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梅朵的金刚杵与赫连铁树的萨满鼓同时发力,凤凰图腾的羽翼变得更加丰满,在火山灰覆盖的地面投下巨大的影子。“宁玛派的‘凤凰咒’能安抚地脉躁动!” 她的氆氇在空中展开,与司徒笑的天珠光芒交织,“看,太平洋的地脉水正在顺着光带冷却火龙弹!”
陆惊鸿的杨公盘突然飞至凤凰头顶,铜镜反射的阳光与十族光芒融合,在半空凝成颗巨大的光球。他想起徐墨农临终前的话:“十族如凤凰十羽,缺一则难飞,合则能浴火重生。” 此刻的十族,早已不是相互猜忌的对手,而是彼此托命的羽翼。
光球坠入樱岛火山口的瞬间,太平洋彼岸传来闷响。汉斯的卫星图显示,夏威夷海域升起道巨大的水柱,红色的地脉节点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凤凰形状的蓝光。“成功了!” 他看着十族信物上流动的光带,“河洛天机图完整了,地脉网络正在自我修复!”
祭坛上的十族信物突然同时变暗,化作流光融入河洛天机图。古卷上的凤凰纹活了过来,绕着天机图飞了三圈,最终钻进图中央的 “中宫” 位,留下个淡金色的印记。陆惊鸿伸手触摸印记的瞬间,十族的传承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 从大禹治水时的初盟,到郑和下西洋时的共守,再到近代抵御外侮的并肩,十族的命运从来都是缠绕在一起的藤蔓。
“《十族守脉谱》的最后一页是空的。” 橘真夜展开古卷的尽头,露出泛黄的空白,“父亲说,这是留给‘破而后立’的新十族的。” 她看向陆惊鸿,“你觉得该写些什么?”
陆惊鸿想起徐墨农在武夷山教他写的第一个字 ——“和”。他蘸着火山灰在空白页写下这个字,笔画落下的瞬间,古卷突然发出金光,十族先祖的虚影在光中颔首,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天际。
樱岛火山的烟柱变成了白色,硫磺气凝结的雾正在消散。陆惊鸿望着远处的富士山,那里的火山灰云裂开道缝,露出湛蓝的天空。他知道,十族的涅盘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 地脉的守护没有终点,就像凤凰总要在浴火后,飞向更辽阔的天空。
格桑梅朵的金刚杵突然指向北方,那里的星空正泛起异样的红光。“是长白山的方向。” 她的声音带着凝重,“宁玛派的伏藏说,‘凤凰浴火后,必有玄冰生’,看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脉节点在异动。”
陆惊鸿握紧手中的河洛天机图,图上的长白山位置,正慢慢浮现出个模糊的图腾 —— 既不是龙,也不是凤凰,而是种从未见过的神兽,像熊又似鸟,在红光中若隐若现。
“看来真正的守脉之路,才刚刚开始。” 南宫镜的青铜剑归鞘,剑穗上的北斗坠子正指向北方,“关中南宫氏的《谶纬》里说,‘十族合一,方见真脉’,或许这才是河洛天机图的终极秘密。”
鹿儿岛湾的潮水涨了上来,漫过祭坛的边缘,将火山灰冲刷成细腻的沙。陆惊鸿最后看了眼那页写着 “和” 字的古卷,潮水漫过字迹时,没有晕染,反而让笔画更加清晰,像被地脉水刻进了纸骨里。
十族的人陆续离开祭坛,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像道重新连接的锁链。陆惊鸿走在最后,将杨公盘按在祭坛中央,铜镜反射的光芒与海天相接处的晚霞连成一片。他突然明白,所谓涅盘,不是遗忘过去的伤痕,而是带着伤痕,走向更坚定的未来。
远处的海面上,一群白鹭正穿过凤凰形状的云,朝着北方飞去。陆惊鸿知道,它们的方向,就是下一个需要守护的地脉节点。而他和十族的伙伴们,会像这浴火重生的凤凰,跟着地脉的指引,一直飞下去。
因为地脉不息,守脉不止;十族同心,凤凰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