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捏着几张皱巴巴的草纸,脚步拖沓地往院里挪,刚拐进前院的拐角,鼻尖忽然飘来一缕淡淡的胰子香。
那香气混着清晨微凉的空气,丝丝缕缕钻进鼻腔,勾得人心里莫名一痒。
他下意识抬眼望去,只见徐桂花正站在自家门口洗漱。
晨光斜斜洒在她身上,像给她镀了层柔光,勾勒出一幅惹眼的剪影,直晃得人眼晕。
她今儿穿了件浅绿色的小褂,柔软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将胸前那片饱满衬得愈发惹眼。
刷牙时肩头微微晃动,胸前的弧度也随之轻轻起伏,看得许富贵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两下,手里的草纸都差点被他攥得不成样子。
往下是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哪怕只是随意站着,也透着股熟透了的风情。
尤其是那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臂,肌肤白皙娇嫩,沾着细碎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徐桂花正抿嘴漱口,粉面桃腮被清水浸得透着自然的红晕,一双杏眼水润润的,眼尾微微上挑,自带几分说不出的媚意。
察觉到有人打量,她抬眼望过来,撞见许富贵的目光,也不躲闪,反倒轻轻勾了勾唇角。
她眼底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羽毛似的,轻轻搔在许富贵心上,看得他心头猛地一跳,浑身都泛起了些许燥热。
许富贵脑子里瞬间活络起来——这徐桂花以前是干那半掩门营生的,向来是来者不拒,如今虽说嫁了阎解成,可瞧着这模样,依旧是个勾人的主儿。
自己要是主动搭话,多接济她几分,说不定……他心里刚冒起这非分之想,猛地又想起自家儿子许大茂。
想当初徐桂花做那营生时,许大茂可是她的常客,三天两头往她那儿跑。
自己要是跟她勾搭到一起,岂不是成了……
传出去还不得被全院的人戳脊梁骨!
许富贵狠狠咽了口唾沫,强行压下心里的蠢蠢欲动,脸上挤出一副僵硬的笑容。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脚步匆匆地往院外走,仿佛刚才那阵心猿意马只是错觉,手里的草纸被他捏得更紧了。
刚踏出院门,就撞见了从公厕回来的易中海。
易中海抬头看见了许富贵,两人眼神对上,都有些不自然。
许富贵心里还憋着气——上次找易中海商量对付徐桂花的事,这老东西推三阻四,不肯出头,分明是怕得罪人,真是没种!
易中海则是心里发虚,他哪能不知道许富贵打的心思,可徐桂花如今是他心尖上的人,哪容得别人惦记。
他脸上却不得不装出热络的样子,扯着嗓子打招呼:“富贵啊,这么早去方便?”
“嗯,你刚回来啊。”
许富贵语气淡淡的,敷衍地应了一声,侧身绕过他就往院里走,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易中海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屑,随即又被急切取代,脚步匆匆地进了院。
一进院门,易中海的目光就精准地落在了徐桂花身上。
他上公厕前就踩好了点:阎解成一早去工厂上班了,阎埠贵那老小子天不亮就扛着鱼竿去钓鱼了。
三大妈在中院水池边洗衣服,这会儿徐家院里正好没人,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按捺住心里的燥热,快步走上前,刻意放低了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桂花,我有事找你。”
徐桂花刚漱完口,正用手帕擦着嘴角的水珠,闻言转过身来。
她的粉面依旧带着未散的红晕,一双杏眼水汪汪地瞟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声音柔得像浸了水的棉絮:“哟,易大爷,这才几天没见,就憋不住了?”
她说话时,故意微微挺了挺胸,胸前的饱满随之晃动了一下,看得易中海喉结滚了又滚,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
他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板起脸却掩不住眼底的灼热:“桂花,我找你真有正事!长话短说……”
他左右瞟了瞟,确认四周没人,才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几乎要拂到徐桂花的耳廓。
易中海压低声音把上次许富贵找他的事和盘托出:“前两天,许富贵那老东西来找我,说大茂以前跟你在半掩门认识,你们俩有一腿,还撺掇我一起对付你呢!”
徐桂花脸上的笑意瞬间敛了几分,眼底掠过一丝寒芒,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媚态。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易中海:“就这事啊?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老易,还是你有心,特意来告诉我。”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小臂,指甲不经意地蹭过白皙的肌肤,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勾人的尾音:“我今儿下午有空,你要是带够了钱,咱们老地方详谈?”
“有空!我当然有空!”
易中海眼睛瞬间亮了,浑身燥热得厉害,连忙点头如捣蒜,语气里满是急切,“不见不散,不见不散!”
徐桂花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中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传来三大妈的声音:“桂花,快过来帮我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