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何雨柱这性子,真是半点不避人,院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知道收敛些。
可转念一想,连他媳妇于莉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一个外人,又能多说什么?
总不能隔着窗户去说教,反倒落个多管闲事的名声。
想着,她轻轻将窗户推上,木框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将院外的动静隔了大半。
转身时,正好瞥见佟志坐在桌边,手里逗着怀里的闺女燕妮,脸上还带着几分没散的得意。
佟志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点轻快的意味:“燕妮乖,跟爸爸说说,今天在姥姥家有没有听话?”
燕妮被他逗得咯咯笑,小手在他脸上胡乱抓着,屋里满是细碎的暖意。
文丽走过去,伸手将落在燕妮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才转头看向佟志,眉头轻轻皱了皱。
她的语气带着点担忧:“佟志,我跟你说个事。今儿这事你可是把许富贵父子俩得罪狠了。
你没瞧见许富贵、许大茂两父子临走时瞪你的眼神,那股子怨气,往后指不定要找机会给咱们家使绊子呢。”
佟志闻言,倒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小心地将燕妮抱到腿上坐好。
他伸手拍了拍闺女的背,才抬头看向文丽,语气说得格外坦荡:“得罪就得罪了,我既然当了这院里的一大爷,就不能占着位置不干事。
许大茂是什么人?为了点邻里矛盾,居然雇人把贾东旭的腿打断,这都不是小事了,是没底线。
我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顾,那才是对不起‘一大爷’这个称呼,夜里都睡不安稳,良心上过不去。”
他说这话时,眼神亮得很,带着股书生意气的执拗,连腰杆都不自觉挺得更直。
那副“挥斥方遒”的认真模样,让文丽看了忍不住笑出声。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眼底满是温柔:“行了,我知道你正直,就是怕你吃亏。当初我嫁给你,不就是看中你身上这股子劲儿么?
只是往后做事,也多留个心眼,别太实在了。”
佟志听出她话里的心疼,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咱们做人做事,问心无愧就好。”
怀里的燕妮又咯咯笑了起来,小手抓住佟志的手指晃了晃,屋里的气氛瞬间又暖了几分,方才那点关于“得罪人”的担忧,也悄悄散了。
夜风吹过四合院,卷起地上几片枯叶,带着初秋的凉意掠过秦淮茹的衣角。
她身上那件半旧的蓝布衫本就单薄,被风一吹,忍不住往怀里缩了缩,肩膀轻轻一颤,连带着鬓边的碎发都飘了起来。
何雨柱眼尖,立刻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眉头微微皱了下,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切的关切:“秦姐,夜里风凉,你穿得少,先回屋吧,别冻着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暧昧,像羽毛轻轻搔在人心尖上。
“对了,过两天你要是得空,回趟娘家看看吧?你娘前阵子不还念叨着你么。”
这话一出,秦淮茹的心跳“怦”地漏了一拍,脸上瞬间泛起一层薄红。
她哪里听不出何雨柱的暗示——四合院人多眼杂,家家户户住得近,墙根下都藏着耳朵,想找个清静地方说说话都难,更别提两人想单独待着。
可回了娘家就不一样了,她娘家人少,院子也偏,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他们俩折腾?
她抬眼看向何雨柱,眼尾弯得像月牙,媚意从眼底漫出来,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我听你的,过两天我就回趟娘家。”
说罢,她没再多留,转身往自家屋门走,蓝布衫随着脚步轻轻晃,走得慢而轻,像是故意在勾着人的目光。
快到家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没回头,先轻轻转了转肩膀,才缓缓侧过脸来,对着何雨柱的方向浅浅一笑。
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娇俏,几分勾人,连嘴角的弧度都恰到好处,正是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模样。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又痒又暖。
等秦淮茹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后,他才收回目光,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小娘们,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一个眼神一个笑,都能让人心里发颤,往后怕是更放不下了。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站在原地又愣了会儿,才慢悠悠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夜风似乎都因为刚才那抹笑,变得温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