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过了十几分钟,水声停了,却又足足过了十来分钟,浴室门才被悄悄打开一条缝,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
……时知渺洗完澡才发现,自己刚才跑得太急,没拿换洗的睡衣进来。
她知道徐斯礼在外面,也清楚自己这样出去肯定要被他抓住,左思右想了很久也没办法,她也不能一直待在浴室里,最后还是只能认命地裹着浴巾,慢吞吞地走出去……
徐斯礼还躺在躺椅上,姿态闲适慵懒,见她胸前裹着大浴巾,畏手畏脚地出来,勾着唇说:“宝宝,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这就穿着浴巾出来勾引我了?”
时知渺咬住唇:“谁勾引你了!我是忘拿睡衣了!”
“哦?是吗?”
徐斯礼长腿一伸,从躺椅上起身,一步步走向她,眼神带着侵略性,“我不信,谁家乖宝宝会明知道外面有色狼等着,还敢裹着条浴巾就出来?”
“根本就是欲擒故纵、欲拒还迎,欲生欲死。”
“……你有病吧!”时知渺转身就要往衣帽间去,却被徐斯礼从后面捞住腰。
他的手指勾着她胸口的浴巾边缘,嗓音暧昧:“我知道,宝宝一向是口是心非的,说不要,其实就是想要。”
“我没有!我不是!你再胡说八道!”
时知渺色厉内荏,声音因为他的靠近和碰触微微发颤。
徐斯礼低笑出声,终于不再逗她,松开她的腰:“好了,不闹你了,去穿衣服。入秋了,别着凉。”
“……”时知渺的目光往下移。
徐斯礼懒散开口:“干嘛?就许你裹着浴巾,露着两条大白腿勾引我,不许我起个立?再看,我就拿你练压枪了。”
!!时知渺马上推开他就走。
狗男人,王八蛋……一天天的,满嘴骚话!
徐斯礼哼笑一声,走进了浴室,不多时,里面就传来水声。
时知渺红着脸打开衣柜拿睡衣,脸颊上的高温却持续不退,心里又骂了几句浑蛋……而且怎么感觉,经历过这次风波之后,他比以前更坏了。
也更会……撩她了。
但也可能是,她又全身心地喜欢上他,所以才对他的温柔和撩拨毫无招架之力。
时知渺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矫情,太让人看笑话了……虽然没人会看到,但她还是羞耻,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脸,板着表情,穿上睡衣,直接上床。
前几个晚上在拘留所,她其实没睡好,昨晚又累了一夜,虽然白天补了觉,却还是觉得困,她没一会儿就睡过去。
只是睡得不太深,直到后来徐斯礼上床,将她搂到怀里时,她才真正熟睡过去。
·
次日上午,时知渺自然醒来,看到徐斯礼背对着她,在全身镜前穿衣服。
熨烫得毫无褶皱的衬衫下摆被收进笔直的西裤里,太子爷的衣物都是量身定制,完美贴合他身形,西裤也不用皮带固定,刚刚好卡在他的胯骨上。
宽肩、窄腰、长腿,他身上最显眼的,就是那股成熟男性的英俊与性感。
徐斯礼又从摇表器里拿了手表戴上,还喷了点香水在身上。
时知渺看着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忍不住在心里轻哼一声,骚包。
徐斯礼忽然转身。
时知渺立刻闭上眼睛装睡!