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快步走出院门,心里还在砰砰直跳。
方才胳膊蹭到徐桂花胸脯的触感,柔软又有弹性,像揣了个温热的,让他浑身都泛起一股异样的悸动。
他偷偷回头瞥了一眼徐桂花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嘀咕:嫂子可真有味道。
其实他心里也藏着个小秘密,这几天夜里,他总觉得隔壁哥嫂的屋里太过安静。
以前可不是这样,夜里总能听到些动静,吵得他睡不着觉,心里还免不了埋怨几句。可这几天,偏偏静得像没人似的。
他心里暗暗琢磨:哥和嫂子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传宗接代可是头等大事,怎么能这么懈怠呢?
他看着哥哥那蔫蔫的样子,又看着嫂子眼底的幽怨,心里急得不行,却又苦于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心里暗暗替他们发愁。
徐桂花站在门口,看着阎解放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又转头望了望阎解成远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晨风吹过,掀起她的衣角,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腹,她下意识地收紧了衣服。
眼底的慵懒渐渐褪去,染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失落与幽怨。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刚拐过中院的拐角,就瞥见倒座房门口蹲着个黑影,缩着脖子,手里夹着根烟,烟头在晨光里明灭不定。
走近了一看,正是大庄。
这小子蹲在门槛上,背靠着斑驳的土墙,脑袋耷拉着,一手夹烟,另一只手缩在袖子里,像是在刻意遮掩什么。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看清是何雨柱,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就抬起袖子,往脸上捂了捂,那动作急急忙忙的,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何雨柱看这模样就觉得好笑,故意放慢脚步,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笑着打趣:“哟,大庄,这大清早的不待屋里暖和,蹲门口抽什么烟呢?
你瞧瞧这秋风,刮得人骨头缝都凉,小心冻着。”
大庄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支支吾吾地挪了挪屁股,烟蒂在地上摁了摁,声音含糊:“这不是……不是我媳妇怀了嘛。
嫌我抽烟味道呛,闻不得那股子烟味,我只能出来抽了。”
说到“媳妇怀了”这几个字,他脸上的窘迫瞬间褪去几分,眼角眉梢不自觉地扬了起来,透着股藏不住的得意和欢喜。
何雨柱哪能放过他这遮遮掩掩的模样,上前一步,伸手就把他捂在脸上的胳膊扒了开来。
这一扒不要紧,只见大庄脸上横七竖八地印着好几道红痕。
有的还带着点淡淡的血印,像是被人挠的,纵横交错地爬在脸上,看着又狼狈又滑稽。
何雨柱当场就笑出了声,笑得直拍大腿,指着他的脸说道:“哈哈哈哈,可以啊大庄!这是让庄嫂给你‘清理门户’了?瞧这抓的,够狠啊!”
大庄被他笑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起初还想辩解几句,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自从庄嫂这次好不容易怀上孕,在家里腰杆都挺直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说话办事都硬气了不少,他这做丈夫的,反倒被管得服服帖帖。
不过提到媳妇怀孕的事,他心里那点不好意思就烟消云散了,眉开眼笑地说道:“嗨,她怀了身子,脾气躁点,我让着她点。”
何雨柱笑够了,收敛了神色,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夜里的事,眼神一挑,拍了拍大庄的肩膀。
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我说你小子,以后安分点,少去干那些扒墙根的龌龊事。
特别是我们家,要是让我发现你敢往我家门口凑,我直接把你皮给揭了,听见没有?”
大庄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连忙把头点得像捣蒜,双手连连摆动:“柱哥,您放心!我保证再也不敢了!您家我更是一次都没去过,真的!”
他心里清楚,何雨柱这人力气大,性子也烈,真要是惹毛了他,自己可讨不到半点好。
更何况上次听阎家墙根被抓包的事,已经让他吃够了苦头,哪还敢再犯。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怂样,心里暗自点头。
其实他刚说完也有点后怕,倒不是怕大庄真敢怎么样,而是怕这小子真要是不知死活,跑去他家墙根下瞎转悠。
要是让他听到自己和于莉的动静,倒也无妨,毕竟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顶多让他在背后念叨几句“柱哥厉害”“柱哥威武”,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要是让他听到自己和于冬梅、娄晓娥,或是秦淮茹的那些私房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一旦传出去,全院上下还不得炸开锅?到时候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了。
所以这次借着打趣的机会,好好警告大庄一番,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盯着大庄的眼睛,语气加重了几分:“记住你说的话,别让我再抓住把柄,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大庄连忙再次保证,腰弯得更低了:“您放心柱哥,我绝对记牢了!以后安安分分在家伺候媳妇,再也不干那些糊涂事了!”
何雨柱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推起自行车,笑道:“行了,知道就好。好好伺候庄嫂,争取生个大胖小子。”
说完,脚下一蹬,自行车顺着青砖路往前走去。
留下大庄一个人蹲在门口,摸着脸上的伤痕,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后怕,却也忍不住为即将到来的孩子,露出了憨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