觉得你这才是片面的猜测吗?”
明明是争论,但两人语速不疾不徐,表情也淡然,并不疾言厉色。
桌旁的人听着这两人的争锋相对,因为他们语速很快,其他人都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还以为是正常的聊天。
“首先,是你先用了艺术家这个指代词,所以我才进行反驳;其次,你明显是在胡说,我没有流哈喇子。”
“好了,是我的错。”姜风果断承认错误,这下沈灼反倒不好说什么了,只能矜持地点头保持赞同。
“我很高兴你能承认你的错误,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观赏节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